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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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梅身披着沙慕凡的斗篷-上头沾满了他的阳刚味-他箍得她如此之紧-令雨梅想忽略这抹心悸也不得其法。
    他的长臂横隔在她胸前-两者间不过一布之隔-她亦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大掌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她的.乳尖-使它挺立在他的指间。
    那股自小腹窜升而起的欲望几欲淹没了她-令她只能闭上眼虚软地靠在他的胸膛前-让他为所欲为。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前往翟穆王府的路上-突然-她想起了香云-你走错方向了-我得回宫-
    雨梅猛地抬首-却遇上沙慕凡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幢-那笑似陌生又似熟悉……对-在学校时他就是这样对她笑的-
    不急-难道你想以这样的面貌回宫——他暖昧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一下她那身不整的衣衫-以及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贲张若隐若现的身子-
    啊——雨梅看不看自己-立刻将微敞的斗篷拉紧——我忘了——
    先回我那儿把这身破衣换下-我再派轿送你回宫-他的口气是霸道果断的-似乎只是宣告-并非微询她的意见-
    不行-我是和习昶贝子出宫的-怎能让你送回?-宫庭之中是非多-口又杂-她可不想再次成为八卦女主角-
    你还在想他——沙慕凡倏地将绳一勒-马儿嘶鸣一声-停上了动作-此刻他原就冷毅的下颚变得更形刚烈-霸气的脸上勾勒出几许嘲讽的线条;他的表情令雨梅忍不住全身剧烈颤悸-不懂为何他又重回到以往的冷酷面貌?-
    你不可理喻——她朦胧的眼掠过仿佛受伤的黯然-
    我的话-你最好不要违逆-冷锐的眼轻轻一勾-掩住他心中的激动。此刻他才明了-原来自己根本就无法将她让给予任何人-就算那人想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行!-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别再打别的男人的主意-
    好象害怕她听不懂似的-他又重申一遍-随即马鞭一抽-用力之狠-令座下马儿吃痛后立刻奋力地往前冲去——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明明是你把我让给他-突然增加的冲力令她差点儿岔了气-但雨梅却仍执拗的翻起旧帐。他当她是什么?玩具呀-不喜欢的时候送给别人-忽然觉得割舍不下又夺回来。哼!去死吧——这么说-你喜欢跟他了?难道你真是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他肌肉抽搐-张狂与僵硬的线条分布在他深遂的轮廓上。他不明白.为何她每每非得惹他动怒不可——王八蛋——她三字经的口头禅又冒出来了——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雨梅奋力格开他的手臂-连想那不想就急欲跳下马背.摔死总比被他气死好-也说不定在这一死-她的魂魄就能回去了。她的臀部才离开马鞍-整个身躯就快接触到急晃而过的地面时-突地被他用力拎起横趴在他腿上!沙慕凡真的骇住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发狂的心就要笔直沉进谷底的痛楚-他愤怒地打着她的臀——你找死吗?但也别死在我面前-省得我惹事上身——
    他狂烈的惊惧隐含在犀利无情的言词上-藉由伤害她-来抚平自己那脱了轨的思潮-
    我要回去——她哭着嘶吼-
    你再闹-我就把香云私会情人的事给曝光-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沙慕凡强悍冷硬的声音让雨梅悚然而惊-一股凉意由脚底窜到了头顶——你……你怎么知道——
    这你不用管-只要你明白-要和我斗-你道行还嫌太浅!-他臭着脸继续策马-
    我不能不管她-她被他用力压在大腿上-奔腾中-下颚不停地触碰到他的亢奋-令她羞得脸蛋变得火红直烧颈部、耳根-
    你多担心一下自已吧!-他铁青的脸色仿佛让地狱结冰、火山爆发-快马加鞭、风驰电掣-他疾速冲回了府邸。下人们全惊惧地闪开.看着贝勒爷带了位女子回来-但所有的人都愕然得不敢出声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遍呀-大家都好奇不已-那名女子究竟是谁?只可惜她整个脸全埋在贝勒爷身前-外面又套了件宽大的斗篷-让人怎么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不快去干活?想回家吃自己吗——沙慕凡一阵怒-吓光了所有的好奇份子。下了马-他将雨梅抱在怀中-大步跨向自己的房间。反腿踢上房门-他将她扔在床上-脸色是黑红交错-不知是愤怒-还是抑欲的关系——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跟习昶出游?是为了香云吗?
    他火烈的脾气燃烧着雨梅迟钝的交感神经-全然陌生的悄绪如鬼魅般紧扯着她的心-令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你为什么不说话?知不知道我之所以答应让他追求你-是我笃定你不会再次往陷阱里跳-想不到你却笨的……-他紧咬着牙关-怕更难听的话会脱口而出!-
    你一样也是个陷阱-而且是个更狠、更毒、更深的陷阱——她侧头-不顾看他那张自命不凡的臭脸-管他是不是为她好-她就是不买他的帐——哦-这么说-你宁可让他给凌辱了?-沙慕凡猖狂地狞笑着-被她这种反抗的态度弄得心痛。
    是啊!她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他何必跟她解释那么多-他不喜欢极了这种被自己的心背叛的感觉。
    雨梅被他这种骤变的神情搞得有些心慌-暗忖:还是快点儿离开吧-于是道:-你不是要借我衣服吗?衣服呢?-
    他敛眉浅笑着-对着屋外大喝——来人?
    随即有丫环在门外恭候道:-贝勒爷-鹃儿在此-有何吩咐——
    去拿一套女装来-大小……-他邪魅的眼往雨梅身上梭巡了一会儿又道:-就去向风儿借一套吧——
    是-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你倒是挺不错的-府里大大小小女眷的身段都逃不过你的眼呵——雨梅睨了他一眼-原来他也不过是个采花贼!她微噘着唇-那抹微酸的样儿还真是击中了沙慕凡的心-虽然她与一般美女的标准相悖-没有傲人的美貌-却隐约中散发出另一种慑人心灵的动人特质。
    他不禁摇头-难怪她不仅能让他动了凡心-也能让习昶那个风流鬼为她丢命!-
    我是有一双透视眼-怎么-不高兴吗?——
    关我什么事-谁不高兴来着——她顶着鼻尖和他说话-微愠的脸庞有不妥协的执拗。
    沙慕凡并不多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他会让她后悔刚刚所说的每句话。
    须臾-丫环送上了衣物。
    他单手捧着它-就站在离床十尺处-露出一抹震撼人心的笑意——需要它-就过来拿呀!-
    雨梅正要站起。却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随即找寻着刚才披身的那件斗篷。
    此时-沙慕凡却沉声道:-不准以物蔽体——
    什么?-她双臂环胸-怒瞪着他-
    要或不要随你-如果你打算今儿个陪我过夜-我当然不会反对——两簇火苗在他眼中凝聚。他分明早已狂焰焚身-却依旧假装神色自若。他要雨梅向他俯首称臣-他重视她-并不表示她可以在他面前为所欲为——你不要脸!-她的眼光是戒慎恐惧-说话却不知收敛。顿时-小小的空间内渐渐笼上了一层暖昧不明的火簇-
    你嘴巴一向都那么利吗?连骑着那辆两轮车时也是这般——他突然的一句话立刻吸引了雨梅所有的注意力-她深深的望着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衣不蔽体-倏地冲到他面前-紧抓着他的手说:-你……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是不是?想起以前……哦不-应该是未来-你我的学校生活.你那不苟言笑-却只为我展露笑容的一切吗——是吗?我只为你展露笑容?-他将手中的衣服往五斗柜上一扔-猛地揽住她往自已身上带-在她耳-以迷眩人心的调调说:-我不记得那么多-只记得一个骑着两轮车的女孩-她穿著怪异的服装……对-就是那种露出大腿-露出臂膀-激得我心猿意马、小腹鼓胀的穿著——
    你……你真的记得——雨梅兴奋地忽略了他话中隐藏的另一种讯息-咧嘴开心的笑了-
    就只记得这些-你们那时候的女人都是这样穿吗?-他眼阵深处散发出一丝妒意。他嫉妒那时代的男人-
    是啊!那不算什么嘛-上游泳课时-你们男人还只穿著一件短泳裤而已呢-那时候的男女关系没现在这么保守-接吻、牵手是常有的事啊!-她极力想勾起他所有的记忆-却忘了自己正在做一件-火上加油-的错事。
    沙慕凡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的话撩起了他体内的邪恶因子-他要将她缚绑在自己的魅力的网中-霍地-他紧扣住她的双肩-以残酷的吻惩罚她对别的男人的-大方——惩罚过后-她睁着懵懂的眼看着他-嘴唇因他狂猛的吻而颤动——你又怎么了?-
    你在你的世界时-曾经被男人这么吻过吗?-他粗嘎地问-
    什么——她眨眨眼-露出无辜天真的表情-
    别装蒜-说!-他的嗓音低柔沉缓-已尽了最大的克制力。
    雨梅蓦然懂了-她轻轻一笑——当然有罗——
    谁——沙慕凡抓着她手臂的力迫突然加重-弄疼了她。
    雨梅并未喊痛-因为她很开心-她知道他正在吃醋,浅浅地漾出一抹甜笑-她咬咬唇说:-你-那时候的你-和现在一样-也只有你吻过我-
    沙慕凡闻言-深深由胸腔中逼出了一口气-像是一种释放——你这个小妖精——他粗哑浓浊地低吼-猛地又吻住她-贪恋着她的温暖和柔软-以她的甜蜜来化解他的痛楚-抚弄着她饱满诱人的胸脯-并感受掌下的柔嫩触感——别这样-很晚了-我真的该回去了-雨梅试着推开他-她不能把香云丢在客栈-她铁定会急死的。
    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倒在床榻——别不承认-你明明也渴望我——
    我没……——
    不-你有-否则你不会独独只让我吻你-他肯定的说-
    那是……那是因为……因为……-她企图扯谎-却找不到适当的词儿。
    他没有费神去听-低头攫住她的唇-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形-随着她的唇缘描绘-直到她为他张开口-他使毫不迟疑地入侵-探索其中的滋味。他们唇贴着唇-心贴着心-彼此聆听着狂涌的心跳声!
    温暖轻柔的丝被缠住了雨梅的身子-他俐落地为她解开束缚-充满诱惑的唇沿着她的面颊、颈项、胸前印下一连串的细吻;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渐渐下移-那种酥麻促使她自喉间逸出轻柔的叹息。当他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指尖碰触她最敏感的部位时-她全身紧绷地想-喊。随之-他以灼热的唇取代了手的爱抚-狂暴的喜悦更是强力地席卷着她-令她无法呼吸。
    这份狂野的感受融入夜色中-他俩血脉膨张、肌肉僵直-涔涔愉悦的汗水沁在肌肤上-仿佛证明着他俩都被需要对方的激狂所纠缠着。他以身体覆住她-直到他再次成为她的一部份-两人身躯紧贴-一个有力的冲刺-深深地将他们带进了结合的海洋里-在波涛荡漾下载浮载沉-让那狂喜的海潮吞噬彼此-攀升到璀璨、绚烂的终点-他依旧紧抱着她-两人重重的粗喘着。由窗缝中突然吹袭来一阵冷风-吹醒了纠缠的一男一女。
    雨梅猛地坐起-惊呼——糟了-香云还在等我-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急溜下床-她从五斗柜上拿下那袭女装穿上-转身就要冲出门-却被身后一道冷笑声给唤住-
    这样就走-连句话也没?做的还真绝-他裸着上身坐在床边-锋利的眼一直流连在她穿衣的动作上。
    雨梅停下脚步-却没回夹-硬是忍下那持续戳进背脊的芒刺——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何必还要出言讽刺我?——
    我也说过-我会送你回去——
    不行-我还得去……——
    我早已经派人将她送回宫里了-他闷闷地说-
    什么?-雨梅猛一回头-正好看见他气定神闲地站起身着衣-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样子-
    你说你送香云回宫了是不是?-她不相信地又问-
    没错-现在由我送你进宫-他霍然拉住她往外走-
    谢谢你-她由衷的说。他虽表现得无情-但身上所散发出的某一种魅惑力已烙进她无波无绪的心。她只好安慰自己-他并非全然的无情。
    沙慕凡收起步伐-以一种近似戏谴的眼神瞅着她——你总是为别人对我道出感激-从不为自己——
    如果你能想起我们所有的过去-我也会很感激你-她天真的语气又他心中一紧-
    那就要看天意了-到了马厩-他驾出马车。并将雨梅带入车中;
    对于未来-他并非不想探知-只是他居然有丝害怕-害怕未来的自已和现在的他是个完全不相融的个体-到时候岂不人格分裂了吗?但-他又急切地想知道他与她在一块儿的每一秒每一分是如何度过的-而她又是对他抱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这种陌生的感觉无情地占据他的心头-倏地扬起他心中的波澜-
    昶儿-够了-你别再拿东西出气了!你瞧-厅里被你搞成什么样子-待会儿若有客人来岂不惹人笑话——
    习昶回府后-满心郁气难消除-因而在厅内乱砸起东西-就连习晖也劝说无效-
    我不管-阿玛-那个沙慕凡太可恶了-他居然坏了我的好事-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厅里一些价值不菲的古董器皿已在他的暴力下成为碎屑-却仍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不应该是出尔反尔的人呀!-习晖也无法揣测出沙慕凡这么做的用意为何-倘若不是习昶对雨梅格格一往情深-他还真是不赞成他聚她进门哩-说起雨梅格格-论姿色-连宫里的侍女都比她强;论气质-不但动作粗鲁-还满口流利的脏话-怎么也不配做习昶的媳妇。既然连他都看不上眼-已有了瑜沁格格的沙慕凡岂会看走眼?还是现今的年轻人都欣赏那种大而化之的女子吗?唉-
    什么不是?他还动手打伤我呢!-习昶指着自己已成熊猫似的右眼-嘴里、心里直痛斥着沙慕凡-
    也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动粗呀——看着宝贝儿子那张略微变形的脸孔-习晖便气愤难忍——我是得好好-谢谢你-
    她由衷的说。他虽表现得无情-但身上所散发出的某一种魅惑力已烙进她无波无绪的心。她只好安慰自己-他并非全然的无情。
    沙慕凡收起步伐-以一种近似戏谴的眼神瞅着她——你总是为别人对我道出感激-从不为自己——
    如果你能想起我们所有的过去-我也会很感激你-她天真的语气又他心中一紧-
    那就要看天意了-到了马厩-他驾出马车。并将雨梅带入车中;
    对于未来-他并非不想探知-只是他居然有丝害怕-害怕未来的自已和现在的他是个完全不相融的个体-到时候岂不人格分裂了吗?但-他又急切地想知道他与她在一块儿的每一秒每一分是如何度过的-而她又是对他抱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这种陌生的感觉无情地占据他的心头-倏地扬起他心中的波澜-
    昶儿-够了-你别再拿东西出气了!你瞧-厅里被你搞成什么样子-待会儿若有客人来岂不惹人笑话——
    习昶回府后-满心郁气难消除-因而在厅内乱砸起东西-就连习晖也劝说无效-
    我不管-阿玛-那个沙慕凡太可恶了-他居然坏了我的好事-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厅里一些价值不菲的古董器皿已在他的暴力下成为碎屑-却仍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不应该是出尔反尔的人呀!-习晖也无法揣测出沙慕凡这么做的用意为何-倘若不是习昶对雨梅格格一往情深-他还真是不赞成他聚她进门哩-说起雨梅格格-论姿色-连宫里的侍女都比她强;论气质-不但动作粗鲁-还满口流利的脏话-怎么也不配做习昶的媳妇。既然连他都看不上眼-已有了瑜沁格格的沙慕凡岂会看走眼?还是现今的年轻人都欣赏那种大而化之的女子吗?唉-
    什么不是?他还动手打伤我呢!-习昶指着自己已成熊猫似的右眼-嘴里、心里直痛斥着沙慕凡-
    也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动粗呀——看着宝贝儿子那张略微变形的脸孔-习晖便气愤难忍——我是得好好拍拍儿子的肩-习晖便出门打算进宫求见皇上-剩下的一切-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虽然与沙慕凡硬碰硬铁定是吃力不讨好-但为了挫一挫他的锐气-他不惜搏命与他斗一斗了-
    皇上-您传我进宫-不知有何吩咐?翌日一早-沙慕凡便被皇上宣进了宫中。潜意识里-他似乎已有不好的预感.依一般情况-皇上通常不会以急令传他-今天这种突发的状况-事情肯定不单纯-
    沙贝勒-坐呀——康熙单手一摆-并命人奉茶-
    谢皇上赐坐-沙慕凡依令坐下-从容地看着皇上-
    你可知-现在大清最大的敌人是谁?-康熙噙着微微的笑意-昨天在习晖的提醒下-他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原本他看在沙慕凡刚打败罗-回京-想给他一段时间休息-但眼看三藩愈来愈猖獗-使得他不得不提前派他前往出征-
    吴三桂三人-沙慕凡直言道-
    朕打算派你前去坐镇指挥-不知你意下如何?当然-如果你还想再休息一段日子-朕也不勉强你-康熙端起桌上的茶盅-轻啜了口-同时沿着杯缘观察着他的反应。
    沙慕凡微楞-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皇上不可能会临时派他出战-铁定有人搅局。
    他面不改色的微笑道:-君令不可违抗-臣自当殚思竭虑、鞠躬尽瘁。不过-我想知道-皇上怎会突然有此打算?
    薛悯将军英勇蓄战-往往能制敌机先-至今虽未将三藩灭-但平定三藩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凭薛将军的能力-恕臣直言-皇上您临时阵前换将对薛将军来说并不公平-
    康熙扬声大笑-对他赞许有佳——沙贝勒能顾及这些-真是难得-很多人大多以能居功为重-哪管得了他人的心态-
    他很庆辛自已没有看错人-大家都对沙慕凡予以恶魔的评价-唯有他了解在沙慕凡冷漠的表相下隐藏着的是颗火热的心-
    皇上-您夸奖了.然刚刚的问题皇上尚未告知臣?-沙慕凡忙不迭的提醒皇上-
    哦-事情是这样的-习大人昨儿个来找过我-他跟我提起你的英勇事迹-以及擅于调兵遣将的本事-应足以对付三藩之乱。我昨晚也思虑了一夜-认为三藩之事的确不宜再拖下去-不妨派你去协助薛悯-不知你可愿屈居副将——
    臣一向以国事为重-当然愿意-沙慕凡心中已渐渐有了个底-他猜的没错-果真是姓习的父子俩耍的把戏-只不过-他尚本能理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一个念头突地窜进他脑侮-使他整个人战栗一惊-难道是为了她?
    遣他离开京城-对他们而言最可能的目的便是为了接近雨梅-沙慕凡气愤的握紧拳头-雨梅是他的-无论是这辈子、下辈子-全都是他沙慕凡一个人的-别人休想与他争夺——不过-臣在离京前想请皇上成全一项心愿-他绝不会让习昶有机会动雨梅一根寒毛-
    心愿?-康熙霍地想通似的笑说:-哦!朕懂——
    皇上知道——他两道鹰扬的眉锋霍然飘高-
    是不是关于瑜沁格格的亲事?上回被雨梅格格一闹-朕都给忘了-没关系-朕立即下旨——
    不-皇上-您会错臣意了-沙慕凡立即打断皇上的自以为是-他可不希望弄巧成拙-
    是吗?上回你不是……-康熙显然迟疑了-
    恕臣直言-我的确是希望皇上替我作主婚事-但对象并非瑜沁格格-他意外的解释撩起了康熙满腔的好奇心-
    那是哪家的千金?——
    臣请皇上成全我和雨梅格格的婚事——
    怎么会这么着?肤自认记性还不错-应该没记错人吧?雨梅格椭应该是硬在那儿阻挠你和瑜沁的人呀!——
    我想-或许是雨梅格格的坦率性格感动了臣吧-她一直对臣有意-所以才会做出此举-对她-臣也渐渐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所以……-沙慕凡面不改色地扯着未打草稿的谎-但他喜欢的人的确是她没错-
    原来如此——皇上朗声笑通:-那好-雨梅那丫头那二十大板总算没白捱了。说也奇怪-这些天来朕不只一次想到她-以她这种特立独行的个性-过去朕怎么可能会忽略她?听说她捱那几个毒板子时连吭都没吭一声-有几次我还想召她进宫再看看她呢——
    皇上有这种感觉?-可见雨梅果真与她从前的性情大相径庭。
    这些日子来-那段迷离的梦境愈来愈清晰-内心某些角落己隐约深陷了-那层层被束缚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也逐渐明朗.现在的他就宛若在两个自己中挣扎不休-企图挣脱开来-却又怕弄得满身是伤-
    没错-昨晚我还召了已许久不曾侍寝的萤妃-终于让朕想起了好些年前的往事……许多年前-宫廷中-风风雨雨的传言不断-大家都背地里说雨梅那懦弱的个性不像是我的子嗣-不知是气愤还是为何-我居然忽略了她们母女俩-提及这段
    往事-皇上颇为感叹-
    事实上-雨梅格格的个性和皇上您再相似不过了-下意识里-他只想为她说好话-
    真的吗?我也这么认为呀-如果她是个男孩就更好了-皇上会意地撇撇唇角。感慨以往对她们母女的疏忽-更心疼雨梅受的那二十大板-
    皇上-如果您同意-可否赐臣一样东西作为给雨梅格格的订婚之物-只因臣担心臣不在的空档-会有有心人趁虚而入-若有皇上御赐之物做后盾-我才能放心的远赴战场-沙慕凡要习昶父子后悔莫及-自食自作聪明的恶果-
    原来沙贝勒还是位有心人-这没问题-朕立即下旨将雨梅格格许于你-并赠她一只玉镯作为你们的订情信物-如此一来-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谢皇上-
    沙慕凡重重地松了口气-他的女人永远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