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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
    你对我
    有情无情
    有心无心
    谁能告诉我
    真正的结果
    翌日一早,当林昕婕疲累不堪的来到事务所时,立刻涌上了一群女同事,围着她不停探询。
    “听说楚羿塘在追你是不是?”
    “他可是商界著名的黄金贵族,你是怎么勾引上他的?”
    “昨晚他带你去哪里玩,可有带你进GSM俱乐部?”
    “你和他的进展已经到哪儿了?可奔回本垒了?”
    林昕婕就在玄关处被众人挡了下来,七嘴八舌地问了一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暧昧问题,原本一夜未眠的她,现在头更疼了。
    才拾眼,她又看见老板沈达微微扬起暧昧且神秘的嘴角,缓缓向她走来,简直是让她无路可逃。
    “昕婕,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没法子上班呢!”老板沈达话一出口,立即惹来四周的女同事咯咯笑个不停。
    林昕婕却只能像个白痴似的留在原地听他们胡说八道。
    “你们不要乱猜,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她立刻筑起心墙,浅笑的脸已绷紧成不悦的线条。
    “你又何必隐瞒呢?教教大家嘛!看看我们能不能也学学你,钓个金龟婿。”事务所内一位最爱聊八卦的同事也跟着起哄。
    “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出去吃顿饭,信不信由你们了。”
    林昕婕脸色发白,紧紧抓着皮包,快步溜进了她那组的小办公室内。
    才进门,她又对上严岚那副冰冷的脸色。
    严岚故意拔高声音,睥睨地说:“别以为仗着有人靠,以后工作就能怠慢了。”
    说穿了,严岚因自己年纪一大把,却找不到心仪的对象,所以,一直把比她年轻漂亮的林昕婕当成死对头。当她得知享誉政商界的黄金单身汉楚羿塘竟被她钓到手,心底的那股不平与怨恨自然更加深了。
    “严姊,我不会的,你放心吧!”她立刻坐进办公桌内,拿出一些报表和帐册,正要进行核算时,她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心头一惊,却不明原因地害怕拿起话筒,更怕听见她不想听见的声音。
    “怎么不接电话?吵死了。”严岚睨了她一眼道。
    林昕婕没办法,只好拿起话筒,胆怯地应了一声,“喂!我是林昕婕,哪位?”
    “我才送你回家,你当真不听话的跑去上班了?”电话里传来楚羿塘的声音,让林昕婕心下一惊。
    事实上,他并没有在昨晚送她回家,硬是逼着她留下睡在他身旁直到天明。
    “你究竟想干嘛?饶了我好不好?”林昕婕不自王地提高音量,却也引来了严岚的注意。
    “咦?我这可是关心你耶!你干嘛狗咬吕洞宾啊?”他用他那骗死人不偿命的魅惑嗓音说道。
    “我不要你关心,一丝丝、一点点都不要,你省起来自己用吧!”
    当她发现严岚和另一位同事投射过来的眼神时,想压低声音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懊恼十足的瞪着电话,真想就这么摔出去。
    “如果是生在古时候,我已经是你的老公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薄情寡义的话?”看样子,他根本没将她的怒火看在眼里。
    “你——”林昕婕正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场合不对,立刻收了气焰,改以无奈的语气道:“我不知你要干什么,但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请你别打扰我好吗?”\
    她正要挂电话,却让他的一句话给煞住了动作。“你知道吗?刚刚你弟弟来找我。”
    “他找你干嘛?”
    “还会有什么?如你所想的那般,兴师问罪啊!”由楚羿塘的语气听来,他似乎并未生气。'
    她的心差点跳出来,急促地问:“他有没有闹事?你快告诉我啊!”
    他逸出一丝淡笑声,嗤冷地说:“他何止闹事?简直是把我公司给闹得天翻地覆了。”
    林昕婕闻言,持话筒的手隐隐颤抖着,胸口更是揪得死紧。
    她担忧地又问:“你可以告诉我他弄坏了你们什么东西?价值多少?我赔给你。”
    “一只宋末的青玉花瓶,你赔得起吗?”他放低声音说。
    “什么?他砸破……骨董花瓶?”
    她在心底大叹,这下完了!如此名贵的骨董,就算卖了她,她都还不起呀!
    “没错,花瓶现在已成了一摊碎片躺在我脚边,还等着人来清理呢!”他的语音平稳,让她听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及真正的意图。
    “那他现在人呢?你该不会是已经把他给……”
    她担忧极了,好不容易把弟弟找回家,不过几天的光景他又闹事,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岂不是又要一病不起?
    偏偏这次让他闹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这教她怎么对得起他?
    “你放心,我做人还不至于那么不通情理,而且,我自认你的身价抵得过那只花瓶,所以,我已经饶过他,放他走了。”
    他无情冷峭的声音从电话线彼端传了过来,字字句句扎入林昕婕的耳膜,令她疼痛难抑。
    “那我该说一声谢谢你啰?”她的声调也变得冰冷,因为,她的身体彷若已陷入无底寒洞,再也回复不了温暖。
    “别误会,我可没说这样就扯平喔!晚上出来碰个面、商量商量吧!”
    “你又想……你这个畜——”林昕婕及时发现严岚和同事再度以一双好奇的眼神打量她,于是拚命压低声音道:“你休想,反正钱我会赔你的。”
    “这次不是在我的住处,我只是想请你去餐厅吃顿饭,也那么困难?”他扬扬眉,一脸的不以为然。
    只要他想钓到手的大鱼,从来没有失手过。
    “反正我不想再见你。”他太阴险、太霸气,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险的,她自知不能再重蹈覆辙。
    “哦!那就别怪我请律师到你府上,找你母亲详谈了。”
    “楚羿塘,你别太过分了!”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在事务所内咆哮出声。
    “今晚六点半我在[夏藤]等你,来不来随你。”楚羿塘并不想跟她争辩,反正他已留下尾巴,就看她怎么善后啰!
    他不再给她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倏地挂了电话。
    林昕婕盯着手中那已断了线的话筒,愁绪瞬间拢上眉间,若非她此刻是在办公室内,她一定会尖叫出声,以发泄心中的怨气。
    到达[夏藤],林昕婕刻意迟了一个小时,当她一眼看见楚羿塘那张紧绷不悦的脸色,一抹得意倏地涌上心头,稍稍平衡了她之前的不快。
    如果她知道这一招有效,她一定会再迟个两个小时,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经她同意就随意约她出来?更可恨的是,他还挺会威胁人的。
    “你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他喷火的眼睛和僵硬的脸部线条在在显露出他的愤怒。
    但林昕婕却不以为意。“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正是塞车的尖峰时间吗?慢个一、两个小时是很正常的。”她不再迁就他,打算努力做好自己。
    虽然见了他,依然会被他的独特风采所迷惑,但她知道那只是一种迷恋,她绝不能够再陷下去。
    “既然知道是塞车时间,为什么不早点出门,非得要我在这里等?”他严厉地询问。
    楚羿塘明知她是在挑衅他,也是故意迟到的,但他就是非得逼着她承认错误不可。
    这女人虽然单纯得像百合花,但那脾气却拗得像一栋老树,除非断了,绝不例下!
    “我五点半下班,下班后就赶了过来,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她随即顶了回去。这可是他厚颜无耻硬逼着她赴约,他凭什么如此嚣张跋扈的责备她?
    “你——”
    他的语气突然软化,脸庞隐约带着一抹讪笑道:“既然已经来了,再吵就没意思了。如果你不想被人家当怪物看,就赶紧过来坐着,别老站在那里像头母狮在发飙似的。”
    林昕婕眉一皱,冲到他面前,对着他的鼻尖说:“谁是母狮?你才像只大公猪咧!”
    原以为她这句话又会引来他的怒目相向,想不到楚羿塘只是放声大笑,随即摆摆手,露出一副认栽的模样,“好男不与女斗,随你说吧!”
    面对他再次大相迳庭的表态,林昕婕眼中透露着不解与防范的神色,“你究竟在耍什么诡计?请你说清楚。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拿我弟弟的事来威胁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他魅惑的眼神眯成一道直线,嘴角扯出一丝狂放的笑意,“我只是就事论事,这叫威胁吗?如果你弟弟没来闹场,没砸坏我的东西,你何须接受我的威胁?”
    “可是,你——”
    “我说坐下来,你看,已经有不少人在欣赏你的泼辣状了。”
    楚羿塘往椅背一仰,优雅地双手环胸,状似轻松惬意。
    “说吧!你约我出来到底要干嘛?”看了看周遭对她投射来的目光,她紧张的赶紧拉开椅子坐下。此刻,她只希望老天能同情同情她,弄个地洞让她钻吧!
    “我不是说了吗?吃饭而已,你不用太紧张,否则,消化不良就麻烦了。”
    楚羿塘明白这丫头分明是想激怒他,刚才他也差一点中了她的计,如今,他故意对她表露出这副不愠不火又玩世不恭的姿态,看她还能祭出什么法宝?
    林昕婕瞪了他一眼,心忖,我见了你就已经消化不良了,再吃东西的话,准会吐出来。
    “怎么了?你的眼神里带着鄙夷喔!”他明知她对他有一肚子的不满,还是忍不住想逗她。
    “没错,想到我竟然会答应和你出来吃饭,就对自己鄙夷得不得了。”她俏皮地摆他一道。
    楚羿塘绽出迷人的笑容,带着似认真又以戏谵的表情,“今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准备让你破坏我的好心情,况且,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等着我约她们吃晚餐啊!我劝你别不识好歹了。”
    林昕婕却对他露出一抹可掬的甜笑,“那么我让贤,你尽管去约她们。对不起,我告辞了。”
    她的嗓音满是浓浓的讽意,她很清楚他现在约她、缠着她不过是一股新鲜感在作祟,等到他厌烦了、无趣了,她就会变成他风流史上的另一个傻女人。
    “你当真是软硬不吃?”楚羿塘脸上虚伪的假笑迅速撕下,一双利眼射出寒光。
    这个女人完全不受荣华富贵与他多金潇洒的外表所诱惑,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怎么这会儿他又气极了她的倔傲?
    他决定了,他绝不放过她这朵万花丛中的奇葩!
    “你又原形毕露了?我不跟你这种盛气凌人的男人吃饭。”
    林昕婕转身想走,却被他猿臂一伸给揪了回来,“算我说错话,即使你对我再怎么不满,也吃了这顿饭再走,可以吗?”
    他语气放缓放慢,眼神却像火炬般烧灼着她,让她无所遁逃。
    面对他难得的友善,林昕婕反倒说不出排拒的话,只好又坐下。
    “刚才你还没来之前,我已经命厨子做了这里最拿手的招牌菜,应该就快来了。”他气定神闲的道。
    “你就那么果断,喜欢安排别人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喜好?”林昕婕抿着唇,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的控诉。
    “事先帮你点好菜是怕你等久饿了,你怎么又误解了呢?”
    楚羿塘不以为忤,莫测高深的眼神直盯着眼前这回然不同于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
    “你口才太好,我说不过你。”
    “也许你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就是我,请你来这里介绍几道招牌菜让你尝尝,应该是情有可原吧?”
    林昕婕一愣,看了看这家店特有的装潢和布置,都是那么的清新淡雅,就连名字[夏藤]都是那么的清爽又随性,倒不像他给她的感觉。
    “我以为你开的店不是大饭店就是大餐厅,没想到你也有兴趣开设这种咖啡座。”她的语气中充满意外。
    “我虽然有几个臭钱,并不表示我的水准就因而降低啊!可见你对我的偏见太深了。”楚羿塘的嘴角漾开浅笑,俊逸的脸上略带三分邪意。
    这时候餐点上桌了,一股股奶油葱香的味道惹得林昕婕食指大动,饿到现在的肚子也敏锐得咕噜作响,但为了维持她的骄傲,她仍佯装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这样子看在目光灼灼的楚羿塘眼里,直觉得好笑,他忍不住凑近她的唇说道:“别再伪装了,我已经听见你肚子在嚷饿了。”
    “啊!”一愣,脸色马上刷红一片。
    看见她这副惊窘的模样,楚羿塘更是笑咧了嘴,“你真是好骗。”
    “你!”她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餐盘,又道:“好!我今天就吃垮你,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约我出来?”
    他扬眉扩深笑痕,沉敛的眸子掠过一抹邪谵的笑意,“你尽管吃,如果你真的吃垮我,我也只好甘拜下风了。”
    林昕婕瞪着盘于上的一杯酒,“这是什么?”
    “上好的开胃酒,很贵的,不过,后劲无穷,得浅酌才好。”他开始介绍这盘奶油局龙虾的正确吃法。
    但就在他说到一半的同时,只见林昕婕举起酒杯,大口大口的暍下肚子。
    楚羿塘瞠大眼,没料到她会突来这一招!
    畅饮过后,林昕婕扯着一抹笑说:“还有这种酒吗?你是老板,可不可以叫他们多拿些出来,还满好暍的。”
    “你是故意的吗?”楚羿塘眯起眼,语气淡然。
    “没错,你不是说这酒很贵吗?我就从它下手,一步一步吃垮你。”她顺手又拎起楚羿塘餐盘中的开胃酒,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一口下肚。
    “喂!你——”待他想抢救时,也来不及了。
    “真是好暍耶!快,快去叫他们再拿一些出来。”
    不知怎地,当第二杯酒下肚后不久,林昕婕就感到眼前的景物微转,更痛苦的是,她的胃部也有一股翻腾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刚刚她暍在口中的时候遗觉得它香甜甘美,根本不像酒啊!可是,现在这种微晕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明显,让她恍然明白自己是被那香甜的滋味给骗了!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楚羿塘哪会不知道她这是猛饮的结果。
    “我……”胃好难受喔!她只觉得两眼昏花。
    突然,她赫然站起,一手捂住嘴直问楚羿塘,“化妆室在哪?”
    他顺手往前一比,林昕婕便不顾一切地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楚羿塘只能摇摇头,斜倚在椅上,等着这位狼狈佳人回来。
    约莫十分钟后,林昕婕才拖着疲累又不稳的步伐走回座位,虽然刚才在厕所里已经将那酒液吐掉大半,可是,已经进入她脑海的发酵物却久久不散,令她依旧昏沉。
    “你还好吧?”楚羿塘关心的问她。
    林昕婕揉了揉浑噩的脑袋,悒悒不乐地说:“头还是好痛,我想回家。”
    他看了看一桌子几乎没动的菜色,被她这么一闹似乎都糟蹋了。也罢,这个笨女人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要对待她实在不能用对待平常人的方法。
    “好吧!我这就带你回家。”当他扶住她的纤腰,带着她走出咖啡座,来到停车场的同时,迎面居然看到齐隽。
    他身旁站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看起来挺陌生的,看样子是他的新欢。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好像正要出门?”齐隽的眼神莫测高深的往林昕婕的脸上轻轻一瞟,话语中净是暧昧。
    “虽然我不在,你们还是可以尽管用,所有开销就记在我的帐上吧!”楚羿塘表现出主人的慷慨,转身扶着摇摇晃晃的林昕婕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齐隽的声音猛地在他背后响起,“看来你今晚有得忙了,明天是俱乐部两周年纪念,大伙决定一早过去庆祝,你起得来吧?”
    “哦!放心,我一定到。”
    “这次破例,可以带女伴进场,这可是昨晚俱乐部的几个[元老]临时决定的。”齐隽又补充了一句。
    所谓的[元老],就是初期成立GSM俱乐部的六人小组。
    “知道了。”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后,分道扬镳。
    林昕婕昏昏沉沉的张开眼,即目所见净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浅蓝的墙、浅蓝的天花板、灰色的小沙发、紫檀木的地板……说是陌生,又好像有一丝熟悉,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该不会是她还在作梦吧!
    她摇摇头,才发现自己躺的好像不是枕头,回头一瞧,她霍地瞠大眼!这怎么可能?她竟然躺在他的臂弯中!再掀起薄被,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身子,她彷若被电击中,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在这里和他过了一夜,不仅如此,还又让他给——
    “楚羿塘,你给我起来,你醒醒啊!”她用被紧紧裹着自己,一手拚命摇晃着他的身躯。
    但他却像是睡死了一样,完全不为所动。
    她愠怒的眼直瞪着他那张睡脸,一股气差点儿忿懑地提不上来,“你再不醒,我就掐死你。”
    她双手假意地围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压,这时,楚羿塘深不可测的黑眸陡地睁开,亮澄澄地注视着她。
    他散乱不羁的黑发留了几绺在额前,更增添他邪气俊美的惑人气质。
    “你这是干嘛?大清早的就想闹出人命啊?”楚羿塘性感的薄唇泛起一道洒脱迷人的笑意,猝不及防地将她往后一推,反被动为主动.
    “你早就醒了?”她一双水眸中有着深深的埋怨。
    “我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难道你等不及想要唤醒我?嗯!一大早做爱似乎也不赖。”他抿唇一笑,伸手揑了一下她的细腰。
    林昕婕脸色一凛,心跳又开始剧烈跳动,她得抡紧拳头,才能抑制住自己往他脸上挥拳的冲动。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
    “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你怎么问我呢?明明是你刻意装醉,硬赖着要回我家,而我这个人的缺点就是,向来拒绝不了女人,只好顺遂你的意思了。”
    他无意告诉她实情,只想蓄意激怒她,因为,他十分喜欢看她发脾气的俏模样。
    “你胡说!我才不会那么做,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小脸一皱,既可爱又天真,楚羿塘忍不住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会儿林昕婕心中的羞辱一古脑儿全转成愤怒,“我说过,不准你再侵犯我了!”
    “你说这话太迟了,昨天我以为你是装醉,不断把自己往我怀里塞,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非常彻底的和你做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他说完咧嘴大笑。
    林昕婕的心跳快如擂鼓,五脏六腑气得全搅在一起,她禁不住委屈的啜泣出声。
    “你乱说……”
    “我乱说了吗?你现在身上可是一丝不挂,昨天脱衣服的时候,你可是非常乐于配合,连一丝反抗也没有啊!”
    楚羿塘故意不怀好意地逗弄她,其实,她昨天一上车后便吐了一身,非但将他那辆名贵跑车弄得一车怪味,连带的他也没办法把那么凄惨的她送回家。
    在没辙下,他只好再次带她回自个儿家,不仅如此,还帮她脱了衣服,拭净身子,虽然他被她那曼妙的身躯惹得欲火焚身,但他可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啊!
    “你又胡说——”她听得频频发抖,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何必这样?别激动嘛!你的全身上下我哪个地方没碰过,干嘛一副昨晚才失身的模样?”他粗嘎低笑,口气一个劲儿的不正经。
    他的手更不怀好意地钻进被单里,轻轻沿着她的腰侧慢慢揉揑。
    林昕婕立即僵住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住手——”
    她拒绝的声音微含颤抖,乍听之下,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楚羿塘笑咧了嘴,深邃的眸直盯着她泛红的小脸瞧,“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追求你,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的手又从她的腰身逐渐地往上栘,突然覆上她两粒圆润有弹性的蜜桃。
    “你住手……”她发出抗议的小嘴倏地被他衔了去,他的舌头丝毫不放过她直闯进她微张的口里,尽情地搅动挑弄,带给她狂烈的爱意。
    “考虑考虑,肯不肯接受?”他缠绵的话语在她口中低诉,大拇指则轻轻摩挲着她酡红的双颊。
    “我……你不是真心的。”她终于偷空说了句话,不可讳言,她的心已被他的话所撼动,但这个风流浪子的话真的能信吗?
    “那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过去我给人花心风流的形象是因为我没有动过心,但这回,我可是对你动心了喔!”
    他的手指似带电般,轻抚过她的眼、眉,最后来到她的双唇问轻轻触摸,甚至探进她的口中撩拨她的贝齿。
    楚羿塘也不明白自己当初的决定怎么突然改变了?他原来只想让她成为他的性伴侣而已,但如今他却想完全的拥有她。
    而一想起她那个姓杨的青梅竹马,他想占有她的欲望就更强烈。
    虽然他已彻底要了她的身子,他却还想完全的得到她的心。
    “别这样——”她发觉自己就快在他这种触电的撩勾、浓情的话语里投降了。
    她呼吸急促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双手又再次拢住她的双峰时,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身上的被单是何时散开的她也不知,只知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已快要融成一摊水了。
    “让我爱你——”他凑近她,轻轻在她的唇瓣上吐语。
    “可是……”她虽然还带着犹豫,但楚羿塘已看出她的软化。
    “别可是了,咱们得赶快,待会儿我还得带你去俱乐部。你可是我第一个带进俱乐部的女人喔!”
    楚羿塘爱死了她这种生涩又天真的反应,还有她那极度容易害羞、泛红的身子。
    林昕婕别开脸,他的眸中充满了侵略性,单单一个注视,她就几乎要沉沦在他的眼神之下。
    楚羿塘轻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含住了她绽放的蓓蕾,品尝它的甘甜与俏丽的滋味。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唯一能掀起他这种狂烈欲望的女人。
    她那如缎的身躯柔软如绵,不时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细细品味、辗转舔吻,甚至诱拐得他的理智就快要溃不成军。
    “别……”林昕婕全身挤不出一丝力量,只因她的心已渐渐认输了,心甘情愿的随他摆布……
    正当楚羿塘欲掰开她的大腿,打算彻底占有她的刹那,房里的电话突然扰人春梦地铃声大作起来。
    他暗啐了一声,翻起身勾起电话,眼神却片刻也不肯离开林昕婕那张羞涩嫣红的小脸与惹火的曲线。
    “楚羿塘,哪位?”由于强抑欲念,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喑痖。
    “是我裘皓,大伙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人,你来是不来?该不会如齐隽所说的,累了一夜起不了床了吧?”裘皓佣懒地拉长尾音,谑笑地说。
    “你听他鬼扯什么,我马上到。”楚羿塘揉揉眉心,恨死了这些扯后腿的缺德损友。
    “你那位天使佳人还在吧?好久没看见她了,挺想她的,带不带她来?”裘皓还不知死活的硬要调侃他。
    “我会带她去,但是,你可别想动人家一根寒毛。”到时候缺了胳臂、断了腿,可别说他没事先提醒他!
    “唉!见色忘友。”
    “彼此彼此。”楚羿塘挂了电话,倏地起身穿上睡袍,走到门边打开门,果然洗衣篮内已放好昨晚他送洗的衣物。
    他拿了进来递给林昕婕,“这些衣服全都洗好了,赶紧穿上,我带你去俱乐部。”
    “我不想去。”林昕婕缩着身,有点委屈。
    “怎么?生气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半途停止了。”他俯下身对着林昕婕魅惑地一笑,咬咬她的耳垂说:“如果答应了我的追求,就别退缩,快把衣服换上跟我走。”
    林昕婕睨了他一眼,“我不习惯去那种地方。”
    “上回你不是很勇敢地闯进去了,怎么这次又故作小家子气了?”他弯起唇线,眯着眼锁住她的目光。
    “你——好嘛!去就去。”她抱着衣服,起身冲进浴室。
    楚羿塘看着她那玲珑有致的光裸背影,下腹不禁一紧,该死的裘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