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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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的空调正卖命地为在办公室奋战的众人,吹送出凉爽气息。
    制作小组人员三三两两围成一圈、或坐或站,边低头进行手上的工作,不忘张嘴聊聊是非。
    “哇!真劲爆,这期的参周刊竟然爆男艺人谁长谁短的料耶!”刚拿到热腾腾周刊的企编助理小美,连忙大声放送。
    “真的!快翻来看看,不过……谁最持久才是最棒的吧?”已是两个孩子的妈的化妆师,兴奋不已的急急翻阅杂志。
    “拜托你也矜持点儿,我们这个Team还有一堆云英未嫁的闺女,留点形象给男人们探听探听啊!”另一位化妆师忍不住吐槽。
    “哎呀,何必装纯情?这年头哪有纯情女。”化妆师翻开杂志,“哇——这位性感男星有这么长喔?嘻嘻嘻……没想到这位偶像歌星竟然这么短……”
    长短之词不时在办公室响起,伴随着女眷们时而讶异、时而惋惜的配音,盛夏混沌的脑子开始受到她们的干扰。
    “什么长短啊?”啃着鸡排、喝着可乐,盛夏从电脑屏幕前短暂回神,随口问了句。
    娱乐记者艾妮好奇的凑上前端看了会儿,暧昧的拉长音:“哦——原来是在说‘那儿’的长短啊!这参周刊的记者真行,这么私密的事部查得出来。”
    脑筋一时转不过来的盛夏皱了下眉,边端起可乐罐,“喂,你们到底在说哪儿啊?”
    艾妮朝她暧昧的猛眨眼,“还会有哪儿啊?当然就是……男人的小鸡鸡长短咩!”
    “噗——”不及吞下喉的可乐悉数自盛夏口中喷出。
    办公室内的热烈讨论声因为她的粗鲁举止而停顿,所有人有志一同的转头瞪视着错愕又羞愧的盛夏不放。
    “小夏,你……好脏。”艾妮赶紧回到座位,抢救惨遭受难的文件稿,“天!这是今天要用的文字稿,待会儿还要拿给李姐过目的。”
    “抱歉……”盛夏含糊不清的道歉,连忙抽面纸擦嘴及抢救桌面上的文件,“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要吓我。”
    艾妮连忙喊冤抱不平:“我哪有吓你?”
    “谁叫你要说……”想到刚才的话题,盛夏白皙的脸庞掠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潮,声音不自觉地变小,“说那个……”
    “我说哪个?”话一脱口,艾妮随即被点醒,“喂,不会是男人‘那话儿’的话题吓到你吧?你少给我装纯情,这类的话题大家平日也都在讨论,怎么不见你被吓到?”
    “我……”盛夏抓着面纸,心慌意乱的低头猛力擦桌,眼神飘忽的找不出好借口,“总之,不要谈这种话题了。”
    哦——她真的很没用!
    原以为已经忘记了、原以为那段不堪回忆已被大海冲刷掉了,没想到这段难堪之事早已深刻在脑中,无法挥去。
    丢脸啊——有谁会像她那般真实的被男人的“那话儿”给顶住腹部呢?有谁会像她那般被吓到无法动弹?更别提她因为刺激过度,直接昏去了事……
    呜呜呜……她真是有够没用的!居然会被男人的“那话儿”给吓得昏迷不醒,还让罪魁祸首孟-送她到医院检查。
    天知道她啥毛病也无,她只是……没想到男人“那话儿”站起来,会是那样惊人的场面,她又不是男人,哪里知道“那话儿”站起来时会是那个样?她被吓到了不行吗?
    可恶的孟-!他“那话儿”什么时候不站起来,偏偏要在那种奇妙时刻站起来,充分证明他的“男性雄风”?
    可耻!可辱!可恼啊——
    她的一世英名尽毁于孟-手中!为了避免再见尴尬,她大胆的扔下专访他的工作,成天窝在办公室做纸上文字撰稿作业。
    本以为她已将那段难堪抛之脑后,没想到简单一句话就轻易让她破功,毕竟……这样的耻辱之事不是人人可以遇得上的,她是倒霉到家才会撞上。
    “小夏?”见她兀自发起呆来,艾妮在她眼前直挥手,“喂,你发什么呆啊?喂!快醒醒啊!”
    “啊?”眼前挥动的物体终于唤回她的心神,盛夏满是不解的看向艾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发生天灾人祸,也没有台风地震,倒是你再呆下去,小心等领遣散费。”艾妮竖起大拇指,朝李怡办公室位置示意,“李姐说要见你啦!我看肯定是追问你专访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算算她也超过交稿日,李姐早该发作了,“干脆趁这机会跟李姐说清楚吧!我根本就不想跟孟-那烂人有任何交集。”
    “你干吗一提起金童就咬牙切齿?金童制作没得罪你吧?”见好友一副巴不得甩掉孟-的模样,艾妮不禁怀疑起老友的脑子有问题,“李姐要你专访金童制作,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若是报道成功,造成回响,搞不好加薪有望呢!”
    盛夏没好气的睨她一眼,“如果你是我,你绝对不会这么乐观。”
    身为电视工作者的敏锐感立即察觉到不对劲,艾妮漾开满满的笑,小声猜疑追问:“难不成你跟金童有发生什么?”
    盛夏的反应仅仅是挑下眉,直接赏她一记白眼,一个转身走向李怡的办公室。
    叩叩!盛夏抬手敲门,对于面见李怡已做好心理准备。
    “进来。”李怡双手交叠放于桌面,一个抬首便对上盛夏惶恐不安的双眼,“看你这样……我想我要的专访稿还没有下文是吧?”
    盛夏带上了门,抿唇不语,冷沉的面容已代替她说明一切。
    李怡将置放于桌面的录影带往前推,“小夏,这是孟-专程送来的资料带,他是诚心的想帮我这个学姐,所以……”
    “李姐,非我不可吗?”盛夏连忙抢话,打算先声夺人,“我觉得我根本不适合帮孟先生做专访,我……”
    “你讨厌他?”李怡夺回主控权。
    盛夏迟疑了一下,才吞吐道:“不是……”
    李怡反倒笑开颜,“小夏,你那张脸藏不住心事,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孟-,不过又如何?这只是一个专访而已。”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专访,所以……”她垂下眼不敢直视上司,双手不安的交缠在一块,“李姐,你可以另派他人吗?我觉得艾妮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的访问稿,三天后我要看到。”截断她的建言,李怡直接下达最后通牒。
    “李姐,我不要……”她连忙应声婉拒。
    “小夏,你是最好的人选。”李怡微笑看向她,未将她的拒言放在心上,“我想除了你之外,外头的所有人都想挖孟-的八卦新闻,我把他们训练得太优良,让他们几乎忘了何谓人权。再者,面对孟-却毫不心动的女人,就只有你了。”
    想起学弟在校时的“丰功伟业”,李怡不禁失笑摇头,“小夏,我绝对不是在吹捧孟-,而是以他俊俏的外形、出众的气质,他根本就是一个聚光体。”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盛夏暗暗翻了个白眼,小声碎念:“而且不只吸引女人,还有男人跟他示爱……”
    “嗯?”没听仔细她的话,李怡提出疑问。
    盛夏连忙摇头,挤出一个笑,“没,我只是认为你说的对极了。”
    “既然如此,你那篇专访稿三天后我要看见,应该没问题吧?”
    “啊?”盛夏错愕。怎么说了老半天,还是推不掉这桩Case啊?
    李怡含笑的拍拍桌面的一叠资料带,“你看看孟-多有诚意,提供我们制作小组独家资料带,试问你怎么可以不好好努力,做出一篇独家报道呢?”
    盛夏呵呵赔笑,看来她推不掉这份差事,也无法避免再次与孟-碰面。
    “好,你现在可以去跟孟-会面了。”
    “啊?”盛夏眨眨眼,双瞳透出惊讶之光,“现……现在?”
    李怡点头,“刚刚我已经帮你跟孟-约好时间了,他很爽快的拨空出来接受你的访问,你的访问稿都准备好了吧?”
    “嗯。先前就准备好了……”那些专访问题她老早就拟好了,只是没料到第二次见面竟是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
    “那好,给你三天时间搞定专访绰绰有余。”李怡给予鼓励一笑,“你去忙吧!”
    盛夏扬唇一笑,一个转身后,嘴角重重垂下,小声抱怨:“这不是三天的问题,而是……我不想再见孟-的问题,但这种私人又尴尬到极点的事,我可以跟李姐说吗……”
    “小夏,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在盛夏的手触上门把时,李怡微笑问道。
    她可没有忽略小夏自踏进办公室后的苦瓜脸,也清楚瞧见她脸上写满了不愿,她一向是个直性子的女孩,惟独在遇上了与孟-相关之事便吞吐不已,一点儿也不像平日有话直说的她。
    看样子她跟孟-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她忍不住有这层猜想,不过小夏不愿说,她也无心追问。
    一个转身,盛夏漾出最灿烂的笑颜,“李姐,刚刚我只是在复习访谈问题,我……我这就立刻去找孟先生访谈。”
    倏地握住门把转动,盛夏赶忙离开李怡的办公室。
    她不喜欢李姐盯着她看的感觉,总觉得在她面前,她像个透明人般,所以李姐才制得了她的直性子、保护她到现在。
    尽管面对孟-很尴尬,她也不能辜负李姐对她的期待,因为接下专访报道等于是向记者生涯迈进一步。
    所以尽管再尴尬、再讨厌孟-,她也不忍让一手栽培她、保护她的李姐为难,毕竟这是一个让她成长的机会,她亦不愿放弃……
    深吸口气,盛夏双手紧紧握拳一下,“好,去做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早做早了。”
    赶紧收拾了桌面的杂物,把早已准备好的访问稿及V8摄影机,放入宽大的皮包中。
    “艾妮,今天我会准时进棚,还有……”她把正在处理的文字稿件往艾妮桌面一堆,“这些就暂且麻烦你搞定了,以后轮到你负责精华报道时,我再帮你。”
    “这本来就一定要的。”艾妮俏皮的眨个眼,“祝你顺利啊!”
    “谢谢。”盛夏背对着她挥挥手,快步离开小组办公室。
    李怡透过玻璃窗看见盛夏每一个举动,缓缓地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如果我没猜错,小夏肯定跟孟-发生过什么,不过……孟-套不出话、小夏也不肯说,看来这背后肯定有极大的八卦。嘿嘿!真想知道……”
    身为娱乐新闻制作人,李怡才是那位最八卦、新闻度最灵敏的人。
    但盛夏永远不会知道李怡内心的盘算,亦不会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个钓八卦新闻的饵——
    “免谈!”平地一声雷,发自于孟-办公室内。
    孟-一脸悠闲镇定地翻阅手中的企划案,丝毫未将眼前人的气恼看在眼里,“我倒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耳聋啦?免谈这两个字你懂不懂意思?”孟琅双手交叉环于胸前,脸色不善、气势汹汹的紧瞪着该死的弟弟孟。
    “大哥,这是很好的企划……”
    “好你个大头!”孟琅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办公桌沿,目光如炬的瞪视着笑得一脸花痴样的弟弟,“你居然叫你大哥我为某个劳什子小歌星拍MV?你脑子烧坏啦?我拍过一堆狗血片跟纪录片,就是没拍过MV!”
    “大哥,她不是小歌星,她是我目前准备力捧的歌唱新人。还有,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也是让你学习新层面的好机会。”孟-捺着性子解释。
    孟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在没有闯出天下、名气前,她就是一文不值的小歌星。”
    孟-有自信的笑了笑,“她不会一文不值,因为有我这个金牌制作会好好帮她打响名号,宣传方面不成问题。”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孟琅冷嗤一声,“我说你会不会扩张得太快?制作公司才站稳脚、打出了名号,有必要立刻转型成经纪公司吗?”
    “我认为制作跟经纪可以兼顾。”
    “兼你个大头鬼!”孟琅一双利眼在他身上打量好一会儿,“你该去看清自己的样子,瘦得快不成人形了!事业要顾、身体也要顾好,万一你倒下了,谁来养我?”
    “说到这个……”孟-刻意顿了下,漾出温文的笑靥,“真高兴你还知道是我在养你,你的导演工作都是我在帮你洽接,若没有我……你早饿死了。”
    “饿不死的啦!”孟琅率性的挥挥手,“楚楚会舍不得的。”
    听到此话,孟-含着温暖笑意的面容露出一丝作恶鄙夷,“大哥,你也有志气一点吧!”
    “我现在不就很有志气的拒绝你吗?”弟弟打什么鬼主意,孟琅清楚得很,“总之,MV你去找专业导演拍,没必要非我不可。”
    “大哥,就是非你不可啊!”
    孟琅翻了个白眼,“孟-,你不是非我不可,而是……你非要利用‘孟琅’这个名字不可!告诉你,别想利用我的名字打宣传战。”
    “既然你知道我的打算,冲着兄弟道义,你就该帮到底。”孟-拿出极大诚意邀请,变起的眼角及嘴角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开玩笑,大导演的名号可比一般MV导演好用多了,至少可以达到免费的宣传效果,节省一些宣传费用。
    “你是打着兄弟道义的旗帜帮你省钱吧!”孟-那点小心思,他岂会猜不透,“然后,你还会利用楚楚的名声,拐她帮那个小新人歌星写词吧!我想你大概也想把珞珞拖下来辄一角,对吧?”
    “果然知我者大哥也!”身为经营者,当然是能利用者即利用之,“楚楚已经把词交给我,珞珞也很阿莎力的答应我要客串MV女主角,男主角方面可以请她的亲亲爱人康尚文赞助。由圈内有名的演艺世家跨刀相助,我捧的新人红不起来才有鬼。再者,我也为她量身打造了一部偶像剧,往后的发展不会局限于歌唱方面。”
    啪啪啪!孟琅了无诚意的拍手致意。
    “孟制作,反正你的计划已经够完整了,不缺我一个,就这样啦!”
    “大哥!”见他起身走向大门,孟-平静无波的面容掀起紧张波浪,“我可是很正经的请求你帮忙,你真的忍心拒绝我?”
    “我就是狠得下心拒绝你!”孟琅偏转过身睨看他,“我才没空跟你一起疯,我手上目前有套《浪迹天涯》的旅游特集要开拍,下个月就得动身了,我哪来的时间帮你拍MV?”
    孟-立刻拿出电子PDA,详细查了下后,恼怒的挑高眉,“大哥,你想晃点我?企游特集还有两个月时间才开拍,你故意缩减一个月意欲为何?我可警告你,别再怂恿楚楚跟你一起落跑到国外逍遥!楚楚接下来的工作满档,你想挟持我的王牌编剧闪人的话,就别怪做兄弟的我不客气了。”
    孟琅讶然的瞪大眼,“喂喂喂,为什么你手上有我的工作计划表?”他可不记得曾做过出卖自己的白痴行为。
    “知己知彼。”孟-掀起一抹阴笑,“方能百战百胜,总之,MV导演非你莫属,否则……我就帮楚楚多接点儿工作,让她到明年都没空陪你一起逍遥。”
    “你这该死的浑小子!”孟琅以甩门来表达不满情绪,“不要以为耍贱招,就可以威胁得了我!”孟-从桌面上的档案夹中,抽出一份文件递上前,“大哥,这是歌手的资料,以你专业的眼光来为她量身打造一个MV,她的未来就交到你手上喽!”
    孟琅愤恨的死瞪着他,“孟-,夜路走多了小心遇鬼!”
    “谢谢大哥的关心,我会注意的。”搞定MV的事后,紧接着就要进行宣传计划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踢到铁板!”到时,他就不信孟-还敢嚣张,“那块铁板最好是女人,一个让你无法掌握又爱得要死的女人,到时你就会尝到报应的滋味。”
    “大哥,诅咒对我没用。”孟-不以为意的摊开双臂,耸了耸肩,“真抱歉,目前我可没打算为女人分神,所以你说的那块铁板,不会有出现的一天……”
    话尾才刚消失于唇边,孟-却突然想起了仅有一面之缘的盛夏。
    记得她有一双清澈的火焰双眼,正义之火毫不掩藏地占据她的双眸,使她的心形脸蛋增添了分迷人光采,她将所有情绪都写在那张不懂虚伪的面容上。
    虽然个头娇小,但咄咄逼人的言辞却中气十足,一点儿也不畏惧他身后所背负的身份地位,她是他所见过最人小胆大的文字记者了。
    眼神一烁,脑中的画面紧接着切换,紧张尴尬又诡谲的场面仿若在眼前定格。
    他万没想到第二次负气亲吻,竟狂野撩拨起精神极好的“小弟弟”,更别谈精神亢奋的“小弟弟”抵着她柔软的身躯,释放出诱惑欲望。
    想要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她柔软的唇瓣、玲珑有致的娇躯不断地催促着他行动。
    下一刻——她眼一闭,昏倒在他怀中。
    错愕、诧异、愤怒及无奈的情绪,在刹那间交错着,面对着纯情到无法接受现实而昏厥过去的盛夏,徒剩满满的无奈之情——
    抱着她温热的身躯,孟-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竟以这样的方式,杜绝他的欲望,更令他感到气恼的是自己的失控。
    他一向自律,平日虽然忙碌,但也保有几位固定性伴侣,好适度宣泄生理需求,不料,一个负气深吻竟挑动了沉睡欲望,令他有些分不清欲望是因近日未宣泄所引起,还是盛夏所挑起?
    无论如何,那样的场面也的确够尴尬了,以致于往后几日都不见她的身影,更听不见她充满朝气又犀利的言辞。
    莫名地,一缕失落感在心头迸出,缓缓围绕住整片心扉——
    “喂!你发痴啦?”一个推掌,孟琅以粗鲁动作唤回他的神志。
    “什么?”肩上传来的压力让孟-从自我沉吟间醒悟,抬首对上兄长质疑的眼,不甚自在地调开视线,“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铁板撞死你!”孟琅直接拿档案夹敲了孟-的头一下,“先说清楚,本人时间有限,明天我就把对MV的想法及补注告诉你,你最好在一星期内搞定我要的,否则我就不拍了。”
    “知道。”孟-瞪他一眼,以眼神传递谴责及抗议,“你可以先回去构思MV内容,顺便帮我跟楚楚问声好。”
    “问好就不必了,现在她就怕你又要开拍新剧,又要找她编剧。”
    “没办法,谁教现在圈中的编剧素质不高,让我找不到一个合意的,若是她有认为较出色的编剧,我不介意她多介绍几位给我。”
    孟琅打开门,跨出一步,听他这么说,一个偏身露出贼笑,“这可是你说的,我会叫楚楚留意点儿,以免你老是荼毒她的体力跟青春。”
    孟-没好气的赏他白眼,“荼毒她体力跟青春的人是你吧!”
    “你说话真死相!”孟琅略略反击一句,再转过身,胸膛被一个物体撞了下,在他反应过来前,一道细声呜呼紧接着扬起。
    “哎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