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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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小孩子气的举动,如果是换作其他的人,他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挥开,可是被她这样的作弄,唐勋居然会觉得有一点的甜蜜,好像是毒嘴秘书说的,情趣。
    「你会舍得把我卖了吗?」唐勋反问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纪澄晨眯起眼,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肯定她一定不会把他给卖掉,而且话中的自信实在是太满了。
    按理,她应该拿出她的大女人气魄,指着他的鼻头跟他呛句「有什么不敢卖的」,可是,一想到他刚刚的表情,那好像被人遗弃了的表情,这句话就说不出来,而另一句软绵绵、没志气的话便取而代之地逸出唇。
    「对啦对啦,我不舍得把你卖掉啦!」
    她怎么舍得卖掉他?就算今天她穷得三餐不继、衣不蔽体,她都绝对不会将他卖掉,更何况,他是一个人,不是货物,怎么可能会让人卖掉?
    纪澄晨的话,点亮了他阴霾的俊脸,顾不得还在大马路旁,路上还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他停下脚步,将她抱进怀里,充满了感激地朝她道了声,「谢谢你,澄晨。」
    他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纪澄晨害羞得直想跑上车,可是,他语气中的无奈却教她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动,任由他抱着、搂着。
    她想,今天公司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这样的难过,她心疼着。
    抱了一会,唐勋终于放开了她,让她可以红着脸爬上车。
    坐进驾驶座,他好笑地看着脸皮薄的她退不了红的小脸,再次觉得她这模样真教人百看不厌,那会让人上了瘾的欺负她。
    「你还笑?如果不是你……你讨厌!」看到他唇边的似笑非笑,她更加气恼,忍不住伸手拍打他的胸膛。
    她几下的花拳绣脚对他而言,完全地不痛不痒,所以他更坏地将她拉入怀里,封住她下一句的抗议以及讨厌。
    他吻得深,吻得激烈,直教她想在他的怀里融化为一滩的春水。
    当他停住了吻时,她昏沉沉地趴在他的胸前直喘着气,差点就忘了自己本来要带他去的地方是哪里。
    「你就只懂得吻我!」她娇嗔地槌向他。
    幸好这次是在车间,多少也有点遮掩,不然她真的不想抬起头来见人了。
    「除了吻,我还懂得更多,只要我们现在回去,我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懂更多什么。」他沙哑地说,眼神透露得更多,刚刚的那记吻,已经勾起了他的欲念。
    闻言,她一阵的懊恼,因为她居然想同意他的提议,大白天回家里做那件事。
    「你……我想,我现在应该带你去海堤,让你吹吹海风冷静一下。」她清清喉咙,佯装没受他影响的说。
    大冷天的去海堤吹风,别说是欲火,整个人还会冻成「枝仔冰」,看他到时候还是不是那么有「性致」。
    「我需要的是妳。」由始至终,他需要的、想要的全都是她而已。
    「你……」纪澄晨被打动了,被动摇了,她为自己的定力叹息,也为他越来越腻人的甜言蜜语而叹息。
    原以为他是一个少话的人,怎知道在结婚后,他「原形毕露」,不但甜言蜜语越说越多,有时话还唠叨得教人无奈。
    「咱们回家去?」感到她的抗拒开始薄弱,唐勋再诱惑地提议。
    「先说好,你不能……太过分。」每一次,他都会捉着她不放,做到她昏过去才肯放过她,她不想再被他做得昏过去,那太难看了。
    「好。」他答应。
    「那我们……就回去吧。」深吸口气,她可以预见到,接下来自己会怎么样被他吃干抹净。
    他不发一语地驱车上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纪澄晨来不及跟保全打招呼,唐勋就牵着她走进了电梯,回到家门前,掏出钥匙开门,他先让她走进去,然后自己一进门,就砰地关上门,再将那个想要临阵脱逃的小女人捉了回来,抵在门板上。
    「妳又想逃了,嗯?」他低哑地诉说着她的孬举。
    「我才没有想逃……」她气息虚虚地反驳,只是感觉他没有被她说服,大掌径自撩高她连身洋装的裙襬。
    「还撒谎。」他轻咬了记她的小耳朵,「爱撒谎的女孩,你说该怎么惩罚才好?」
    「不……不用惩罚……」感觉到他的指头危险地隔着她轻薄的小内裤,蠢蠢欲动的想往内窜,她颤抖着嗓音,微微地摇了摇头。
    他的回答,是勾落她小小的底裤,长指直接登堂入室的按上她腿间花核。
    「又撒谎,都已经在等着我了,不是吗?」摸到了满手的滑腻,他戏谑地靠在她的耳边,揶揄着她。
    她就知道,当他发现时就会这样笑话她。
    「乖宝贝,我等不及了。」他忽然地说,抽回了长指,将男性的硬杵取而代之地抵着水穴入口,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发生什么事之前,贲张的硬杵就深深地挺进了她的深处。
    她的反应很激烈,小嘴不停地呜咽,小手抵抗似的推着他。
    「乖,我知道,我忍住先不动,你也不要动。」他用力地按住她扭动的臀儿,等着她适应,自己则是用力地喘息。
    她还是那么的小,那么的紧,很多时候都要他哄弄很久才进去,这一次,他莫名地急躁,即使她已经湿了,但还是会疼。
    「回去床上好不好?」
    侧首看了眼那面镜子,润泽了他的火热,他开始加快了速度,腰际也重重地使力起来。
    他很用力,每一下都挺到最深,软穴都会传来被蛮力撑开的微微酸痛感觉,可是那并不是全然的疼,还有更多的,是酥麻的快慰感。
    因为羞涩……他们甚至身上还穿着衣服,就站在大门口做了起来,所以她的身子格外地敏感,他孟浪的起伏,一再地教她难以控制地挺身相迎,双腿忍不住地将他夹得更紧。
    很快地,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致命的极致便向他们袭来,他深深埋进她,毫无防范地释放所有的欲液,她颤栗地接受他,身子忍不住地轻颤起来,敏感不已。
    休息了会,他缓缓地退出她的身子,稍作整理后便横抱起她,大步地回到房间的床上,这一回,他剥光了两人,用着比上一次更加狂野的热情,再次将她做得连腰都抬不起来。
    被吃干净的女人含泪指控,「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会做得太过分的吗?你言而无信!」
    但吃得很彻底、很满足的男人却全盘否认,「我其实还没有做够,你还要陪我吗?如果不陪,就乖乖的让我抱着,别再扭来扭去了,否则……」
    语焉不详的话,教她头皮一麻,马上乖乖的当起布娃娃,不说话。
    她很累,原本已经很困、很想睡了,在被他狠狠地吃个够后,几乎就想阖上眼睛睡去,只是,他今天太反常了,教她无法安安心心地睡着。
    「勋。」她的小手,搁在他的左胸上,「今天在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猜得没有错,因为尽管他脸上脸色未改,但他的心跳却稍稍变快。
    他沉默了一阵子,好半晌后才喑哑的开口:「我爸要我选择,一是当他的好儿子,跟你离婚,然后娶一个他属意的干金小姐,以换取一宗可以给公司带来巨大利润的合作案。」
    闻言,什么困意全都跑掉了,原来,在她不知情底下,发生一件这么大的事。
    她清楚知道,唐勋不会选这一项的,为什么?
    不是她对自己充满信心,相反的是她对自己极没有信心。
    的确,她给予他一个家,给予他温暖幸福的家庭生活,给予他她所有满满的爱……是的,她爱上了他,爱上了自己的老公,渐渐地,一天一天地加深喜欢,再从许多许多的喜欢转化成爱。
    她爱他,可是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与她有着相同的感觉。
    她爱他,所以变得贪心,她想要他所有的爱,不是只有喜欢而已。
    但是,她对他很有信心,而且也很放心,不怕他会跟她离婚去娶其他的女人,因为他跟她一样,选定了一个人之后,都不会轻易放开,当初他选了她,那就代表了他不会轻易放开她。
    纪澄晨怕的,是唐父给他的第二个选择。
    「第二个呢?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就是,如果不娶她的话,我就得马上离开唐家、离开公司,永远都不许再踏入唐家以及公司半步。」
    她倒抽口气,忍不住地开骂:「太过分了!唐氏明明是因为你才有今天的地位,他居然因为你不肯听他的话,就将你从唐氏里剔除,他真的好过分,他把你当什么了,一样可以随便买卖的东西?凭什么要你去娶别的女人,去换什么合作案?太过分了!」骂到最后,她的泪毫无预告地掉了下来。
    他用手盛住她的眼泪,「嘘,别哭。」
    她心疼他,虽然他从来没有说出口,虽然他从来没有表露过,但她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想得到唐父的认同,所以他一直默默地为唐氏付出,默默地接受一切原本不该由他来肩负的责任。
    但他的辛勤,他的努力,居然换来被当成货物一样的来买卖,她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可能不为他流泪?
    难怪,他今天问她会不会卖了他时,他的眼神会那么的紧张,会那么的认真。
    看着心疼自己的纪澄晨,唐勋的心温暖了起来,他还在伤心什么、失望什么?没有了一个一点都不重视他、不爱他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的身边,有她,他生病了,她会照顾他;他的心受伤了,她会为了他伤心、为了他难过、为了他掉泪。她用她所有的关爱,去让他感到温暖。
    这样的他,还在沮丧些什么?
    阴霾,因为她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有一件事,他必须在纪澄晨发现前告诉她,因为他不想将来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了两人之间的信任。
    「有一件事,我并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爸一直都不同意让我娶你,娶你这件事我是先斩后奏,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忧太多,而且我以为日子一长了,他最终也会同意我们,没想到他……总之,我很抱歉。」
    唐勋诚恳地道着歉,而她知道他真的只是为了不想她担心,所以根本就无从生他的气,只是,万一他以后有什么事都不告诉她,只是自己独自一个人担忧面对,那该怎么办?
    所以,她决定给他一点苦头吃。
    「我很生气。」她故意地板起小脸,「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不管是好是坏,是会让我担忧或者难过,你都不会再骗我瞒我,而且会跟我说,让我知道。」
    「好,我答应你。」他急急地答应,因为理亏的,是他。
    「还有,从今晚起,你到客房睡。」这才是她要给他的苦头,让他知道,她不是软柿子,她也是有脾气的。
    从唐勋傻住的表情看来,她这帖药下得够猛,也够让他引以为戒,她满意地想着。
    只是,当她的老公,忽然翻身覆在她的上方,她就意识到,她没有那么容易能让他去睡客房。
    「我认为,撒谎的惩罚是刚刚那样,而且,因为是我撒谎,所以我的惩罚应该是双倍。」
    她听得瞠目结舌,刚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