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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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翱耀滑下山崖时,看见皇上躺在地上昏迷了,而阳阿姑娘就在皇上的身边照顾着皇上。
    “翱耀大人。”阳阿看到了翱耀,立刻着急的说:“皇上他昏过去了。”当她滑下山崖时,是皇上用身体护住了她。
    翱耀立刻蹲了下来,为皇上检查伤势。“阳阿姑娘,你放心,皇上只是有些擦伤而已。”他立刻撕破衣服替皇上包扎好,准备背皇上下山。“阳阿姑娘,你还能走吗?”-
    阳阿摇摇头说:“我的脚踝好像扭伤了。”
    这下糟了,他一个人还可以把皇上带下山去,现在连阳阿姑娘也受伤了,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同时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带下山啊!
    而他又不能把阳阿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要是让皇上知道他把阳阿姑娘一个弱女子丢在这里,万一不小心有个意外,皇上不要了他的项上人头才怪,阳阿姑娘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啊!
    翱耀看向四周后说:“阳阿姑娘,那里有个山洞,我先把皇上移到那去,然后我再去找人来。你自己有办法过去吗?”
    阳阿点点头。“这么一点路,我想我可以的。”说完后,她忍着痛站了起来,跟着翱耀一起走入山洞。
    翱耀把皇上抬进山洞后,就在洞口烧了堆火,以防止野兽进来。
    “阳阿姑娘,你跟皇上在这等一会,属下马上就会带人回来。”翱耀走了出去,一下子又转了回来。“阳阿姑娘,这水袋给你,请你帮忙照顾皇上。”他从怀里掏出了罐丹药,“如果在我回来前,皇上有什么不对劲,你可以让皇上服用,这是大内祖传的秘药。”
    阳阿看着翱耀说:“翱耀大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翱耀走了后,阳阿就守在孟-的身旁,用水袋沾湿手绢帮皇上把他脸上的污泥擦掉。虽然翱耀说皇上伤得并不严重,可是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难道他有了内伤
    阳阿看着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就算翱耀大人带人来了,这儿的地形那么险峻,今晚又是初一,他们是不可能趁黑夜下山的,同样的,他们也没办法摸黑带御医上山,这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皇上的外表看起来像是只有些擦伤,可是在衣服底下的肌肤有没有受伤又看不出来。事已到此,阳阿只有红着脸为皇上解开衣服,看他衣服内的皮肤有没有受伤。
    阳阿为孟-解开内衣,看见他的皮肤上只有一些瘀青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正想帮孟-穿好衣服时,他突然伸出手来捉住她的。
    孟-笑问:“我是在作梦吗?不然你怎么会帮朕宽衣呢”虽然他已经跟阳阿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但每当他要更衣时,阳阿她总是红着脸躲得远远的,此刻他还真以为他是在作梦。
    听见孟-的声音,阳阿这才松了口气。“皇上,你醒了”
    她立刻将翱耀给她的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孟-吞了下去,抬头看着四周问:“这里是哪里”他记得他来不及阻止阳阿,所以阳阿是跟他一起滑下山崖。但依阳阿的力气,是不可能将他抬进山洞里的——罢舛距我们摔下的山崖不远,是翱耀大人把皇上抬来这个山洞的。他已经出去找人了,相信不一会就会带着人回来了。”看皇上这个样子应该是没受什么伤,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那你呢”孟-关心的问:“阳阿,你有没有受伤”
    “我只是扭了脚,不碍事。”阳阿继续用湿手绢替皇上擦拭着。
    孟-看着手绢上的泥渍说:“看来那白鹿对朕来说,并非什么吉物了。”居然让他跟阳阿双双都受了伤,看来他们是不应该来看白鹿的。
    “皇上的吉物是人,不是只白鹿。”阳阿看着孟-说。以往当皇上在她面前谈到国家大事时,她总是听而不语,因为她谨守着国家人事不是后宫嫔妃该干预的原则。
    孟-看了阳阿好一会才说:“不错,朕的吉物应该是人,不应该是只白鹿。”
    他们之间沉静了好一会,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阳阿吓得连忙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澳鞘鞘裁瓷音,该不会是有什么野兽来了吧!”-
    孟-看到阳阿这个样子,立刻笑着说:“你放心,那只是鸟类的叫声而已,洞口前有火,那些动物是不敢跑进来的。”
    阳阿怯怯的放下手,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翱耀大人为什么还没有带人回来“如果……如果火熄了,会怎么样”
    “如果火熄了。”孟-看阳阿害怕的样子,故意吓她,“那……那些老虎、豺狼之类的动物,可能就会跑进来了。”他是故意吓阳阿的,这座山离都城那么近,不可能有他说的那些野兽存在。
    阳阿吓得立刻又在火堆里增加了许多的木材。
    孟-看阳阿那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来他是别指望阳阿会保护他了,因为她自己都还需要人保护。不过,女人本就是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
    “皇上。”阳阿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还笑得出来,难道他不怕吗?
    “阳阿,你别怕。”孟-还止不住笑意的说:“那些猛虎野兽不会跑进来的。”他实在忍不住想逗弄阳阿-
    阳阿想扶孟-坐起来,这才发现孟-的身体好凉。“皇上,你会冷吗?要不要我扶你到火堆那去取暖。”看来皇上的伤,并不像外表那么轻。
    孟-吃力的站了起来,让阳阿扶到他火堆旁坐下。
    “翱耀他去了多久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又受了伤,阳阿又是个弱女子。要是现在有什么猛兽跑进山洞来,别说是要保护阳阿了,他连自保都有问题。
    “翱耀大人去了应该有一个时辰了,应该就要回来了。”她也不明白翱耀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返回。现在这座山应该到处都是侍卫们才对,为什么翱耀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呢
    孟-故做轻松的说:“看来我们今晚可能要在这过夜了,翱耀他是个大路痴,我怕他晚上找不到路。”
    要不是因为翱耀是个大路痴,身为武将的他,应该是要跟随着他的父兄镇守在边关之上,而不是随侍在他的身旁。
    翱耀是个大路痴阳阿看孟-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啊,如果翱耀他真的找不到他们,那她跟皇上就要在这山洞里过夜了。
    阳阿从腰间掏出了一包干果说:“那我们今晚就只能靠这包干果裹腹了。”“那是什么”她居然随身带着零食,他记得阳阿似乎并不爱吃甜食啊!“这是龙眼干,今天下午莲艳硬塞给我的。”莲艳还真有先见之明,要不是她硬把这包干果塞给她,今晚她跟皇上就要挨饿了。
    孟-塞了一些在嘴里说:“满甜的。”
    “这是当然的。”阳阿笑着说:“绿萼跟莲艳这两个丫头,最爱吃甜食了。”-罢獾谷秒尴肫鹦∈焙颍朕的母后也很爱吃甜食。我记得小时候每当我到她的寝宫去看她时,她的桌上总是摆满了甜食。”他还记得那时候,每次他去看母亲的时候,母亲总是为他准备一壶茶,而他总是坐在一旁喝着茶,陪着母后一起吃甜点。可是,母亲死了后,他也很少再吃甜食了。
    皇上的生母,她记得皇上的生母在皇上八岁时就已经死了。“皇上,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在家里,因为没有一张母亲的画像,而以前服侍过母亲的侍女也都离开了,所以她连自己的母亲长得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孟-看着阳阿说:“其实朕有很多地方都跟你很像。”虽然他们都受尽了亲人的宠爱,但却没有一个人了解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阳阿有些自嘲的说:“所以他们才会巴不得把我跟皇上凑成一对,因为我们都是先人的化身,是他们的影子啊!”如果她跟皇上长得不像他们,或许她跟皇上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到朕的身边呢”孟-抱着阳阿说:“你到现在还不愿进宫吗?”难道一直到现在,她还是认为后宫是女人在人间的地狱吗?
    阳阿本想再拒绝的,但她一下小心碰触到孟-的身体,她这才发现,孟-的身体变得更冷了。
    “皇上。”她从孟-迷蒙的眼神发现,他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这该怎么办要是翱耀大人今晚真的找不到皇上跟她,那么皇上能撑到明天一早吗?-⊙舭⒂淘チ耍她是个弱女子,加上脚又扭伤了,就算出去求救也走不了多远,再加上今晚又没有月光,只怕她没走几步路,天已大亮了。可是,她不能不救皇上啊!她叹了一口气,心一横,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皇上。
    “阳阿。”孟-睁开眼睛,看见阳阿居然赤裸着身子抱住他,他这是在作梦吗?
    “皇上,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阳阿摸着孟-的额头,他的体温已经升高了。
    孟-伸手抚摸着阳阿的脸颊。“阳阿。”这不是梦,他的手可以感觉到阳阿的体温。
    “皇上。”他清醒了吗?吃过丹药有效吗?还是仍在半昏迷状态呢
    孟-一转身,把阳阿抱在怀里,深深的吻着阳阿说:“你到现在仍然不愿意答应朕吗?”他都已经等那么久了,阳阿还是不愿意吗?
    “皇上。”她该答应吗?就算她拒绝了,她仍然还是原来的她吗?而且孟-现在正神智不清,他会听进她的回答吗?
    孟-不等阳阿的回答,轻轻的将阳阿推倒在地上。
    阳阿轻轻的闭上眼睛,脸色是一片红潮。
    “睁开眼睛,阳阿。”孟-在阳阿的耳边说道:“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阳阿睁开眼睛望进孟-那乌黑的眼眸里,那眼里充满了深情、也充满了她说不出的情感,让她不知不觉得陷了进去。
    阳阿在迷糊中醒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翱耀找到他们了吗?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黄色的披风。
    黄色是属于君王的颜色,除了皇上外无人可以用,是谁为她盖上的绿萼跟莲艳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的。她抬起头来,看见皇上正笑着看着她。
    孟-说:“你再休息一会吧,翱耀已经来了,现在绿萼跟莲艳也在往这来的途中。”他醒来后,发现除了些擦伤和些许的内伤外,他已经没事了,看来那几颗丹药的确有效,才能让他恢复得那么快。但阳阿却病了,他本想把丹药让阳阿也服下的,但又怕药效太强,阳阿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阳阿听了放心的闭上眼睛,看样子皇上已经没事了,翱耀也已经找到他们了,那么她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汐-阳阿又睡着了,他替阳阿把披风盖好,大声的问:“绿萼跟莲艳还没来吗?”阳阿整个人都已经昏昏沉沉、神智不清,她的体温也愈来愈高,八成是昨晚着了凉,若是平常,他大可以抱着阳阿下山,但现在他也受了伤,而他是绝不许其他的男人碰触阳阿一下。
    翱耀看着皇上说:“已经派人去了,她俩应该很快就来了。”-
    孟-转过头看着阳阿,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昨晚的阳阿就好像一摊水一样化在他的怀里,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本以为只要他得到了阳阿,那么他对阳阿也就不会再有兴趣了。
    但是他发现,经过了昨晚,他对阳阿的依恋更加深了许多。阳阿不像他那些光有美貌却没有脑袋的嫔妃,现在他渐渐的了解,为什么祖父会那么迷恋阳婀了,现在他比以前更想将阳阿带回宫里。
    “算了。”孟-站了起来。“朕直接抱阳阿下山好了。”
    “皇上,万万不可。”翱耀连忙阻止他,说:“你现在也受了伤啊!要是下山的途中,一不小心让阳阿姑娘摔了下来,那就糟了。”
    可是阳阿的体温愈来愈高了,要是等绿萼跟莲艳来帮阳阿穿好衣服,再下山去找御医,他担心会延误阳阿的病情啊!
    “你们全都出去,用布把洞口遮起来。”孟-吩咐道。他干脆自己动手替阳阿穿好衣服,这几件衣服还会难倒他吗?
    “皇上。”为什么皇上要他们全都出去呢翱耀疑惑的看着皇上。
    “挑几名身体强壮的内侍,要他们轮流把阳阿背下山。”孟-脸色一变的说:“要是他们一不小心让阳阿少了根头发,朕就把他们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
    “臣遵旨。”
    皇上回宫了,江妃一听到内侍通报,立刻就命宫女们为她梳妆打扮,兴匆匆的想要去见皇上。当她知道母亲的计画失败,柯夫人的两个亲生女儿柯若雪和柯若梅不肯入宫时,她还以为她的计画失败了,皇上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肯回宫。没想到没几天,皇上已经回宫了。
    只要皇上肯回宫,她就有把握把皇上迷得从此忘了阳阿。虽然她不知道阳阿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本来并不怎么喜欢她的皇上迷得团团转。但比起手段来,阳阿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呢——跋衷诨噬显谑裁吹胤健苯妃兴匆匆的在头上插上金钗,一面看着她的贴身内侍问。她准备只要皇上一得闲,就立刻去见他。
    内侍回答说:“现在皇上在文藻宫。”
    “文藻宫”江妃转过身来。“并没有任何嫔妃住在文藻宫啊!皇上到文藻宫去做什么”她还以为那么久没有回宫的皇上,应该是跟大臣们在御书房里讨论国事才对——熬菟笛舭⒐媚镆哺皇上一起回宫了,现在她就住在文藻宫里。”她也只知道现在文藻宫里一团乱,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有人知道。
    江妃立刻紧张的问:“皇上封她为妃了没有”这是她最关心的一件事,皇上会封阳阿什么封号呢
    内侍摇摇头说:“奴才不知。”除了皇上将阳阿姑娘安顿在文藻宫外,其他的都还不清楚。
    这下糟了,皇上把阳阿带回宫了,皇上为何不把阳阿丢在离宫就算了呢当下江妃也顾不得打扮,连忙吩咐内侍说:“快去找金公公,就说本宫要见他。”金公公是皇上最亲近的人,皇上的事他最清楚。
    “奴才遵旨。”
    内侍走了后,江妃又立刻找来了心腹的宫女说:“快派人混进文藻宫里,本宫要知道所有在文藻宫发生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是至理名言啊!
    江妃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皇上已经将阳阿带进宫了,她跟阳阿的战争终于开始了。胜利的人将可在上阳宫中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贺成为皇后,而输的人——很可能从此一败涂地。
    她不能输,她一定要打赢这场战争才行,她要让后宫的嫔妃们知道,她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能从她这夺走皇上的宠爱。
    “娘娘。”内侍走了进来。“金公公现在随侍在皇上的身边走不开,所以奴才找了个跟在金公公身旁的小内侍,娘娘是否要见他”
    她怎么忘了,现在皇上在文藻宫,金公公当然也在文藻宫。江妃本来要把那个小内侍打发走,但又改变主意说:“叫他进来。”“奴才见过江妃娘娘,娘娘吉祥。”小内侍跪在地上说。
    “本宫问你,皇上是否有封阳阿为妃”江妃把一锭金子丢在地上,看着小内侍说:“要是你老实的回答,那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谢江妃娘娘。”小内侍连忙收起金子说:“皇上还没有册封阳阿姑娘为妃。”
    “真的”江妃听小内侍这么说才安心了点。不过,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册封阳阿为妃呢如果皇上真的那么宠爱阳阿,应该早就封她为妃了才对啊!
    “奴才不敢说谎。”小内侍连忙磕头说。
    这就怪了,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不册封阳阿呢她还记得她入宫没多久,皇上召她侍寝后,隔天就下召封她为妃了。难道是传言有误,皇上其实并没有那么宠爱阳阿,所以才没有册封她。可是,皇上这一个月又明明是住在离宫的不是吗?该不会是皇上想直接封阳阿为后吧!
    “本宫问你,”江妃慌乱的问:“皇上这一个月来,是不是都跟阳阿一起待在离宫里。”
    小内侍点点头说:“是的,除了昨天皇上带着阳阿姑娘一起去看白鹿外,皇上跟阳阿姑娘一直都待在离宫里。”看江妃娘娘的样子,八成在吃阳阿姑娘的醋。皇上带阳阿去看白鹿,这……“你下去吧!”江妃泄气的说。
    皇上居然带阳阿去看白鹿,自古以来,这种活动都是皇上跟皇后一起出席的,难道皇上他真的有心要立阳阿为后,所以才到现在还没有立她为妃-澳锬铩!苯妃的心腹宫女走了进来。“奴婢得到消息,阳阿姑娘病了,所以皇上在文藻宫传御医为阳阿姑娘治病。”
    “严不严重”这是她最关心的事,她希望阳阿已经病入膏盲了。
    但是她失望了,她的贴身宫女告诉她说:“据御医说,阳阿姑娘只是得了风寒而已。”
    江妃随口问道:“皇上现在还在文藻宫吗?”
    宫女点点头。“皇上到现在一直还留在文藻宫。”
    以前一旦后宫嫔妃们生病,得宠的皇上会去探望一下,但从来没有守在妃子的身边寸步不离过。就连她也没有过,难道她真的输了吗?
    不行,她怎么可以那么没有志气呢现在才刚开始而已,将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她不会输的,她一定不会输的。
    当阳阿再度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绿萼一见到她张开眼睛,立刻高兴的说:“小姐,你醒了”
    阳阿本想起身,但莲艳立刻阻止她说:“小姐,你还不可以起来,御医要你多休息几天。”“这里是哪里”阳阿看着四周问。这儿不是离宫,她的房里啊!她最后的记忆是在山洞里,皇上把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燕燕回答说:“这儿是宫里。”
    那天皇上跟阳阿姑娘都没有下山,她们担心得都睡不着觉。隔天翱耀大人就派人要她们上山去,可是她们才走到半山腰,就遇见皇上跟昏迷不醒的阳阿姑娘,皇上就把阳阿姑娘跟她们一起带进宫了。
    “宫里”皇上将她带进宫里了。“这儿是宫里的哪里”
    “这儿是文藻宫。”文藻宫是皇上死去的母亲生前所住的地方,皇上登基为帝后,文藻宫就一直空着。
    “青青,你快点派一个内侍去禀告皇上,说阳阿姑娘醒了。”
    皇上这些天都留宿在文藻宫内,直到今天要离开前还再三交代,如果阳阿姑娘清醒后,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他。
    绿萼为阳阿盖好了被子。“小姐,你的身体还很弱,你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
    阳阿看着绿萼说:“我已经没事了。”
    燕燕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粥走了过来。“阳阿姑娘,你昏迷了三天,什么都没吃,现在让奴婢喂你吃一些粥好吗?”
    绿萼小心的把阳阿扶了起来。“小姐,你吃一点粥,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这时,青青跑了进来,惊慌的说:“不好了、不好了,江妃娘娘来文藻宫了。”
    “江妃娘娘来文藻宫做什么”江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在宫内一向没有好评,这会儿她无缘无故前来,一定不怀好意。
    绿萼不明白燕燕她们为何这么紧张。“江妃娘娘来就来,你们为什么那么紧张呢”“这,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绿萼跟莲艳是第一次进宫,所以她们不了解江妃娘娘是怎么样的人。她也没时间跟她们解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江妃娘娘打发走再说-⊙嘌喾愿赖溃骸奥梯啵你们先照顾阳阿姑娘,青青,你派人去通知皇上。其他的人跟我出去迎接江妃娘娘,记着,阳阿姑娘还没醒来,知道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天江妃娘娘来绝不会有好事。
    阳阿看着燕燕,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刚清醒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过问,所以就让燕燕去处理,而她则让绿萼喂她吃着粥。
    燕燕带着宫女们在寝宫前迎接江妃。“奴婢们参见江妃娘娘,娘娘吉祥。”
    江妃看着燕燕说:“听说阳阿醒来,本宫要见她。”
    就算阳阿多受皇上的宠爱,现在的她毕竟还未受封为嫔妃,这样的她也只不过是个诸侯之女,她要趁这个机会来见见她,顺便来探探她的虚实,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燕燕谨慎的回答说:“回娘娘,阳阿姑娘本来醒了,但没多久又昏睡过去了。”
    “胡说”江妃看着燕燕说:“你不是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说阳阿醒了吗?怎么现在又说阳阿又昏过去了,你这分明是欺骗本宫。”她大可不理会燕燕直接闯进去,但燕燕是皇上最信任的宫女,如果她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要是这事传进皇上的耳里,对她就不好了-敖妃娘娘,奴婢哪里敢欺骗你呢奴婢刚开始也以为阳阿姑娘是真的醒来了,所以才匆忙派人去禀告皇上。可是阳阿姑娘现在又昏睡过去,奴婢也担心不知待会要怎么禀告皇上呢”阳阿姑娘才刚醒来,江妃娘娘就知道了。由此可见,江妃娘娘一定在文藻宫安排了眼线,所以她才会那么快就知道了。“你说的是真的”江妃怀疑的看着燕燕-
    燕燕跪了下来。“娘娘,奴婢不敢说谎,要不是皇上他有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阳阿姑娘,奴婢也想请娘娘进宫去看看阳阿姑娘。”
    “这……”江妃不知道燕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那她就这么贸然闯进去,岂不是抗旨。“那本宫等阳阿醒来后再来吧!”-
    燕燕见江妃带着她的宫女离去后,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容易的就将她打发走。
    离开文藻宫后,江妃的贴身宫女看着江妃说:“娘娘,你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我们得到消息,阳阿姑娘分明已经醒来了。”
    “我当然知道。”江妃生着闷气说:“你们也听见了,燕燕说过皇上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阳阿。”
    “或许那是燕燕说谎啊。”
    “如果是真的呢”江妃看着她的宫女说:“现在本宫不能惹皇上生气啊!”
    “娘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要知道阳阿跟皇上说的每一句话,还有阳阿的任何举动。”今天她见不到阳阿,并不表示她明天见不到。“是,奴婢立刻去办。”
    机会多的是,阳阿不可能永远都在生病吧!她一定会找机会除掉阳阿,皇后的位子是她的,谁也别想跟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