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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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里!"练毅的一双厉眸直瞪着小白,瞳底射出的利箭几乎要穿过小白的身躯。
    "天,小白……你怎么可以……"
    小白居然用沾了墨的脚在练毅的书案上胡乱走动,不只踩脏了他的书卷、卷牍,还有一旁一本本的折子。
    "我问你,这只猴子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我敬远王府里有猴子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怒气,一双剔亮的眸直瞅着于荞飞,是这么的灼利吓人。
    于荞飞心头一震,惊愕地看着他那瞬变残冷的面容,身子不禁发起抖,声音也带着怯柔,"这是我的……我的猴儿。"
    "你的猴儿?"
    他倏然冲向桌案,高高地拎起小白,怒瞪着于荞飞,"我可不是要你带只猴子来找我麻烦的!看看我的桌面,看看我这些书卷、折子,那可都有重要资料在里头,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他怒火飞扬,看小白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火气便不禁上扬,"我若不好好教训这只猴子,它还真会骑到我头上!"
    于荞飞猛地跪在他眼前不停地磕头,"求你别这样……小白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练毅的目光紧束,火气忽地又起,"这些东西全是圣上交给我处理的公事,现在就这么被它毁了,你要我今后如何面圣?"他气闷地又道:"像它这种只会找麻烦的猴子,我已经替你想好法子如何结束它了。"
    随即,他便高举小白,正准备用力往地上掷下,于荞飞更快一步地扑向他,抓住他的胳臂,"求求你不要……千万不要……"
    她抽噎几声,望着练毅那对炯利的眼,又说:"小白有了身孕,肚里有猴宝宝,你不能这么做。"
    练毅顿住了动作,双目冷睇着她,"你说什么?这只猴子有……"
    老天,她当他们敬远王府是什么地方?不但养起了猴子,居然还要生一只,她准备把整座府邸弄得都是骚味才满意?
    望着他仇怼的眼神,于荞飞的身子渐渐蜷成一团,自觉理亏地道歉:"对不住……不过你放心,我会赶紧找到地方安置它,不会让它再来骚扰你。"
    于荞飞心头顿生闷疼的感觉,因为这情况就跟她当初所遇到的一样,他对她有着满满的恨意,甚至不愿再见着她。
    好不容易见练毅终于松了手,于荞飞这才擦擦泪痕,笑着说:"谢谢你的宽大为怀,我这就带它出去。"说着,她便抱走他手上的小白,正欲出门的刹那,练毅冷冷的嗓音又响起,"等等,将它先扔在屋子外头就行。"
    于荞飞顿住脚步,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他,"不好吧?将它搁在屋外,如果它又去别处捣蛋该怎么办?"
    "吱吱吱……"仿若顺应她说的话一般,小白也在重要关头叫了起来。
    练毅直瞪着她,"那么,放在这儿它就不会捣乱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我回去将它交给阿季,让他替它做个笼子,我好拎着它四处走。"
    她这句话更是引来练毅的一阵暴怒,他目光一眯,神情绝冷地说:"我是要你来侍候我,还是来侍候这只猴子?"
    于荞飞退了一步,飞快地摇着头,"我没这意思,我只是想带着它,才不至于将它弄丢了……"
    看着他那益发深沉的表情,她的小脑袋便愈垂愈低,话也愈来愈小声。
    "不用,这事我可以找宫里的木匠帮你做,你不必凡事都得靠阿季。"他突地说道。
    于荞飞错愕地扬起小脸,对着他那张冷漠依旧的脸,他这么说……就是赞成她养小白了?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一兴奋,她又忘了礼节,立刻冲向他,握住他的手猛摇。
    练毅的目光移向她触摸他手臂的地方,这才让她惊觉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地抽回小手。
    "我……"她噎凝无语,脸儿霎时羞红。
    "好了,先将它搁下,你的事还没做完呢!"他的话提醒了她,可她才要放下却又担心它做会故伎重施,倘若又气坏了他,可能连它一条小命都没了。
    见她踌躇半天,练毅不耐地又问:"你又怎么了?"
    "能不能……先拿根绳子栓住它?"
    闻言,练毅原本紧蹙的眉霍然一松,跟着开怀大笑起来,"我说小荞,你可曾看过心甘情愿被绳子拴着的猴儿?到时候它肯定会叫得更激动,那叫声可是难听极了。"
    于荞飞怔忡一阵,这是他头一次亲昵的喊她小荞,更诧异他对猴子习性知晓得透彻,她总以为像这种高贵的人,应该连猴儿都没见过才对。
    接着,她见他勾起桌边一张沉重的檀木椅,"瞧,这像不像一个暂时的笼子?把它放进去吧!"
    于荞飞立刻开心地掀起椅子,将小白放进去,里头的空间正好够它转身活动,"谢谢……谢谢你想到那么好的办法。"
    "你别太开心,明天我可不要再闻到这种骚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于荞飞猛点头,"当然,明天我一定会想个办法好好安置它。"
    "嗯!"猛地挥褂,他便洒然坐进书案内,看着案面上一片狼籍,他的眉头又紧蹙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东西我来收。"于是她便以极快的速度将他的桌面收拾干净,至于被践踏坏的折子与卷牍,她只好投以练毅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些东西就放着吧!工作先做要紧,晚点儿还有客人要来我房里谈公事。"他边说边拿出一份书卷。
    "客人?"于荞飞有些质疑地问:"真是谈公事的客人吗?"
    他抬头凝注着她,"要不你以为是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于荞飞赶紧别开脸,拿起水桶到另一边准备抹地。
    "你明明心里有鬼!"他咧开嘴角,望着她娇小忙碌的身影。
    "人家才没有。"噘起嘴儿,她不理会他的调侃,用力拧了拧抹布,便跪在地上来回拭着地面。
    就在这来回之间,于荞飞却不知道她因擦地而翘起的臀就展现在练毅眼底,使得他一双深邃的眸更加深不可测。
    当她就要将地面擦拭好的同时,他却起身直往她身子靠近,而后弯下腰,围捆住她纤柔的身子。
    "呃——"她倒抽了口气,急转过身,可他却用力锢紧她,不让她转动。
    "能不能请你放开,我不能动了啊!"她哑了嗓,突地想起那日的亲密碰触,脸儿不禁转为羞红。
    "乖,别挣扎。"他轻轻肆笑。
    "别这样,我还要工作。"她轻轻转动身子,企图甩开他无礼的接触。
    "反正这里没人,让我碰碰有什么关系?"
    练毅就是不肯松手,而她又敌不过他,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的脸上便挂着抹赢家的骄傲姿态,手上动作更加放肆,直让她心儿怦怦直跳,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不要!"最后,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猛然转身,害怕地将手中抹布往他脸上掷去——
    练毅动作迅速地抓住那块迎面而来的黑抹布,紧紧将它捏在手上,回睇她的脸蛋,"你这丫头还真厉害,怎么?你是打处挑战我的耐性和定力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于荞飞唯唯诺诺地低下脑袋。
    "这东西真要甩在我脸上,你就等着看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不过……"他邪恶的眼眸突地转向那只被关在椅中、一脸无辜的小白脸上,"那只该死的猴子会先得到弄脏我桌子的代价。"
    "不,不是的,人家只是不希望你再碰我。"她紧咬着唇,"我真的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这样跟着你。"
    "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可我并不这么想呀!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他一双厉眸直瞅着她,显然就是不给她有退缩的机会。
    "那你是想——"
    "过来你就知道了。"练毅双臂环胸,等待她的主动靠近。
    "不!我不要——"她深抽了口气。
    "那么……"他用脚勾起椅子,用力抓起小白。而向来温驯的小白这时也因害怕,开始猛力挣扎起来。
    这情况让于荞飞吓得大喊,"不要,你不能这么对它。"
    "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这下我不会念及它是不是有孕,对畜牲我不会有悲悯之心的。"他咧唇一笑。
    "是吗?"她眼底出现一丝水雾,控制不住地开口问:"那对鱼儿呢?你也对鱼儿没有恻悯之心吗?"
    "鱼?!"
    "是啊!一只金色小鲤鱼。"她痴痴地望着他,期待他还有这个印象。
    "金色小鲤鱼?"练毅眯起眸,仿似陷入沉思一般,久久才道:"够了,你别再扯开话题,我才不管什么猴呀鲤的,你到底肯不肯听话?"
    于荞飞看着他手上不停挣扎的小白,只好道:"好,我听话,你放它下来好不好?"
    "拿去!"见她终于投降,他便用力将手上的小白往她怀中一扔。
    于荞飞赶紧抱住它,"小白乖,有没有哪儿受伤了?"她轻抚着它的肚子,"宝宝呢?它还好吧?"
    见她对着一只猴儿窃窃私语,练毅不禁又火冒三丈,"喂!你这丫头,到底是我大,还是这只猴儿大?"
    "呃——当然是你大了。"她抱紧在她怀里不停颤抖的小白,小嘴儿噘得老高。
    "那就把它关回去。"闭上眼,他沉声命令。
    "不可以,它现在抖得好厉害,我要安抚它才成。"再怎么说,小白可怀有另一个生命,就算他大也得让让它呀!
    "你!"他想发怒,可一见她那副单纯天真的模样,一肚子火瞬间又降了温。
    "别生气嘛!我带它回去,等会儿再来帮你整理屋子好不好?"不知他会不会答应,于荞飞只好用一双祈求的眸凝着他那双冷冽的眼。
    "随你吧!"不知为什么,一面对她那双灵灿无辜的眼,他就不得不抛弃原本的坚持。
    "谢谢王爷,我一定马上就回来。"她才转身,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他,"你刚刚说的猴笼……是真的要帮它做吗?"
    练毅闻言,不禁暗吐了口气,"带我的口令给木匠阿发,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我会的。"于荞飞这才开心地走到门边,可才将门打开,却瞧见刘婉婉就站在屋外。
    "又是你!"刘婉婉快步走了进来,"你这丫头为什么会进练毅的寝房呢?"
    "我——我是来伺候王爷的。"一见到她,于荞飞的心又痛了。
    "毅,她说的可是真的?"刘婉婉冲到练毅面前,不依地摇着他的身躯。
    "哎呀!婉婉,她不过是来打杂而已,怎么说也只是个下人,哪能跟你比呢?"他笑着应道。
    刘婉婉闻言,这才扬起嘴角轻笑,"我就说嘛!她那能代替我的位置?"
    可当她眼角一扫,瞟见她手中的小白时,突地装模作样的大叫:"天……这是什么?她——她居然带了只动物进你房里。"
    "别怕,它不会伤人的。"于荞飞赶紧将小白藏到身后。
    "不行!毅,赶紧将那个可怕的东西给扔了,快呀!"婉婉又是尖叫又是乱跳,直抓着练毅的手。
    于荞飞错愕地看着练毅,好怕他又像上次一样,只知站在一旁逍遥地看着她被刘婉婉欺负,却不会挺身而出。
    看着于荞飞那脆弱的容颜,练毅开口说道:"够了!婉婉,它又没惹你,就让小荞走吧!"
    "小荞?"婉婉倒吸了口气,"你叫她什么?"
    "小荞啊!"
    "什么?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喊她小荞?"刘婉婉一跺脚,在他身边生气地叫嚷着。
    "你也太敏感了吧?叫她小荞,就跟我喊外头的阿珠、圆儿是一样的道理。"他看着她,"别忘了我曾说过,我喜欢懂规矩的女人。"
    "这……好嘛!不过以后在我面前,你别这么喊她好不好?"她撒娇地抱住练毅,还将整个人贴近他。
    这一幕让于荞飞看红了眼,原来他对自己的称呼根本不含任何意义,只是她会错意了。
    忍不住抽噎了声,她便要退出房间,但这声抽泣却被刘婉婉听得一清二楚,"你这是做什么?看不过去是吗?"
    "没——我没有……"她一手抱紧小白,一手抓紧门把,正要闪身出去时,刘婉婉眼底突地掠过一道邪芒。
    就在这一刹那,她快步冲向于荞飞,一手夺下小白!
    "我野东西我愈看愈讨厌,非得弄死它不可。"刘婉婉眯起厉眸。
    "不……不要,它不会伤人,你不能伤它。"于荞飞赶紧跪到她脚前,急切又担忧地说。
    "哼!有你这种主人,我就不信它有多温驯。"她狠戾地紧掐住小白的咽喉,已有置它于死地的打算。
    "不、不……王爷,救救它、救救它啊!"
    耳闻小白不停挣扎抗拒的吱吱叫声,于荞飞一颗心都快揪得无法呼吸了。
    "不要伤害小白,你不可以那么残忍。"
    眼看它已奄奄一息,于荞飞泪水便急速涌出,正欲施展法术之际,练毅却早她一步地跨向前,双掌朝刘婉婉一击。
    只见刘婉婉疾退数步,顿时手一松,小白便被他吸进怀中。
    他将小白交给哭成泪人儿的于荞飞,"带它下去。"
    "是……是……"见它安然无恙,于荞飞终于止住了泪,这才抱紧小白,快步从刘婉婉身边溜了出去。
    "毅,你怎么可以帮她?"刘婉婉眼中含恨地问。
    "婉婉,你刚进门时是怕极了那只猴儿,怎么到最后非但不怕它,还敢抓它、掐它呢?"他笑着问她。
    "呃——这……"糟,她刚刚被激怒了,所以忘了之前的伪装。
    "好了,你既然不怕就别硬装,如此对付一个小丫头,不怕旁人说你没度量?"他眯起眸,冷锐地笑了。
    "我只是……唉哟——你该知道我是吃味嘛!"如今她只好用撒娇的。
    "哦?"
    "你不信?我可不容许别人将你的注意力从我身上抢走。"刘婉婉极其大胆地表示。
    "那得看你用什么方法吸引我注意。"他抿起辱肆笑。
    "这还不简单……"刘婉婉笑得妩媚极了,接着便在他面前轻解罗衫,褪下一件又一件,直到屋里扬起阵阵欢爱的低吟。
    抱着小白、躲在外头的于荞飞听见里头的声音,泪水又一次的晕化在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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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荞飞奔到花园中,双手紧抱着小白,一个颓丧地蹲在角落,心头紧束的感觉困得她好难受,可她不能有反应,绝不能有反应……因为她配不过他,完完全全地配不上他……
    刘婉婉既是他的未婚妻,和他在一块儿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这么痛,这么难忍?
    强忍着心底的痛楚,她只得违背自己的感觉衷心祝福他们,承认他与自己无缘的事实。
    站起身,她抱着小白在花园里走着,突然看见花园一隅有干木板堆放,于是她突然想到,或许自己也可以替小白盖间小屋呀!
    既然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在,又何苦以他之名去要求木匠?倒不如凡事靠自己来得真实。
    想着,她便搬来木板回马厩。由于木板十分重,她分了好几趟,才在天黑前将那些木板全搬了回来。
    "小白,就由我来替你盖屋子吧!"于荞飞又找来了锤子与钉子。
    "吱吱……"小白开心地四处奔跑,像是认得这里才是它的家,它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见它那么开心,于荞飞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带你去那种地方,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她边说边敲着板子,还边看着它,一个不注意便将铁锤敲上了手指。
    "啊!……好痛!"她将发疼的手指含进嘴里,痛得逸出了眼泪来。
    "吱吱——"小白叫喊的声音也变了,像是关心她一般。
    "没关系,忍忍就不痛了。"她忍着泪,低头看着那肿得像草莓一般的指头。
    忍着痛,她再次拿起锤子敲打着木板。这时阿季刚好走了过来,见她正忙着,不禁问道:"荞飞,你不是去王爷那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没我的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她回眸一笑,并没告诉他小白闯祸的事。
    "那你现在……"
    "帮小白盖房子。"她很认真地说。
    "小白不用房子,它都睡在后面那颗树上呀!"阿季不解地说。
    "这你不明白,因为你照顾大黑的这段日子里小白得跟着我,我怕它会走丢,所以想帮它盖间……应该说是房子吧!"
    "原来如此,那让我来好了。"
    当阿季从于荞飞手中拿过锤子与钉子,却发现她的左手食指又红又肿的。
    "天,你的手指怎么了?"他震惊地张大眼。
    "不小心被锤子击中的。"于荞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怎么不等我来再让我做呢?来,我为你上点儿药。"说着,阿季就从马厩里的一只柜子中翻出药膏。
    "我想我应该没那么笨才是。"她窘然一笑。
    "你不是笨,只是不小心。"阿季帮她抹上药膏,又为她包扎起来,"这伤药不错,以前我照顾马儿时要是不小心受了伤,搽这种药真的很有效。"
    "谢谢你,阿季。"
    "别谢我,还不是我的小白要住的房子害的?"他憨厚地一笑。
    "阿季……"于荞飞欲言又止。
    见她有话要说,阿季对她一笑,"有话就说啊!"
    "我是希望……希望你能将小白送给我,嗯……我真的很喜欢它,也会尽力照顾她它,请你相信我,我——"
    看着她那祈求的眼神,阿季就算不舍得也不好拒绝,"好,我就把小白送你,相信你会比我还有爱心。"
    "真的?"于荞飞简直是喜出望外。有了小白作伴,她以后就不会孤单无助,夜里至少有个伴儿可说说话。
    "是啊!不过,这小屋我还是得帮你做。"他心疼地看着她受伤的手指。
    "阿季,真的很感谢你,还是你最好了。"于荞飞对着他的脸甜美地咧嘴笑。
    她这一笑又让阿季一阵晃神,粗黑的脸庞又染上红晕。
    唉……为什么每每见到她,他心头就会有一种微热的奇怪感觉?
    "只要你喜欢就好。"他尴尬地转开脸。
    "阿季,你好奇怪,为什么最近老会脸红呢?"一向粗神经的于荞飞奇怪地望着他泛红的脸庞。
    "呃——"被她这一问,阿季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怎么了?瞧你的脸色……"于荞飞指着他的脸,更是好奇了。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热的关系。"摸摸自己的脸,阿季只好扯谎敷衍过去。
    于荞飞果真是心无城府的女人,他怎么说便怎么相信了,"这几天的确是热了些,这样好了,我这就到厨房煮点凉茶过来,可以去去火气。"在灵幻居时,芊芊就曾教过她凉茶的做法。
    "不用麻烦了。"
    "这怎么算是麻烦呢?你帮小白盖房子才辛苦。"她对他一笑,"我现在就去煮,小白就先麻烦你了。"对他嫣然一笑,于荞飞便开心地奔出马厩。
    望着也雀跃的身影,阿季不禁觉得感慨,希望王爷能够体会到她的温柔与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