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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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珞把脸擦净走出浴室,一抬眼便见到二哥既惊疑又懊悔的神情,她呆了一下,快步上前。
    “二哥,你还好吧?”哇!二哥紧绷的脸色看起来真是吓人,也让她有些陌生,“其实这也没什么啦!毕竟你是有名人士,狗仔队当然想挖你的绯闻,这对你应该不会造成威胁吧?”
    孟-无语,然淡漠的面容浮现丝丝光火,一个撕扯动作,便将封面给撕碎,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孟珞为他激烈的反应感到咋舌不已。
    “二哥你……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她揉了揉眼,有些怀疑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二哥,而是遭到外星人附身的古怪家伙,“这对你而言,应该构不成伤害吧!”
    奇怪喔!原先她也猜想过二哥的种种反应,就是没料到他会以愤怒来表达不满,难不成二哥顷刻间转性啦?
    二哥平日修养极佳,遇上一些龟毛的人事物通常都是一笑置之,很少会认真看待。
    惟一教他全神贯注的便是事业,他虽看起来温文儒雅,可鲜少人会看穿他野心勃勃及积极向上的性子,否则他的事业版图也不会扩张得如此之快。
    “但是会对她造成困扰伤害!”孟-咬牙切齿,压根儿也没料到自己竟会被狗仔队盯上,思及此,他无法隐忍的拍了记桌面,“该死!”
    砰的一声惊响,勾走孟珞全盘注意力,她错愕不已瞠大双瞳,张口讷讷低问:“二哥……你真是我的二哥吗?怎么你……看起来倒比较像脾气说来就来的大哥。”
    真稀奇!原来二哥也会发脾气呢!
    一直以来,他就是兄妹三人间的润滑剂,大哥老是拿二哥出气,而她老是依赖二哥的温柔性子,却从没想过他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火气。
    天!她真是不敢相信眼前暴跳如雷、满心火气的男人,是她所熟悉的二哥,她受到太大的震撼了,需要冷静一下脑子。
    这不过是桩没有经过求证的绯闻罢了!二哥没道理会因为上了周刊头版,而气得想杀人,诸如此类的事之前也曾发生过,那时只见二哥谈笑用兵的向杂志社施加压力,让杂志社自此以后不敢再招惹他。
    孟珞张口无言地看着浑身焦躁不安的孟-来回踱步,手肘索性顶在吧台桌面,双掌托腮的看他一会儿喃喃低语,一会儿不安的直扯发。
    如此有趣奇异的二哥,反倒让她开了眼界,也不禁为他的转变好奇不已。
    “二哥真的变得好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烦心,一点儿都不像冷静自若的二哥……”说不定,她是漏掉了什么。
    孟珞呆望着孟-,细细地回想起自拿出周刊摆上桌开始到现在的种种情况,一句模糊怒言劈进她的脑子,让她倏地撤开双肘,跑进吧台、翻越垃圾桶。
    “珞珞,你干什么?”孟-隐忍着胸臆间跳跃的怒火,没好气的问道。
    孟珞找到了那张经过毁容的周刊封面,捕捉到那名被二哥以双掌温柔捧着脸庞低语的幸运儿。
    “嘿嘿嘿……”孟珞心满意足的把碎片扔回垃圾桶,“二哥,我终于知道了……”她故作天真的刻意问道:“好奇怪喔!平日也不见你对哪位女明星另眼看待,怎么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竟然让你为此气愤不已?如果我没记错,你刚刚是说……担心‘她’受到困扰伤害吧?”
    “那又怎样?”妹子的笑容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她在算计什么?“她只是帮我做个专访罢了,怎知狗仔队竟乱做文章!”
    “以前还有杂志报道你是同性恋,那时候你倒是很冷静的处理嘛!”嘿嘿,她总算瞧出一点儿端倪。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绯闻一件吗?”孟珞耸肩反驳。
    “那时候受到波及的只有我一人,但这一次……”
    “你少来!那时候还比这更过分!难道你忘了那家杂志社还请几位同志证明你的性向吗?难道那些同志就不是人喽!”
    “我……”至此,孟-狼狈的看向妹妹,再也说不出话来。
    孟珞贼兮兮的笑开美颜,“二哥啊,我想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对送上门的美女无动于衷了,那是因为那女人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才狠心无情的赶她出去。”
    孟-脸色阴沉下来,“你不要乱分析。”
    “我哪是在乱分析啊?我可是就事论事,你该瞧瞧你惊见绯闻上头条时的那副惊恐样,我想你担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扯入绯闻的小记者吧?”哦,她真是呆!直到现在才发现二哥的不对劲,是来自于绯闻女主角。
    孟-这下无言以对,他的确是在担心盛夏。
    担心她知晓这桩报道后,该怎么应付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以及想取得进一步消息的娱乐新闻记者?
    尤其她本身又是娱乐电波制作小组的二见,他真害怕以学姐奸诈的性子,肯定不会白白放过她。
    他深吸口气,企图抚平紊乱一团的心绪,心思却不受控制地往盛夏身上飘去,猜想着她将会遇上什么样恶劣的情况,又莫名的担忧着她该如何度过这段过度期?
    万一新闻媒体天天追着她跑,她会不会无法承受?会不会因气恼他而哭得像个泪人儿?
    忆及她梨花带泪的脆弱模样,他的心不由得一紧,险让他无法呼吸吐气。
    见兄长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孟珞第一次发现二哥是个富有感情的男人,也会为在乎的女人惊心忧虑,像个平常人那般有着一份深沉情感。
    “二哥,你喜欢那个小记者对吧?”她笑脸吟吟,从二哥的表现已经看出那份模糊感情。
    “喜欢?”孟-一愣,又随即蹙了下眉,无法理清对盛夏存有的那份感觉,称不称得上是感情,“我不知道……”
    “你少来!”孟珞受不了的赏他一记白眼,“我看你只是不想去探究,我这个明眼人可是从你身上看得一清二楚!你分明是喜欢人家,不对……搞不好你是爱上人家了。”
    孟-如遭电殛般蹙紧双眉,低声斥喝:“你少胡说!”
    “我可没兴趣对你胡说八道。”孟珞紧盯着他越泛铁青的面容,哀怨的叹气,“二哥,你是个心志成熟的男人,对一个女人喜不喜欢、有无好感,岂会没有感觉?你不可以对我睁眼说瞎话,说你对小记者一点感觉也没有喔!”
    “她不是小记者!”他不喜欢听到妹妹这么唤盛夏,低声纠正。
    孟-莫名的坚持,让孟珞莞尔一笑,灿亮眸子迸射出了然于心的点点精光。
    “二哥,此刻你所表现出来的动作叫在乎,接下来还要我一一举例让你了解透彻吗?”
    孟-无言的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白酒及高脚杯,倒了半分满后,端杯轻啜着,陷入了自我思绪。
    孟珞则以食指敲打桌面,“二哥,我不是想逼你什么啦!只是你不觉得一个人独享好酒,不如与我分享会比较好吗?”
    听到这话儿,孟-露出释怀浅笑,紧绷纷乱的心绪因她一句话而轻松不少,“你的酒量不好,小酌即可。”
    “知道啦!你比大哥还嗦。”孟珞皱皱鼻,看着他拿出高脚杯斟了三分满推送至她眼前,她不满的撇撇嘴,“我酒量是不好,但是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是开车来的吧?!不想缴巨额罚款就给我闭上嘴。”
    孟珞抿唇露出温顺柔笑,“二哥,你嗦归嗦,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关心我、保护我,我占去你太多心思精神了,现在你可以把心稍稍分给其他女人,我不会介意的。”
    “我的心一旦分出去,可就没你的分了。”孟-清清喉咙,唇边漾着一抹调笑。
    孟珞一个瞪眼,随即赌气的高抬下巴,“放心吧!至少还有尚文会代替你。”
    “我知道老康会代替我,所以我很放心把你交给他啊!”
    “那你呢?你现在想要保护谁?”孟珞古灵精怪的把握时机追问。
    孟-淡然一笑,笑颜间有着几许无奈。
    “珞珞,我承认我是想要保护盛夏,或许我也对她产生了一丝丝的在乎、喜欢之情,但是……我更加有理由相信,那只是道义上的责任,我不以为我……爱上了她,我跟她相识的日子不长,我真的不以为我对盛夏有感情成分存在。”
    爱上盛夏?可能吗?
    这项指控让他脑子有短暂的空白,紧接着袭上一阵阵无法确定的纷乱感受,心乱如麻得教他想借由酒精安抚心神,不料却引发一连串更加无法捉摸的混乱感。
    孟珞端起高脚杯,目光透过杯中酒液,直视着无法摸清自我心情的二哥,语重心长的说出己身想法。
    “二哥,有些人寻觅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谁、寻求什么?有些人则只要一眼,便知对方可以与自己相伴一生、此生无悔。所以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与其不确定这儿、那儿的,为什么不就顺从自己的心,听其内心想法行事?”
    孟珞放下高脚杯,“二哥,我可不是在开解你什么的,我只是希望……”
    她的纤指戳着他的心窝,眼神温柔且带着丝丝期待,“希望你可以去找寻你这颗心的所在,不要抗拒,顺从感觉、听从内心的声音。”
    当妹妹的指尖戳上胸口的刹那,孟-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浓郁情感自心窝爆开,而盛夏的影像亦在此时清明不已。
    他的心呼喊出内心深处的渴望,一切的混乱仿佛找到了定位,不再犹豫怀疑。
    “珞珞,我知道了。”握住妹妹的纤指,孟-的双瞳呈现出一片澄澈,“我想保护盛夏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喜欢她那双晶莹的双眸总是闪烁着坦诚之光,更重要的……我希望她的眼中会有我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将纤指抽回,孟珞啜了口白酒,“大哥是个不懂追求女人的白痴,你可不是,加油吧!”
    孟-则是举杯与她的杯子轻撞,撞出一声清脆响声,如同他的决心那般坚定透明。
    媒体的存在是为了宣扬正义,保护人民有“知”的权利。
    媒体是无孔不入的;媒体是教人心惊胆战的……媒体是可怕的代名词……
    望着眼前一堆朝她挤上的麦克风,及一张张面露期待的陌生脸孔,盛夏的脑子却浮现对媒体工作者两相径庭的认知。
    “盛小姐,你跟孟-究竟是情人还是朋友?”一个口吻咄咄逼人的女记者率先发问。
    “盛小姐,参周刊的报道是否属实?”
    “盛小姐,你确定孟-爱的是女人吗?”
    “盛小姐,未来你跟孟-是否有交往下去的可能?”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简直让盛夏傻了眼,她是娱乐线的文字兼跑线记者,她拿着麦克风访问他人是一回事,如今被一堆其他家新闻媒体围堵访问,又是另一回事。
    “我想……我必须好好解释清楚。”天啊,她究竟是犯到哪位煞神,才会惹得一身腥?
    “这么说,你是承认跟孟-正在交往中喽?”冷不防的,有位记者自作联想的接话。
    盛夏瞠大双眼显得不敢置信,嘴拙得想要反驳:“等等,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
    “这么说来,你确实在跟孟-交往。请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交往?!盛夏脑中浮现一个虚幻字眼。
    她尚未解释说明,各家媒体却早有另一番导读见解,完全扭曲了她挺身而出为己身清白辩驳的心意。
    早知如此,她应该接受李姐的建议,对于外界的争相报道来个相应不理才是。
    她身为媒体人,却急于想要澄清一桩子虚乌有的绯闻而挺身面对媒体,没想到却是腥上加腥、越描越黑。
    “你看吧!早叫你不要理会,你偏不听。”拿着自家麦牌的艾妮凑上前与她咬了下耳朵,“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出来面对媒体,明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决定……”
    盛夏脸色略略发白,她无法反驳艾妮的抱怨,因为她说得对极了!
    她本来就不是艺人,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娱乐线记者,面对三天两头上报的绯闻早已麻木,就算这桩绯闻牵扯到自己,她大可气愤的尖叫一声、甩掉周刊,继续正常的工作,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出现了令她措手不及的小小声音。
    孟-怎么办?
    虽然狗仔队之所以会报道、跟监孟-,全因他的名气所累,但是周刊上所报道的新闻全都是造假的,她是个圈外人,大可一笑置之,但是孟-不……
    他身处于演艺圈中,拥有相当的知名度及名声,怎么可以因为这桩捏造的绯闻而身败名裂呢?她太清楚绯闻对知名人士的杀伤力,无论绯闻是否属实,在报道揭露的当时,便已对当事人造成无法抹灭的伤害。
    一脸茫然的望着将她团团包围的记者群,他们的问句掠过耳畔,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因为无论她说了什么,原意总会遭到扭曲。
    突然间,内心涌现了一股欲逃的念头,但面对殷殷期盼的各家媒体,她的脚底板像是深植于地面似的,无法动弹。
    是她太天真了,竟想以一人之力消弭一切不实?是她太高估自己能力,竟想帮忙孟-化解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白净小脸渐渐出现恐惧色彩,一双眼急切地往艾妮身上瞟去,向她传递出求救的讯号。
    艾妮看了看周遭,无法帮忙的嘴角一沉,给了她一个完全破灭的希望。
    寒意无端端地从脚底板冒出,一圈圈的将她紧紧缠绕,尽管她被大群媒体给包围住,拥挤热气丝毫无法消去她的惊恐骇意。
    原来,勇敢与懦弱仅有一线之隔;聪明与笨蛋的分界亦是如此。
    她太过自作聪明,如今反被聪明误,将自己陷于危难之中无法脱身,张着颤抖的唇,盛夏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愚蠢!
    “对不起……我……”毫无预警闪起的镁光灯,让她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畏缩的以双手挡住脸庞,拒绝彼此彼落的镁光灯让她忍不住想退后。
    然而她每退一步,大批媒体也跟着逼近一步,这种可怕的压力压得盛夏透不过气来,漫天冷寒惧意袭来,让她招架不住地无法再吐出一言一字。
    她咬着下唇,一脸欲哭无泪,懦弱的意志软化了她原先的坚定决心,现在……到底有谁来救救她啊?她不要再面对这些媒体了,她拒绝回应任何言语,她不要……
    正当盛夏闭起眼,显得脆弱且不知所措时,包围他的媒体突然冒出一声惊呼,紧接着,身旁的拥挤感慢慢的消失。
    怎么回事?盛夏清楚感受到周边气氛的改变。
    她大胆的张开眼,没意料会见到孟-如天降神兵般,迈开坚定不移的步履朝她走来。
    她讶然的张口无语,无法抑止一颗芳心怦怦跳动,溢出了无法形容的甜蜜汁液……
    “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笑逐颜开的站在她面前,低声向她说了声:“对不起,我来晚了。”
    盛夏呆望着他漾着笑意的迷人侧颜,总觉得今天的孟-感觉跟往日似乎不太一样,但她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下一刻,她的肩被孟-一把揽住,与她一同面对媒体,霎时,镁光灯四起,一连串的问题也朝他们身上丢来。
    盛夏无法言语的抬眼盯视着孟-,只见他从容不迫的向媒体们含笑点头,低迷的嗓音在耳边扬起,无端抚平她内心的惧怕不安。
    有感于她传递过来的质疑,孟-反握住她的手,仅以两人听得见的声调快速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独自面对这场面,只是我旗下的艺人临时出了点问题,我赶去处理,直到今天才回来。”
    盛夏呆望着他,不解为什么他要向她解释这么多?
    她的心思紧接着被提出问句的记者所转移。
    “孟先生,你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了周刊的报道属实喽?”一名女记者穷追猛打的质问。
    紧接着,他家娱乐媒体也纷纷冒出问题,然而孟-只是静静聆听,并未回答,直到现场的发问者词穷,现场徒剩不曾停歇的镁光灯。
    孟-带笑的眼眸逐一环视现场,“各位,你们没问题了吧?那么,可以轮到我说话了吗?”
    各方媒体屏息以待,等待着孟-别有含义的下文。
    “关于近日来的报道,我已经知道,也拜读过了,我想塞爆我语音信箱的就是在场的各位,我避不见面将近一个礼拜,也知道盛小姐被你们纠缠了一个星期,我想今天也该是出来跟大家聊聊的时机了。”
    盛夏痴望着他,不懂他为何那样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保有良好的风度与在场媒体做理性沟通。他果然是有社会历练的老狐狸,一点也不像她原先的万丈豪情,在遇上言辞咄咄的媒体后便举手投降,难怪李姐一点儿也不赞同她站出来向各界说明缘由。
    如今,她可是深刻体认到专业的演艺人员与非专业的差别了。
    肩上忽然传来一阵压力,盛夏倏地抬眼,不意然地望进了孟-那双萦绕着款款柔情的幽深眸子,刹那间,她迷惑了,也沉醉其中。
    孟-凝望着身旁娇小的盛夏,模糊的情意蓦然浮动于胸臆间,那份暧昧逐渐转换成淡淡情愫。“各位——”一个偏头,他昂声向大众宣布,“我跟盛夏小姐正在交往中,目前尚无结婚打算。”
    爆炸性的发言让盛夏从痴迷中惊悟过来,她下意识开口欲反辩:“不……”
    唇上忽感一个压力,她眨眨眼,只见孟-的特写面容落在眼前,而压迫于唇上的是——他的唇。
    孟-辗转吸吮着她柔软甘美的唇片,成功地堵住她意图破坏一切的小嘴,带着几分情真、几分刻意,他渐渐加深这个吻,挑逗得盛夏气喘吁吁,忘记了原先的反辩言语。
    镁光灯闪呀闪的,各家媒体发生卡位战,每一家都想拍摄到最佳镜头。
    盛夏像是置身事外的任孟-抱着、揽着、亲吻着,混沌的思绪被孟-撩拨得不知方向,直到——
    孟-带着迷人的笑靥陡地在她瞳孔间放大,吓了她一大跳。
    “你想干什么?”警戒心突起,盛夏双手猛然探出,推了孟-一把。
    孟-反抓握住她的双手,笑嘻嘻地凑近她的脸庞,朝她暧昧的喷吐热息,“你还在发呆啊?人都走光喽!”
    她的心被他那双带着诱惑魅力的黑眸所吸引,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燥热环绕住她,给予她一种陌生的新奇感受。
    “人?”她这才发现,各家媒体不知在何时已散得一干二净,“媒体呢?”
    “他们得到满意的答案后,都乖乖回去发新闻了。”
    盛夏瞪视着他一派悠闲模样,逐渐回想起刚才发生之事。
    她跨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小脸垮下、秀眉紧皱的追问:“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到时候你的名誉受损该怎么办?”
    孟-眼底掠过一抹欣慰趣光,“原来小夏你在担心我啊?”
    “臭美!”她啐骂一声,小手紧接着欲撤退。
    孟-一把包裹住她的小手,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肤,两人四目相对,激发出簇簇不知名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