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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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拉把准备好的国文课本、字典等,能派上用场的全都拿出来,“先教你简单的平常问候语。”她自然得像是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
    巴洛当却是死气沉沉的,理都不理她。
    罗拉笑了,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我已经念了很多遍,你的学习能力强!应该会了,念一遍给我听。”
    巴洛当合上课本,很生气的说!”你的前任男朋友回来找你复合是不是?”
    等等,该生气的人是她吧?怎么反而是他怒火冲天!”人都被你赶跑了,下次不要这样,还说出那么不负责的话,若被不知情的人听到误会我们,到时我嫁不出去就惨了!”她打趣着。
    他一点也笑不出来,握住她的手,眼中有着呼之欲出的情感。
    罗拉嗫嚅的道:“我去倒杯茶给你,你刚才说话太大声,很容易口渴。”
    巴洛当只觉懊恼,“罗拉,你在跟我装傻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嘛!我一句也听不懂。”她害怕的咬住下唇,他凶狠的吼叫震住她了。
    “好,那你就看着我说!”他改握住她的肩膀。”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我的内心,再认真不过了!”
    “我不要听!”她要缩回她自己的壳。
    “由不得你,七年前你逃了,七年后,因你的逃走使我变得愤世嫉俗,如今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来台湾……”她的防备正在瓦解,这样下去,她的心会陷落……
    “我来台湾是为了你,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巴洛当要在今天弄清楚她的心意。
    “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她有这种感觉,却没料到居然是真的。
    “我是认真的!这七年来,我只想赶怏读完大学、当完兵再来找你,不过一年前你有恋情,我就没来!或许你我已经今非昔比,但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
    罗拉咬住唇,用力的扳下他的手,跑进房间倒在床上,将脸埋入棉被,他真的是个男人了!还是个占据她的心的男人!
    “罗拉,说说你的心意让我听好吗?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已不是什么小弟弟了,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替你承担。”他温柔的抱住她,见到她泪流满面他就揪疼了心。
    他的话语使她更伤心!”七年前我不能接受你,七年后更是不行!”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好吗?我不想无端遭到你的拒绝!我只要看着你,就会觉得快乐,七年前,你什么都没留,莫名的离去,那段日子我真的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的神情显得相当落寞。
    “不要再说了!”她觉得椎心刺痛。
    “让我一次说的够!”他温柔的言语全是他的真心告白,“家里给我介绍女孩,我全都兴致缺缺,没一天就甩了人家;我那时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你还记不记得你拒绝我的那一天?我哭了一整夜,你走时,我甚至还想自杀……然后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决定……好,就给你几年的时间让你想清楚,到时我就会来找你!”没有这个念力,他等于是行尸走肉。
    “你怎么这么傻!”她的眼眶涨痛到不行。
    “罗拉,你七年前的日记我看过了,我是个笨蛋,才会相信你嫌弃我年纪小的说法。”她也爱他不是吗?”我那时说等我长大,就再不会放开你了!”
    “都过了七年,我变了!”这就是她痛苦的原因。
    “没有,你还是我心中的罗拉!”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罗拉,如果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好;我不能没有你……就在当年那个午后,那个大男孩当时就已把你深深的烙在心上了!”
    “我不能……”她崩溃的哭着。
    “不要哭!”哭得他的心痛死了,替她擦着泪,“你这么说我就知道另有原因。你不说,我就缠着你到天亮上让你不能工作!”
    他就只会威胁她,罗拉强止住哭泣,知道她不说出个结果,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交过几个男朋友,已经不是当年纯洁的我了!”他还会想要她吗?
    “那你讨厌我吗?”他屏息以待。
    “感觉不差!七年前就跟你最有话讲,也不晓得是否就此中邪了还是怎样,我再也没有深交的人了!”她的几段恋情都谈得意兴阑珊。
    他揉着她的发,“你想告诉我的只有这样?”还有吗?他宛如小孩般的索求。
    “是的!”其它都记在日记里了,他不是全看光了?
    “那从今天起,我巴洛当要重新追你,而且不成功便成仁,我一定要追到手,追到后就跟你步入礼堂结婚,年年生小孩!”他开心的又叫又笑。
    “我只当你疯了,我这样的女人……”她不完美了。
    他执起罗拉的手,“你别担心,一切交给我,如果你是担心那方面的问题,我会教你前所未有的经验的。”
    他是故意寻她开心,想去除她的紧张忧虑,才会说出这么不三不四的话。
    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他呢?她心中也有他啊!罗拉幽幽的吐出气,“败给你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我的恒心会持续到天荒地老,巴洛当指着她的胸口,“你只要付出这里就好,其它的都交给我。”他会全权负责。
    罗拉羞红了脸。
    巴洛当看得痴了,“罗拉,我可不可以吻你?”他腼腆的道。
    “哦!可以……”她主动的侧过脸。
    但巴洛当要吻的不是脸,他支起她的下巴,吻上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
    他们的心中同时浮现出当年舞会的那一晚,罗拉的眼眶马上又红得不像话了。
    “我想它想了很久,”他让她喘口气,就又重新覆上她的唇,小心翼翼的轻吻。
    罗拉的手不知要摆哪,只好搂住他的脖子十指交缠。
    巴洛当以舌撬开她的贝齿,热情地纠缠着她;罗拉的羞涩惹得他流连忘返,他要她快快乐乐的,再也不伤心流泪。
    许久,罗拉无力的躺在他的臂弯,他的吻也改为轻啄。
    “罗拉,你好甘甜!”他赞美,“也好害羞!”
    “在你面前我总是这样!”罗拉脸红心跳的躺下来,他不但跟进还抱着她,唉————她想睡了,都被他轰炸了一整天。
    奈何他老兄心情因兴奋而好得不得了,“罗拉、罗拉,现在连吸口空气都觉得世界非常美好。”
    见她没理他,“罗拉、罗拉,你醒醒,我睡不着,“他坏心眼的摇着她,陪他多说些话嘛!
    “罗拉、罗拉……”连叫着她的名字的感觉也好好,巴洛当凝着她的睡眼,偷偷吻了她好几遍,在感觉她是真的睡着后,止不住的傻笑。
    他抚过她的眼眉鼻嘴,眼中漾满着柔情,心忖,罗拉,终于是他的了!
    *****
    一觉醒来,两人想到昨晚的真情告白,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如依巴洛当霸道的性子,他老早就更进一步将她搂入怀中,但此刻他却没有那么做。其实,他心底那股欲望只要见到她便立刻苏醒,现在正苦苦的折磨他,这让他哪还敢碰罗拉?那会一触即发的!
    但他还是紧跟着她,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连去厕所时,他也守在门外!
    他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很奇怪,深沉得不得了!
    她烤土司时,他默默的站在身旁猛灌冰牛奶。”你都这样大口大口的喝?”对身体很不好。
    “也不是!”他含糊的道,还不是要浇熄心底那把热情的火焰!
    “那你现在是怎么了?你的脸有点红晕,是不是病了?”她捧着他的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
    “我是热,“这样他更痛苦。
    “在屋子内你热什么?我去开冷气,不过你这样很可爱!”她指他脸上的红晕。
    “我可不爱这种形容词,若说我有男子气概还差不多!”
    “你僵着身子,不喜欢我碰吗?”她放下手,“只有”晚你就觉得腻啦?”存心找他的碴。
    “不是的,罗拉。”巴洛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告诉她,他的欲望正有如火一般在燃烧吧!!
    “那你怎么了?睡了一晚却像是承受了无尽的痛苦般!”罗拉端着牛奶喝。
    她的嘴角留有乳白色牛奶的汁液,更使他心猿意马!
    巴洛当皱眉走进客厅,他对她的欲望是怎么也压不下来!
    罗拉偷偷瞄他,不知是什么事使他不开心,“巴洛当,昨晚我不是故意不理你,而是我很困!你不要因此而生气。”
    “我没有生气!”
    “可你的声音好闷喔!而且食欲也差,我烤给你的土司你一口也没吃。”她细心的注意到。
    “是吗?!”他拿起土司塞了满口。
    “不要狼吞虎咽!”他不吃则已,一吃惊人。
    “吃完了,“不到两分钟。
    “你真的是有问题!”她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但脸很烫!!还是很热吗?”她拿起冷气遥控器,降低温度。
    “很热!”罗拉的幽香令他血脉债张,还有她还没换衣服,她在睡觉的时候都是不穿内衣的!
    “是不是病了?我睡觉有抢被子的习惯,淡水这里入夜温度比较低!”可他是抱着她睡的,这样还会着凉吗?
    他算病入膏肓,但又不能说是真病了!巴洛当伸出的手又缩回,他想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所以他推开她,“我等一下就会好。”
    罗拉坐回她的位子,享用着她的食物,不想理会奇怪的他,但他却又靠了过来。
    罗拉闪过他的手,不晓得他的痛苦来自哪里,“这是我的早餐,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你的已经吃完了。”
    “罗拉,你的嘴角有草莓酱!”他挨近她,轻轻的舔去。
    两人霎时如同遭到雷极!
    “还有吗?”她慌张的擦着。
    巴洛当的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嗯!”他想吻她。
    “那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他代劳。
    “罗拉,昨晚我们已经正式成为男女朋友,目前正在交往中,我想,每天应该有不同的进度。”他以她可以接受的含蓄方式测试她的反应。
    “进度?有啊!我今天还要画好几张设计稿,你也该去你的公司看一看。”她要乘机去医院做检查。
    巴洛当翻翻白眼,拍拍额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盯着她好一会儿,眉头愈皱愈紧,表情也愈阴沉。”在要出发前,我先去淋个浴!”
    或许到公司走一趟是个不错的建议,他觉得自己像个无法控制的小伙子般。
    罗拉百思不得其解,巴洛当今日的举止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她脸红。
    *****
    “罗拉小姐,我先替您量脉博、测体温。”护室小姐礼貌的说:“您的血压偏低。”
    罗拉自己也发现,她只要蹲下再站起,头就会昏眩不已。
    罗拉进入诊疗室,女院长亲自为她诊疗,她在医院里做了超音波断层扫瞄,她所说的症状令女院长忍不住建议她也顺便检查子宫。
    带在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罗拉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他的口气彷佛她再不接,他就要冲过来找她似的。
    “也才响了五声!”他在紧张什么?
    “你身边有人?”巴洛当面无表情的走入私人专用电梯,声音却是无比的温柔。他一进公司,高阶主管就列队欢迎,可他却不给面子的立即下令召开会议,结果各部门的报告他尚满意,在台湾的销售业绩逐步向上爬,年营业额超过预期。
    “我在逛街。”她小声的说,心虚不已。
    巴洛当坐在总裁室,“是不是没有我吵你,设计图就画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这是我难得的清静时光。”
    “罗拉,“他警告的叫着。
    “跟你开个玩笑也不行?小气的男人,“她甜甜的道。
    “你想不想我?”他直接问:“我可是超级想你!”
    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含蓄,“不想!”
    “怎么有这种烂回答?你说不过我,你输了!”巴洛当将放在桌上的相框打开,由口袋里取出他随身携带的照片。
    “我也没想要赢!”
    “看我今天回去后如何惩罚你!”
    “你说不过我就想使用蛮力。”她要抗议。
    “那是我天生的优势,不好好运用可惜!”他拿出一份文件,“我的会议开到六点,到时你来接我!”
    “你又不是没有车!”罗拉取了药。
    “我就是要你来接,我们再去阳明山约会!你说过要当我的导游,不可以出尔反尔!”
    “年纪都”大把了,还约什么会?”
    “我说了算,亲爱的,你若不来接我,回家后我们就直奔阳明山过夜!”他话里藏刀。
    “你吃定我了!”罗拉只得乖乖听话。
    *****
    罗拉的车明直接停在maja大公司的门口,不是她目中无人,而是守卫请她入内的。
    她刚到,巴洛当就出现了,罗拉看到他时顿时看傻了,这样威严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目睹。
    巴洛当在见到她后,脸部的线条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雀丽刚飞来台湾,她踩着高跟鞋,正要追上巴洛当,却看他坐上车离开,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接他的女人就是罗拉,
    雀丽张大眼,不可置信的将”切串联起来,明白巴洛当之所以会不辞千里而来的原因了。
    雀丽的唇边莫名浮起笑意,看来,她有必要再找罗拉谈谈了。
    路旁,巴洛当吻着罗拉,才一天不见,他思念她极了,“巴洛当,我要窒息了!”她昏沉沉的将头埋入他的胸膛,融入他的气息内。
    “我就是要吻到你这样,今天有没有人跟你搭讪?”他不在,她少了护花使者,那些讨厌的苍蝇就要嚣张了。
    “有。”她早习以为常。
    “那你怎么解决?”
    “我说我有个很霸道的情人,是拳击手,有什么问题去找他,这招很好用。”
    “乖。”这小女人,搞得他很开心。
    *****
    罗拉的作息渐渐正常,这一天,她比巴洛当早起,正准备下面做早餐给他吃,门钤却响了起来。
    罗拉在电视监视小萤幕上见到一名外国女子,她打开门,看了她许久,没想起她是雀丽。
    雀丽比以前更高,她穿著一身黑色牛皮裙、马靴,腰上有条宽皮带,很符合时代的潮流。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吗?不请我进去?”雀丽仍不甚友善。
    “我是很想把门甩上!”但还是侧过身让雀丽进来了。
    雀丽环顾一下室内,发现布置得优雅别致,是个温暖的家。”看来陋屋经由你的手,也会化成黄金屋。”雀丽自动自发的坐下,“咖啡,我要咖啡。”
    罗拉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表情,站在原地不动以抗议雀丽的态度傲慢。
    “我说我要咖啡!”
    要不是来者是客,她早请雀丽自己去买了,罗拉只得把原本煮沸要下面的热开水拿来泡咖啡。
    明明是芳香四溢的咖啡,雀丽却鸡蛋里挑骨头。”比外面卖的难喝!”
    “你来有何贵事?”罗拉可不是当年那个三两句话就会被击垮的女孩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当然是有备而来!”雀丽交迭起腿,“巴洛当哥哥来台湾了,而我,现在可是个有名的模特儿,他要找我这个青梅竹马应该不难,但他没来找我!所以我怀疑,他直接来找你了。”
    “他是来找我!”而且此刻正在卧室里呼呼大睡。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应该吗!或许我们一、两年后就会结婚。”雀丽的立场不改。
    “我记得你当初也是这么告诉我的。”罗拉云淡风轻的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巴洛当哥哥今日的身价,凭你这样没有家世背景的设计师还是匹配不起!”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你就别再作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白日梦了吧!”
    “雀丽,从头到尾,你根本不了解!我并没有刻意去吸引巴洛当,但我们还是在一起了。”罗拉不想再独自一人做决定,如果再重蹈覆辙,她跟巴洛当都会生不如死!
    “你一定是故作冷漠,以引起巴洛当哥哥的兴趣!”雀丽一口咬定。
    罗拉盯着她,讶异的发现雀丽的眼里没有高高在上的态势,难道她不是来逼她离开巴洛当的身边吗?怎么在态度上一点也不强硬?
    “巴洛当若是这么想,今天他就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台湾。”不顾一切的找她。
    “天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
    “雀丽,我们好好谈。”不要再意气用事,要不就会两败俱伤。
    “我若要你离开,你会吗?”雀丽拿出签了名的空白支票,“数额由你填,从此你隐姓埋名,找个好人家嫁了上让巴洛当哥哥死心。”
    “你说再多、再怎么污辱我也没用,我不会走的。”罗拉不加思索的拒绝。
    雀丽扬高尖锐的声音,“那你爱巴洛当哥哥,有爱得比我深吗?”
    突然,雀丽见到一脸睡意,但却满脸错愕外加愤怒的巴洛当站在房门口。
    巴洛当因为找不到罗拉,起床便见到这一幕——雀丽想帮他!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会有什么话好说,还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不知道我爱得有没有比你深。”罗拉不知他已现身,“但我不能没有巴洛当!他不在,我在夜里会慌、会间、会寂寞、会心痛如绞、流泪不止。”不!她是会发疯,
    巴洛当闻言,脸上漾满了柔情。
    “七年前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吗?”雀丽愈挖愈有心得。
    巴洛当只在内心思考,他得好好感谢雀一圈,嗯!在她结婚时送个大礼好了。
    “应该吧!当时我只觉得哭到快要不能呼吸…,“
    这样我还铁石心肠的叫你离开,那我就不是人了!”雀丽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握住罗拉的柔莠,“罗拉,我只要一记起七年前我擅自去找你,逼你退出的恶形恶状,我就觉得羞愧难当,“
    “啊?”罗拉一时反应不过来。
    但巴洛当的脸却霎时变得阴沉,雀丽曾经去找过罗拉?看来当年罗拉之所以会拒绝他的原因已经呼之欲出了!
    雀丽吐吐舌头,“其实我今天是来测验你的。噶!你看看我手上的戒指,我已经要嫁人了!”所以她容光焕发。
    “恭喜你了!”罗拉闻言也不禁替她高兴。
    “至于巴洛当那个大烂人,我老早就不喜欢他了。你走后的那阵子我被他吓坏了,上大学他更是连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对我百般不好,成天大吼大叫的发脾气……还有,他时常睡到半夜就高喊你的名字,把所有人都吵醒,大家都觉得他的脑袋绝对有问题。”雀丽不客气的出卖巴洛当,以泄她的心头之恨。
    咦?她还恶人先告状咧!
    “不过,我想那时的他很可怜,日子过得很糟,且直到七年后他还是痴心不变,连我也被他感动了,所以罗拉,我觉得我一定要来找你说清楚、讲明白,请求你原谅我当年的不懂事!”雀丽觉得自己是浪女回头金不换。
    “雀丽,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女人间的友谊正式搭起桥梁。
    “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雀丽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看来,她再不走,巴洛当就要对她大开杀戒了。
    罗拉颔首,“你不多坐”下吗?我去叫巴洛当……”
    “不了、不了,告辞!”雀丽像一阵风般的飞奔而去,连咖啡也没喝完。
    “急什么嘛!”
    但罗拉真的好开心,她一直在担心雀丽的事,看来是她多虑,嗯——不如去把巴洛当吵起来,都快日上三竿,他还在赖床。
    转过身,罗拉见到他正双手环胸倚在门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我听见一场内容精采的对谈!”
    罗拉赶快噤声,走进厨房,当起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