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2-19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这叫其他的都还好?!」捷葳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八度,「这件连乳房都遮不住好不好?」
    「这叫另类设计。」
    「抱歉,我不懂得欣赏。」他越介绍,她的心情就越恶劣。
    「至少有遮住你的花蕾啊!你在不满意什么?」他觉得挺不错的啊!
    「我很想揍你耶!」如果可以,她会使出浑身的力量赏他一拳。
    「不然要怎样?我真心希望你穿上这些衣服,反正我们又没要出去。」外出服在另一侧,那些比较正常,但他现在还不想为她介绍。
    「我当然了解你希望我穿这东缺一块、西掉一边的衣服。」还全真的是名牌,她一看价钱,乖乖不得了,够她家缴一年的税金了。
    他出手可真阔气啊!难怪那些名女人如八爪章鱼般地要紧巴着他这位金主不放了。
    捷葳突然觉得挺不是滋味。
    「那你考虑得如何?」他心中升起一线希望。
    她笑得很甜、很妩媚,「我马上就可以回覆你,两个字,你听清楚了——免谈!」最后的免谈二字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吼出来。
    「那你干嘛笑得那么甜?」
    「我不想再跟你说了。」两人之间没有共识,怎么可能谈得出个结果。「我只要贴身衣裤。」
    「对喔!你昨晚的底裤被我撕裂了,那你现在」他的目光移向她的下腹。
    「你最好收回你的目光!」
    「不然你会咬我吗?」他笑问。
    她推开他,他却状若恶虎扑羊似的向她扑来,「你不要再碰我了!」
    「为什么?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捷葳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明明很喜欢他的碰触,却又要顾及女性的矜持,最重要的是,她不要奥雷把她当成那些一心渴望他青睐,爬上他的床,以索求钻石房子车子名牌的女人!
    他们迟早会分开的,她只是他这时的女伴,等他回去澳洲后,他就会彻彻底底的把她忘得一乾二净
    她竟感到无比伤心。
    明明告诉过自己千万别假戏真做,但一切都太迟了!她已陷得太深,都怪自己对他不设防,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如果他走后,没再来找她,她想,她会时常想起他。
    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痞子样——皆深刻刻在心头上。
    「昨晚根本就不该发生。」
    「可是我不后悔啊!」
    「你在说废话,你有什么好后悔?你那么享受,甚至沉溺其中!」把她纤细的小蛮腰弄得快挺不直了。
    「你敢说你后来没尝到欢愉?」他目光斜斜的睨着她,看她能假装到什么时候。
    「我可是我腰酸死了。」
    「真的吗?要不要再试试?」
    「我说过你不可以再碰我。」他是没听清楚吗?「我的处女身分已解脱了,你的确给了我很难忘的一夜,但是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我办不到。」美色当前,岂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办不到也得办到!」
    「你怎么可以利用完我后就一脚把我踢开?」况且,他有那么好打发吗?
    「我不是利用你,这一切出乎我所料。」她是被设计的,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出乎你所料?难道,你来我这里不是要摆脱你的处女身分吗?」
    「你想说什么?」他起疑了吗?
    「我只是关心你。」
    「不用你关心,总之,昨天是个错误!」
    「你该不会后悔了吧?」他不可置信的问。
    「后悔有用吗?」她烦躁的摸摸自己乌黑的发,拿过他递过来的内衣裤,「我不跟你说了。」上去洗个澡,看能不能把烦闷冲掉。
    她想见他,又怕一看到他,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的狂恋上他。
    心烦意乱的捷葳,没发现痞子奥雷跟在她身后。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捷葳要进浴室前才发现到他,她止住脚步,「我要去洗澡,你做什么跟来?」
    「我也要去洗澡。」他笑答。
    「那你先洗。」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是主人。」
    「我要跟你一起洗,这样比较能增进感情。」他说得头头是道,反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又是什么歪理?」一起洗澡能增进感情?
    「奥雷公子的歪理。」
    「既然是你的歪理,我没必要配合跟遵守吧?」他们-起洗澡?想也知道,一场浴室情色大战绝对不可避免。
    「当然有这必要,你是我的女伴!」他正经八百的纠正。
    「你很烦耶!」
    「放心啦!昨天我的精力已经被你榨乾了,等一下进浴室真的只是洗澡而已。」
    「你的话要是能信,猫王都能复活了。」信他话的是笨蛋。
    「这次是真的!」他的手指贼贼地在背后打叉。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他垮下自己的睑,「这样像不像?」
    「虚伪!」
    她啐道。
    「沙捷葳女王,你很难伺候耶!」他有感而发。
    若照他以往的个性,他早就直接押她上床,但为了要掳获她的心,0K,他可以暂时不那么野蛮。
    等他征服了她以后嘿嘿,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如果敢对我毛手毛脚,我马上走人。」见他执意要和她共浴,她撂下话后便走进浴室。
    「你太多疑了。」
    「是你让人无法信任。」她皱鼻。
    「为什么我这别人心目中的美男子,你一直看不上眼呢?」
    「我可不是那些人。」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满意我以前有太多的女人。」他恍然大悟,自顾自地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我好开心,原来你很在乎我。」
    「你是不是都用这种方式钓女人?」这些甜言蜜语容易让女人心花怒放,「我才没在乎咧!」事实是在乎得要死。
    「哎呀,你的意思我懂啦!」他了然地拍拍她的背。
    「你懂什么?」
    「你爱我在心口难开。」
    「胡说八道!」她心儿狂跳撞击着她的左胸。
    可恶,他竟然说对了!
    「不承认是吧?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啊!说你没在逃避,说你心中没有我,说你没为了一些莫名的理由而庸人自扰,不敢表达出心中的感想。」他咄咄逼人。
    她却哑口无言。
    久久,捷葳才回过神,她差点中了他的计!
    「你对女人满了解的嘛!那倘若你碰上真心爱你的女人,你会叫她怎么做?」那个女人就是她沙捷葳。
    「我会要她勇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太压抑情绪可不好,不过,这种女人我还没遇过,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故意问她。
    她不答反问,「那你遇上的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心中五味杂陈,所有的调味料全打翻了。
    「都是那种分分秒秒就说『我爱你』的女人。」他故意加重「我爱你」。
    当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出那三个字时,令她的心脏悸动了下。
    但随即暗骂自己白痴,那又不是在对她说的。
    「可惜我做不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便动手脱衣服。
    身后没传来任何声响,她好奇地转头看向他,见他正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不要停,继续啊!」他鼓励着。
    「那你先洗!」她不耐地嚷嚷。他真烦人!她连想安静的洗个澡,想些事情,都不得安宁。
    「何必呢?」为了使她快脱,他假装恫吓,「你再不脱,那就由我来帮你脱了!」她的全身他已看过、摸过、吻过,什么都做过了,她在害羞什么?
    说罢,他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哪有这样威胁别人的?」他太过分了。
    「快脱!」他迫不及待要跟她复习昨晚的欢爱。
    「你很兴奋喔!有什么好兴奋的?」他一定又是满脑子的黄色思想,「你最好不要忘了你刚才的承诺。」她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
    奈何不了他,捷葳满脸通红的宽衣,他大剌刺地欣赏着她。
    虽然他们已经有亲密关系,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表演脱衣秀。
    她动作迅速的脱光束缚,立即把自己的身子没入水中。
    奥雷的眼眸一直深沉地瞅着她。
    没一下子,他也下水了。
    他才要靠近,捷葳立即道:「你去那边,不可以跨越中间线!」幸好他家浴缸大得活像游泳池,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他们两人。
    奥雷扮无辜,「我又没有毛手毛脚。」
    「我想我们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他嘴上说的是一套,可眼中露出的光芒却活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不要,那就失去一起洗澡的乐趣了!」他断然拒绝,推开她的手,强迫性地抱住她,魔手不安分地游栘起来。
    「奥雷公子,你说过不」
    「洗澡如果下上下其手,那还洗什么洗?你也稍微动点脑筋好不好?」他总是有话可以堵住她。
    「我可以自己来,不敢麻烦你。」她体内的燥热因他的触碰油然而生。
    「一点都不麻烦,是我心甘情愿的,有些地方你洗不到,由我来动手也是应该的。」他笑眯了眼。
    「有什么地方我会洗不到?」说来说去,他就是想乘机揩油。
    「很多啊!例如你的后背。」望着她那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光滑的肌肤,吸引着他的手掌心贴上去,情不自禁的上下移动起来,昨晚共赴巫山云雨的感觉全跑了回来。
    「可以不用洗那么久!」她大声制止,加强语气嚷嚷,「我是进来洗澡的。」
    「本来就是洗澡啊!不然你另有安排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在帮你洗乾净,按摩解疲,你昨晚那么累,不多按摩几下怎么行?」
    「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怎么说,他都有理。
    「再来是——」
    「你摸到我的胸部了!」这下,他又有什么藉口?「那里我自己洗得到。」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既然动手,那就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
    「请问你的主意是」
    「送全套。」他不怀好意的笑答。
    「不用了,我不想要!」
    「我要送你就得收,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他十分专制的道,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你以为我会顺从你吗?」
    「会!因为你根本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伸手一揽,从她的左胸横抱住她的右胸。
    捷葳努力要扯开他的手,「你食言而肥,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早忘了,对度假的人来说,烦恼的事总是记得不多。」真是抱歉,他又当放羊的孩子。
    「我早该知道,你的话根本不能信。」
    「现在领悟已经太晚了!」他边说边将手往下移。
    在他心中,她算是特别的吗?
    如果有一天他只字未留的走了,她该如何独自面对那份伤心?
    思及此,她马上清醒过来,原本动弹不得的身子萌生一股力量,用力推开他,急奔出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任凭风流倜傥的奥雷怎么逗她,捷葳就是不为所动。
    她好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特别的,他是否也像她一样,期待能够在未来往后的每一天看到彼此?
    这个问题犹如藤草般地蔓延,且缠绕在她心中,搞得她心情低落,快要发疯。
    一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但是日子过得越快,她就越伤心,看他或不看他都一样的难过。
    「你又抱住我了!」腿也在她的小腿上磨蹭着,不用张开眼,她就知道他有何不良企图,
    「我情不自禁,你太香了!」不知不觉就抱住了她,
    「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他等一下又玩出火来,他可要自己灭,她一概不负责。
    「我还不想。」她好软,好好抱。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若不是他的亲吻撩拨得她血液往各处敏感地冲,她也不会那么早醒来。
    「没错。」他老实承认。
    「放开我!」
    「我想要你!」他咬住她的耳朵,调戏她的意味浓厚,「你很不乖,昨天跟我玩得开心,居然玩到一半就从浴室跑出来,放我孤零零一人。」
    「你本来就不该碰我,既然我已经摆脱了处子身分,你我便不能再有任何瓜葛,以后要断也才能断得乾乾净净。」说出违心之论,她心如刀割,可他不会知道。
    奥雷虽然明白她的感受,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以怜惜的口气道:「你是解决了处女身分,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性伴侣。」
    「你就只想着性这件事。」她火大的吼道。
    「没办法,你太诱人了。不要生气,来,我亲一个,一大早生气对身心都不好。」他作势要吻她。
    捷葳眼明手快地抵着他的下巴,那里长出新生的胡碴刺着她娇嫩的手心,「不要过来!」
    「捷葳,」奥雷沮丧地垂下双肩,仿佛没吻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那你告诉我,你不让我碰的原因是什么?」他不要被拒绝得不明不白。
    他奥雷公子多受女人的爱戴,碰上魅力四射的捷葳,算是棋逢敌手,看现在的趋势,他甚至有可能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世界上,也只有她匹配得上他,让他爱不腻、要不够。
    这样的她,他没有什么理由应该放了她!是的,他会把她绑在他身旁,用一辈子的时间。
    但现在还不是对她告白的时候,等他弄清楚要对他「不利」的人的来龙去脉,他会将他的决定告诉她的。
    只好让她先伤心个几天。
    「我就是不想要!」他一碰她,就会没完没了,而她那掀起涟漪的心湖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平息。
    「是真的吗?可是,我只要一挑逗,你都会有反应,要不要试试?」他乐意和她一起做实验。
    捷葳投给他一个「你敢试试看」的表情。
    显然她还不够了解他,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而她让他发现,原来他满多鬼点子的。
    「不用!而且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那只是白费唇舌。」
    这男人可怕之处就在于他易操控别人的心,她可要保持镇定,别让他给勾去三魂七魄。
    千万不能鬼迷心窍!
    「你人在我的地方,在我的手上,就必须配合我,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当你对我的挑逗是欲拒还迎。」到时,他就手下、唇下皆不留情。
    「你威胁我?」
    「这叫讨论、叫商量。」黑的他也能染成白的。
    「根本不是。」捷葳不耐烦地扳着他的手,「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吗?」
    可恶啊他,逼她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那个理由那么烂,我不接受!」他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
    「我有讲你就该偷笑了,还那么挑剔。」她大方地赏他一记白眼。
    「说是不说?」他的目光露出认真,她看了内心怦怦跳。
    「我是觉得我们不要再藕断丝连,以后会比较好分开。」她终于说出压抑在她心底的真正原因。
    「你这么想就错了,若真的会分开,能拥有较多的美好回忆不是更好吗?」很多青睐他的女人都巴不得他给她们越多越好。
    「那样我会更难过。」她悄悄吐露出心声。
    「更难过?这就奇了,为什么?」他咄咄逼人。
    「我真想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他是大木头吗?
    奥雷握住捷葳纤细美好的下巴,「不要转移话题,把你心中的矛盾说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这次她要坚守心房,不再让他这个偷香窃玉的贼一举突破她心里的城墙,知道她的秘密。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谓的秘密,奥雷早巳了然于心。
    「既然没什么好说,那你又为什么会难过?」他抽丝剥茧,「你难过的原因该不会是你爱上我了?」
    简单一句话,却像枚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得她几乎失去理智。
    这是她最不想承认的事,他却不假思索把它说了出口。
    「怎、怎么可能?这只是逢场作戏,我才没有爱上你!」她口是心非。
    还不承认?好,她意志满坚强的嘛!
    「我也是这么想。」
    这句话却把她的心给捏碎了,血色顿时自她的脸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