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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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御展单手支颚,抵着膝盖,坐在造型工作室内舒适的沙发椅上,看着高雅霓试穿著当季的最新名牌服饰。
    「阿展,你瞧,小姐穿的这套还不错吧?这是……」
    白御展的好友,知名的造型设计师乔治将高雅霓推出更衣室,热情地介绍着他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名牌服饰。
    「还不错。」白御展睨了一眼满脸尴尬的高雅霓。
    「还不错?」乔治眉头一蹙,随即又把高雅霓推进更衣室。
    一会儿,她又换了另一套服装出来。
    「那这套呢?你认为如何?」
    「也不错。」其实在他看来都一样,女装他又不熟悉,每件都问他的意见,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表达。
    天啊,这是服装秀吗?
    她被这位先生推进来又推出去,不断来来回回,换衣服换得她头昏眼花,还得听他不断的推销那最新、最流行的服装。
    她好累喔!
    而且重点是她饿了,非常饿。
    「咦,怎么了?」白御展纳闷地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
    「这套也不错,那套也不错,我还要试穿几套啊?」她生气地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怎么?没有喜欢的衣服吗?」
    「不是,我换衣服到肚子好饿。」
    她这时才记起来,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唯一吃的东西就是跟御展逛街时他买给她的那支冰淇淋,难怪会饿得前胸贴后背。
    「饿?」
    这时白御展才恍然,糟糕,他真是粗心,只记得赶紧拉着她出门避开太上皇,而忘了先带她去吃些东西。
    「是啊,我饿得两眼发昏了。」
    「抱歉,都是我疏忽,一会儿我先带你去用餐。」他揉揉她的头。「你都没看上哪一套衣服吗?」
    「乔治只问你的意见,从没问过我啊,而且这一大堆的衣服让我眼花撩乱,根本记不清楚哪一件是我觉得不错的。」她怨怼地瞪着他。
    「不过,你所穿的每一套都很好看。」
    「真的?」听到白御展的赞美,让她心花怒放。
    「当然,我不说假话。」
    说真的,高雅霓的身材还算不错。
    想不到看似娇小的她,居然有着每个女人都欣羡的好本钱,所以任何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十分合宜。
    「那你觉得哪一套最好看?」
    「都不错。」
    「难道你没有觉得哪一套特别漂亮吗?」
    「都很漂亮。」
    没有特别漂亮的,那意思就是在他眼里都一样罗,她好失望喔。
    白御展双臂环胸盯着她。「既然那些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很适合,那就全包了吧。」
    「你说什么?」高雅霓惊愕的睁大双眸。
    「乔治,把她刚刚试穿过的衣服、鞋子、皮包、饰品全包起来吧。」
    「钦,不急,慢慢挑,我还没替她搭配造型,光有漂亮衣服,没有合适的发型和彩妆,简直是糟蹋了那些名牌服饰,知道吗?」乔治摇着手指,不打算让难得上门的白御展这么轻易就离开他这间工作室。
    「小姐饿了,我们要去吃饭。」
    「饿了?那好办。」乔治举起手拍了两下。「来人啊,替小姐拿点心过来。」
    助理很快的送上点心和红茶。
    乔治一脸慈祥的对高雅霓说:「你先吃点小点心,让我帮你变成大美人,再让御展带你去吃饭,到时包你艳惊四座,好吗?」哄着她的同时,他塞了一块小饼干到她嘴里,满足一下她饥饿的味蕾。
    不知是太饿的关系,还是这饼干真的很美味,她满足的咀嚼着。
    乔治扬起唇角,「好吃吧?这可是我亲自烘培的喔。」
    「真的?好好吃耶。」
    「那你多吃一点,配口英国顶级红茶后,我们再继续,好吗?」
    「不好啦,再待下去会花更多钱的。」
    她眼尖地瞄到乔治的助理已经将方才她试穿的那些衣服全打包好了,想必花了御展不少钱。
    她好心疼喔。
    「放心,咱们的武林盟主什么没有,就是钱多,所以你别替他心疼,我认识他这么久,也不见他除了练功以外还有什么兴趣、嗜好,存那么多钱也不知做什么,我不藉机好好捞他一笔,要待何时?所以啊,你就当作日行一善吧。
    「我可以不要日行一善吗?」呜呜呜,哪有人是这样日行一善的!
    「不行,没到达我满意的金额,我不会放你跟那家伙出去的。」
    她欲哭无泪的看着白御展,希望他能出声挽救一下自己的荷包。
    「放心,乔治,你尽量帮她打扮好,我会很阿莎力的。」白御展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得摇头大笑。
    高雅霓有些愕然的看着白御展的笑容。
    他疯了吗?他们两人只是契约上的关系而已,他有必要将她当成真正的女友这般宠溺吗?
    「御展,我想不需要这么慎重其事吧,毕竟我们是……」她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放心,你不是说过演什么就要像什么?既然要演,就真实一点,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太上皇的眼睛是很利的。」白御展瞅着她,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放心。「况且,这么一点小钱并不会造成我的负担,所以你尽管放心,安心的将你喜欢的东西带回去,这是你应得的,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他这话怎么那么像大乐透的广告词,喜欢吗?爸爸统统买给你!
    御展可能要改成——喜欢吗?男友统统买给你!
    不过,就另一层面来讲,她确实是中了大乐透。
    唉,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这层契约关系,不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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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先生、女士,让你们久等了!」乔治兴奋地从里头的小房间走中来。「当你们看到成果,一定会觉得经过这长久的等待是值得的。」
    之后,高雅霓以崭新的造型出现在白御展面前。
    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白御展,期待着他的评语。
    好紧张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颗心始终吊得高高的。
    她可是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有勇气推开门,让白御展看见改变后的她。
    明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那份口头上的契约,但,她就是汨在意他的目光,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赞美。
    「好看吗?」高雅霓缓缓转了一圈,有些怯怯地问着。
    见到她出现的刹那,白御展整个人突然愣住。
    他诧异的挑起眉,双眸掠过一丝激赏,看着眼前十分俏丽,腰肢摆款间流转着小女人的风情,却又不失原本可爱气息的高雅霓。
    怎么才换了件衣服,前后差别居然这么大!
    乔治真不愧是目前最顶尖的造型设计师,将她的特点展现得一览无遗。
    有别于之前休闲的打扮,高雅霓身上这件略带中国风的黑色削肩小礼服,衬得她的肤质更加白晰雪嫩,侬纤合度的身材在这剪裁合身的服装包里下更显玲珑有致。
    不规则剪裁的薄纱蓬蓬裙,让她那双雪白的小腿看来显得修长,美丽纤细的足踝,在细跟凉鞋的衬托下更是性感。
    因为彩妆与造型的关系,她的脸庞似乎充满了娇媚的神采。
    无法相信这张白皙细致、略微圆润的脸蛋,居然能激起他心中强烈的震撼。
    这让他」向平静的心湖不由得扬起波涛,他深邃黑眸一一不瞬地瞅着她不放,久久无法回神。
    高雅霓见到他眼里的惊艳,心中泛起一阵难以掩饰的喜悦。
    「乔治,你是故意的吧?」白御展最后不得不投降,对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乔治抗议。
    「有吗?」乔治眉宇轻拢。
    「有,绝对有!」他都快克制不住自己体内瞬间翻腾的欲望了。
    听到他的话,高雅霓连忙望了望身上的衣裳,察觉不出自己哪里失当,她这套衣服很正经啊,该包的都包了,如果说有裸露的地方,就只有这削肩的设计。
    可是这也很正常啊,并不算暴露吧,她看不出有哪里不妥。
    「你这种指控很严重耶!不过,算了,我任务完成,来,签个名吧。」乔治手指上夹着一张签单。
    「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还死不承认。」
    白御展瞥他一眼,抽过签单,在上头龙飞凤舞。
    他深吸口气,将签单还给乔治,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她的肩膀,那如牛奶般白嫩肌肤,有一股强烈的吸引着他,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他……他几乎快受不了了……
    乔治这个混蛋家伙,居然让高雅霓穿著对他而言是致命弱点的衣服,根太是想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御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癖,举凡袒胸、露背、露腰、露肚,对他都没有吸引力,唯独对穿著削肩衣服的女人很容易产生遐想。
    他对高雅霓意味深长的道:「有人说过,漂亮的女人是蛊毒,会迷惑人的心智。」
    他这句话是在称赞她吗?
    「喔,是吗?」她俏皮的吐吐粉舌,并忍不住舔舔有些干燥的双唇,不能理解他的话意。
    这无心的动作让白御展血压急速上升,燃烧着灼灼火光的黑眸紧锁住她。
    为什么她专挑他的弱点下手呢?他觉得自己真的快不行了。
    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对男女情爱非常迟钝,恐怕根本没有接受过爱情洗礼的小女人,居然会做出这种让男人亢奋的性感动作来。
    「喂,克制点,可别太心急了。」乔治饶富兴味的斜睨着有些失神的白御展。
    乔治的揶揄拉回白御展的注意力,他连忙回过神清清嗓子。
    「你胡扯些什么?」
    白御展心中暗惊,自己居然要很专心、很克制,才不会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她那让人忍不住想抚触的光滑肩头上。
    但说实在的,他根本舍不得将目光从她细腻诱人的肩背线条上移开。
    「我有没有胡扯,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乔治挑眉道。
    他们两人针锋相对,一来一往,让高雅霓一脸不解,完全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想陷我于不义,这笔帐我日后会跟你好好算的。」白御展露出一抹极冷的笑。
    他的神情让站在一旁的高雅霓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此暗潮汹涌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安,于是开口道:「如果我穿这件衣服不合宜,那我去把它换掉好了。」
    「不,不必!」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地制止。
    「啊?」
    「我的意思是,我好不容易化腐朽为神奇,别再给我添麻烦。」乔治丝毫不改毒舌作风,微笑着道。
    腐朽?他意思是他是在做资源回收??局雅霓僵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乔治,别对小姐大过分,她可不是那些缠着你做造型的客人,禁不起你这毒舌派教主的摧残。」
    「怎么,心疼啦?」经过刚刚这么稍微测试了一下,他敢肯定这两个人以后一定会有一些好玩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这丫头,她拥有漂亮迷人的肩膀线条,穿这种削肩衣服比一般女人好看,他就不相信御展这家伙逃得过这削肩魔咒。
    「雅霓,乔治跟你开玩笑的,别理他。你穿这样很漂亮,很有气质,把你的特点都展露出来了。其实乔治心地不坏,就那张嘴比较糟糕而已。」白御展朗笑着摸摸她的头。
    「嗯!」经他这么解释,她比较能够释怀了。
    「喂,别忘了刚刚有人一直喊着肚子饿。」乔治看看腕表,下逐客令。
    「知道了。」接着,白御展执起高雅霓的柔荑,绅士的问着,「请问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与我共进晚餐吗?」
    白御展充满绅士风度的表现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又惊又喜,再看到乔治那一脸兴味的表情,她不禁有些尴尬,不知该马上一口答应,或是稍微矜持一下。
    「快答应,我要收工下班回家了,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乔治催促着她。
    高雅霓赶紧红着脸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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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名的法国餐厅里,除了有钢琴演奏外,更有乐手在白御展和高雅霓的座位旁拉小提琴,充满浪漫的气氛。
    这一切好象是梦喔,高雅霓作梦都没想过自己会到这种高级场所来用餐,还是与她心中的偶像一起来,她好幸福喔。
    「你除了住在乡下的爸妈和正在台北工作的哥哥以外,就没有其它的亲人了?」白御展认为自己必须对高雅霓的身家多了解一点,免得真的被太上皇给掀底了。
    「嗯。」
    「那工作方面呢?」
    「我……其实……我目前还在待业中。」
    「待业?」
    「是啊,在家当大小姐给哥哥养,做个标准的大米虫,呵呵!」高雅霓捂着唇,笑得贼兮兮的。
    「你哥哥应该会很高兴养你,你这么可爱。」
    她的双颊上有着圆圆的红晕,加上灿烂的笑容,给人一种甜蜜的感觉。
    这让白御展想到一种带着香气的水果,苹果。她那红扑扑的苹果脸,真让人想咬上一口。
    「可爱?是可怜没人爱吗?」
    「不是,就单纯的可爱,你是很可爱的女孩,甜甜的脸上荡漾着快乐动人的光彩,让人看了心情总会不自觉的好转。」
    「是喔,原来我还有这项优点,难怪哥哥会无条件养我。」高雅霓露出更为甜美开怀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那甜美的笑容种是吸引着他,那毫无心机的笑,跟她真的很相配。
    训练有素的侍者优雅的将料理端来,终于稍稍分散一下白御展的注意力,别一直被她脸上那动人光彩和那柔美的肩颈线条吸引。
    他稍微让了让身子,让侍者能够方便的将餐点摆放在上桌。
    当侍者退下时,白御展无意间瞧见一名正要进入餐厅的女子。
    对于那位女子的出现,他感到有些惊喜又诧异。
    高雅霓顺着他专注的目光望去,视线落在那名正站在门口与侍者交谈,风情万种、妖娆美丽的女人身上。
    「你认识她吗?」她心底的警铃忽地响起。
    「我们是老朋友。」怪了,她怎么会忽然回国?
    「啊?」这个的答案让高雅霓有些错愕。
    如此娇艳美丽,明亮动人的女子是他的老朋友?
    「我先失陪一下。」白御展起身往餐厅门口走去。
    高雅霓倾身上前,将手掌抵在腮旁,失落的望向正与那位美女寒暄的白御展,看见那美女朝他嫣然一笑。
    他们看来的确认识,而且两人之间互动亲密,根本不像只是单纯的老朋友。
    那个女人好漂亮,不但美艳动人,身材火辣,而且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间充满魅力,看得她好泄气喔。
    唉,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那种美女的。
    僵硬的拿起一旁的汤匙,高雅霓落寞的眸光依旧未离开他们两人身上。
    那美女侧过脸,礼貌的向她微微颔首,但与她眼神交会的刹那,嘴角却似讥嘲的笑了下。
    这让高雅霓心头卜通一跳。
    那是充满敌意的笑容。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对方把她当成敌人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见到你。」美女亲昵的勾着白御展的手臂,丰姿绰约的缓缓走向他们的座位。
    「雅霓,这位是我的朋友沈漪梦。希望你不会介意我邀漪梦与我们同桌。」白御展开口道。
    高雅霓的心瞬间有如乌云罩顶,就像从快乐的天堂瞬间坠落地狱。
    介意,她当然介意得要命,纵使她与御展是谈假的恋爱,但她说什么也不希望有人来破坏她甜蜜的第一次约会。
    可是,纵然她有千百个不愿,却还是得说着违心之语。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打扰了。」沈漪梦朝她露出微笑,眼底却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这足以冻死人的微笑,让高雅霓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客气。」高雅霓撑起难看的笑容。
    那充满敌意的目光,一看便知对方将她当成了情敌,情敌相见自然分外眼红,任何优雅的女人都一样。
    白御展绅士地为沈漪梦拉开椅子,并且招来侍者。
    「御展,替我点餐吧,你应该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吧?」沈漪梦入座,同时这么说,存心让高雅霓听得一清二楚,挑衅意味十足。
    她是故意在她面前彰显她与御展的关系吗?高雅霓看了她一眼。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呢。」白御展道。
    「雅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与御展的关系吧?」沈漪梦有些慵懒的问。
    「不清楚。」高雅霓愣愣的放下刀叉。
    沈漪梦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高雅霓的反应不如她所预期,让她有些不悦。
    「那……也许该请御展好好跟你介绍我。」沈漪梦嘴角露出一记狡黠诡异的笑,伸手点了点白御展的手腕。
    「嗤,要我怎么介绍?」白御展不知道他的老朋友今晚是怎么了,感觉酸得很。
    「你好过分,居然不知道怎么介绍我。」沈漪梦细白的柔荑若有似无的在胸前赛雪的肌肤上游移,模样净是挑情。
    「没必要吧?」白御展笑着说。
    「你真的很过分耶,居然不肯向你的女友介绍我!」沈漪梦佯怒地捏捏他的脸颊。
    他几乎很习惯而且享受沈漪梦这种状似亲密的举止,这让高雅霓看了食不知味。
    他们的关系很不简单吗?两人的感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一堆问号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来,这疑惑让高雅霓一颗心悬得老高,根本无法静下心好好口叩尝美食。
    「高雅霓,你有兴趣知道吗?」沈漪梦故意这么问。
    「啊?」她当然急着想知道,无奈她又不能表现出自己很急。
    「漪梦,雅霓不会有兴趣听我们这种纠缠不断的孽缘关系。」
    「是喔,那真可惜。」
    高雅霓牵强地朝沈漪梦扯扯僵硬的唇。
    她哪里不想知道,根本好奇得要死,偏偏御展完全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这下她怎么好意思主动发问呢?
    「御展,你那个坏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啊。」沈漪梦忽然这么说。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
    「你去问乔治那居心叵测的家伙吧。」
    「是乔治?」沈漪梦有些惊愕,随即恢复甜美的笑靥。
    「嗯哼。」白御展挑眉。
    「看来他是故意的喔。」沈漪梦暧昧的掩唇嗤笑,促狭的瞅着高雅霓。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他耸耸肩。
    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已在餐厅里造成小小的骚动,两人又如此熟稔的谈笑风生,完全没有高雅霓插话的馀地,让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多馀。
    高雅霓将头压得低低的,无趣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
    她心中不由得感叹,为什么要答应御展来这种地方?不但吃得不尽兴,好心情也全部被这位沈漪梦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