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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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暮禾?”还徜徉在怀孕喜悦中的欧阳敏儿,在乍见到他的瞬间,已完全变了脸色,“你……你怎么来了?”
    “敏儿,你让我找得好苦呀!”陆暮禾假意地皱起眉。
    “你到底来做什么?”她后退一步,心跳持续加速,时而看着山的方向,就不知道方辘何时回来。
    “看谁?方辘那小子不在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陆暮禾看着她,“你不是很会跑吗?怎么这回不跑呢?说不定我们还追不上你呢!”
    欧阳敏儿转身想要逃,可才两步就想起腹中的孩子,不过刚刚张大娘才嘱咐她绝不能跑跳,这样会伤了孩子,那她该怎么办?
    她定住身,回头望着陆暮禾,“我问你,你也和艳娘他们是一伙的?”
    “没错,是你知道的太晚了。”他漾出邪气的笑容。
    “说真的,我心里全乱了,你们为什么会变成那种人?”她觉得心好痛,“还有,‘幻影门’又是怎么回事?”
    “‘幻影门’已被分割,愿意跟着白少爷的,就会帮着他做事,至于我……当然也是了。”陆暮禾半眯着眸,“说真的,我不知道你长大了就变了个人似的,那么美、那么漂亮,若不是你是白少爷的人,我绝不会放你走。”
    “陆暮禾,我不知道你和馨馨居然是这样的人!”欧阳敏儿苦笑,“原来方辘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事隔多年,连山水都会变,何况是人心?”
    “虽然是这样,你还是得跟我走,白少爷还在等着你呢!”他钳住她的手,硬是要将她带走。
    “放开我,你说的白少爷又是谁?”她怒瞪着他。
    “当然就是你的未婚夫白亦星了。”
    “什么?”欧阳敏儿怔仲,天……这里头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不,我不回去,我绝不回去,方辘……方辘快来救我……”
    她逃到了鸡舍旁,就见那儿的小鸡们全都狂飞乱舞了起来,啪啪啪搞得四处鸡毛乱飘。
    而欧阳敏儿为顾及腹中胎儿,无法挣脱,最后还是被他们几个高头大马的男人给捉走了!
    藏在大石后偷看的张大娘和大毛可是吓坏了,直到他们都走远了,他们母儿俩还是像傻了似的张着嘴,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候,方辘猎到了几只野兔回来,乍见鸡舍的鸡仔全都跑出来乱逛,这才发现事态严重。
    “敏儿……敏儿……”他冲进屋里,可欧阳敏儿却不在里头!心急下,他又奔出木屋,却发现张大娘抱着大毛从大石后走了出来。
    “张大娘,发生什么事了?”他发现他们母儿俩脸色都发白着。
    “冬雪……冬雪被刚刚一群男人带走了,我听那男的喊……喊她敏儿,而冬雪喊那男的陆……不知陆什么?”
    “陆暮禾?”方辘黑着张脸色。
    “对,就是陆……暮禾……”张大娘到现在还不停发着抖。
    “敏儿该逃,她该逃得掉,她懂得怎么逃脱……”方辘拳头紧握着。
    “她到底叫敏儿还是冬雪?”至今她已完全被这些事给弄混了!
    “对不起,张大娘,我们为了躲仇家不得不改名换姓,在下本名方辘,谢谢大娘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得去救敏儿。”
    见他冲进屋里,不一会儿抽出长剑打算追过去,张大娘立即喊道:“吴……不,方辘,敏儿可能有了身孕,这才不敢跑,你要多注意她的安全。”
    “敏儿有了身孕?”这下方辘可大大吃了一惊。
    “对,她怀孕了,赶快去救她吧!”张大娘已不想再说下去,只能抱着大毛慌张的离开了。
    她怀孕了?她腹中有他的孩子……可现在居然被抓了?
    方辘愈想愈担忧,立刻挥开一切,冲到市集买了匹快马,马不停蹄的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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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辘没学过追踪术,自然敌下过他们的动作,整整追了三天仍然没有任何头绪,难道她被带回欧阳府?
    可能吗?果真如此的话,欧阳老爷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女儿呀!
    就怕找错方向,误了救她的机会,方辘卡在半途可说是动弹不得,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位熟人现身在他面前!
    “福历!”方辘望着他,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是“幻影门”的大师兄,与他们麒麟宫几个男人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但就怕……就怕他也跟那些“幻影门”的手下一样一全变了!
    “方辘,我知道敏儿在哪儿。”福历上前说道:“放心,我没有被收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福历的追踪术高深,这才会在紧要关头找到方辘,“我想敏儿是会被带到江南白亦星的别苑,这全然是白亦星那家伙搞的鬼。”
    “白亦星?他不是要娶敏儿的男人?”方辘突然想起欧阳敏儿曾提及那个人的名字。
    “他家大、业大、权力也大,从小又得了怪病,连性子也养得特别邪恶,为了治病,他不得不找到像敏儿那种生肖、那样时辰所生的女子交合。”福历一说到这儿,方辘全身已僵得死硬。
    接着福历又把欧阳敏儿大哥赌掉了整个欧阳府,欧阳老爷不得不为祖先留下的家业而将欧阳敏儿嫁给对方的事告诉他,“我知道欧阳老爷也很心痛的。”
    “那‘幻影门’为何分裂?”
    “还不是欧阳府已传闻被白家收买,几位见风转舵的师弟们便率着底下小弟子靠拢过去。”福历甚为感叹道。
    “那个姓白的简直是个恶魔,我得赶紧追上他们,福历,不瞒你说,敏儿已经跟了我了,现下她腹中更已有我们的孩子,我怎能让姓白的伤害她?”
    一听他这么说,福历可是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方辘,“老天!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认识的方辘像块冰一样,居然会有成家的念头,而且还先越了线?这……如果不是为了赶路,他非得花时间好好审问他不可。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方辘一说完,立刻加快速度直往江南的方向急起直追。
    “方辘,别急呀!我们得从长计议。”眼看他就这么急促往前驰行,福历也只好拿出他的轻功,直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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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敏儿缓缓张开眼,眼前却一片漆暗,她抚着额,头昏脑胀的感觉让她爬不起来。
    这里是哪儿?她只知道她被陆暮禾给带走,然而沿途她又吵又闹,最后竟被他给击昏了!对了,孩子,腹中的孩子可有怎么样?她摸着肚子,试着动动身子,并没什么异状,孩子应该还在吧?
    孩子,你一定要勇敢,不能被大坏蛋给击倒……
    她不停抚摸下腹,嘴里暗暗念着,也是想藉此告诉自己,她绝不能倒下,方辘现在一定正想尽办法救她。
    嘎——
    突然,她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立刻屏住气,凝神细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轻飘、无力……仿似幽魂。
    这种感觉让她吃惊,浑身不自在地冒出冷汗。
    她拚了命坐起,冷眼看着黑暗中的影子,当他愈来愈靠近,她仿佛还闻到一股药味儿,那味道再次让她胃里泛酸,整个人作呕了起来。
    “你是谁?”她深吸口气。
    突然,油心蕊燃起红光,接着是室内一片明亮,她错愕又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位面色苍白得像传说中“白无常”的男人,“你是谁?”
    “敏儿,听你这么问还真伤心呀!”他轻叹了声,“不过,你不认得我那是情有可原的。”
    “你到底是谁?”
    “我是白亦星,你的未婚夫婿。”他咧着火红的唇,慢慢坐向她的床畔。
    “白亦星?你就是白亦星?”欧阳敏儿瞪大眼,着实不敢相信她父亲会找来这么一个长相怪异又心术不正的男人成为她的归宿!
    “没错,就是我,只是敏儿,你不是要乖乖回欧阳府与我成亲吗?怎么突然不见了,害得我找你找的好苦呀!”他装模作样地说着。
    “你不要过来。”他身上那股味儿还真不是她能接受的。
    “我的小敏儿,怎么了?我是你的夫……”
    “不是!”她用力推开他、跳下床,但脑子的晕眩感依旧使她昏昏沉沉的,“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不是……永远都不是,我心底只有一个人、一个夫君,那就是方辘。”
    “你是指那个该死的护卫?”白亦星冷冷瞪着她。
    “你才该死吧!会变到这种地步,不全都是你害的?我问你,你没事一直追着我们做什么?”欧阳敏儿防备着,以防他接下来的任何动作。
    “我是想早点认识你、迎娶你进门。”他笑得非常邪恶。
    “才怪!”她拚命摇头,“我爹绝不可能让我嫁给像你这种心肠狠毒,又一副要死不活的大败类。”
    “你说我什么?”
    欧阳敏儿的这番话激起他心中的恨意,“你这丫头,给你好脸色看,你还拿乔?今晚我就看你怎么成为我的女人!”
    “白亦星,你自重点。”她倒吸口气。
    他勾起一道残酷笑痕,“你真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派了天罗地网包围你?”
    “我想也不是,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欧阳敏儿眯起眸,脑子正拚命找着可以脱身的办法。
    “我之所以挑上你,是因为你这样生辰的女人可以救我,但我必须……嘿嘿嘿……”他一步步接近她。
    欧阳敏儿看出他的目的,连忙说:“就连我月事来,你也可以不计较罗?”
    “你说什么?”他定住动作。
    “对,我刚好是那个时间,男人不是都怕触及那种你们认为很污秽的东西?”她仰起下巴说。
    “呵……我怎么知道你这丫头是不是骗人?”他咧开嘴冷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也不过几天,你都等不及了吗?”欧阳敏儿为了让他采信,只好这么说。如今,过一天是一天,只要能多拖一些时间,她便有充分的机会溜人。
    “好,那我就再等个几天,你这女人最好别跟我要阴招,我绝对会派人牢牢盯着你。”说着,白亦星这才忿忿的离开,也让她彻底松了口气。
    仰望那扇被密封的窗户,她不禁心忖:方辘快点!我只能拖过几天,你一定要赶得及来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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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黑影,跃上了白亦星别苑的檐角上,仔细观察着内部情况。
    这处别苑说大不大,可也分为四翼,每一方的房间少说有个二十间,这下要找到人并不简单。
    “你说,该从哪儿下手?”方辘问著有寻人经验的福历。
    “敏儿是你的女人,你问我干嘛?”福历抿唇扯笑道。
    “你是想考验我的判断能力?”此时方辘的五官是紧绷的,因为他的爱妻欧阳敏儿就在这里。
    “可以这么说。”福历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回答。
    “好,如果是我……”方辘仔细探究了下这苑内方位,“我会从北边开始找,毕竟那里较隐密,若我藏人会藏在那儿。”
    “聪明,那走吧!”福历笑了笑,先行绕过檐角,转过天井,直往后头移步。所幸他们的轻功都还不错,脚步轻盈,并没让任何人发现。
    突然,他们同时看见有个人影从一间独立的房间定出来,那人身着一身白衣,在月影的照射下还面色泛白,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活见鬼了。
    待他走远后,福历才开口道:“他就是白亦星。”
    “什么?”欧阳老爷怎会让欧阳敏儿嫁给这种男人?
    “要不要下去救人?”福历问道。
    “当然了。”方辘随即往下一跃,跟着来到那间屋外,这才发现这屋子靠苑内的部分没开窗,唯一有窗的地方是在外头。但凭直觉,方辘就是知道欧阳敏儿在里面。
    “敏儿……敏儿……你在吗?”方辘在外头轻声喊道。
    正在对着上天祈求的欧阳敏儿赫然一震,是她的幻觉吗?她真听到了方辘的声音!
    “敏儿……我是方辘……你如果在,快出个声音。”方辘急促地继续道。
    欧阳敏儿立刻走到门口捶着门板,“方辘,我是敏儿……我在这里……你快救我出去,快点。”
    “是敏儿,快!”方辘回头对福历说道,于是两人合力将门板击开,想当然这必然会惊扰到其他人。
    “敏儿!”方辘冲进去,紧紧抱住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欧阳敏儿激动的落下泪。
    “你们的甜言蜜语暂停吧!我已经听见脚步声了。”福历不得不上前打断这两人的恩爱场面。
    “好,那我们快走。”
    方辘知道欧阳敏儿的轻功不行,于是紧抱住她后,便跃出高墙外,在福历的带路下,三人立即隐没在黑暗中。
    闻声赶来的白亦星一瞧见这情况,气愤难当的问着同时赶来的手下,“是谁?刚刚的家伙是方辘那小子吗?”
    “方辘?!白少爷,您说方辘来了?”艳娘立刻四处张望。
    “他把敏儿给带走了,还不快追?”白亦星在怒气攻心下,又差点儿昏厥,幸好大发即时接住他。
    “是。”艳娘一行人立刻领了人冲了出去,但是这些“幻影门”的小师弟们哪是大师兄福历的对手?只见福历带着方辘与欧阳敏儿很迅速的在他们追上之前,就先行赶到了欧阳府。
    当欧阳敏儿看着府中不再有过去热闹的气氛,仆人似乎也少了些,甚至大伙见了她都是一副为她惋惜的眼神,这让她一颗心直揪了起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她以往的贴身丫鬓小燕一听闻她回来的消息,立刻奔到她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愕然地问道。
    “这……说来话长,很多实情我也不太了解。”她不过是个小丫鬓,哪懂得这么多。
    “我爹呢?”欧阳敏儿捉着她的肩问道。
    “在后头房里,这些日子来……他像是心事重重,几乎是足不出户。”小燕红着眼睛说。
    “那我们快去瞧瞧。”方辘很坚决地对着欧阳敏儿说:“我得告诉欧阳老爷我对你的心意。”
    “方辘……”她知道这对他而言将会是种考验,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爹的反应是怎样?兄长的态度又是怎样,但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割舍她。
    “好,我带你去。”欧阳敏儿感动的倚在他肩上,和他一块儿踏进爹爹欧阳光勤的寝居。
    “爹!”躺在床上的欧阳光勤一听见欧阳敏儿的声音可是重重一惊。
    他立即转身望着她,“你这傻丫头回来干嘛?逃都逃了这么久了,为何不继续逃下去……”当他看见欧阳敏儿紧靠着的方辘,随即疑惑地问:“你不是方辘吗?”
    “岳父,我已是敏儿的夫婿,这次是带敏儿回来向您请罪,未经您同意,我们就……”
    “太好了!就算嫁给你这块木头也比嫁给白亦星那个鬼好多了。”
    事实上他并非真心允诺白亦星要将欧阳敏儿嫁给他,但当时为了这个家业,他不得不点头答应,其实他一心祈求上苍能让女儿逃得远远的。
    “爹……这些年您追我追得好苦。”欧阳敏儿坐在床畔看着他。
    “对不住,爹是逼不得已的,但我绝没派‘幻影门’的人出面,那些不肖子弟全是受了白亦星的诱惑才参与他的行动。”欧阳光勤拍拍她的肩,很是感慨。
    “岳父,为何不将他的恶行报官呢?”方辘遂问。
    “唉!你不知道他的身分,他可是当朝宰相的外甥、皇上的干儿子,就因为这样,咱们这里所有人都怕他,爹就算在地方上有点名声,又哪敌得过这种为所欲为的官家子弟?”原来江南这一带被他欺压的人还不少。
    “既然如此,只好靠我们自己了。”方辘已决定由他来替百姓讨回公道。
    “那你要怎么做?”欧阳敏儿有点担心地问道。
    “我自有办法,你别担心好吗?”他拍拍她的小脸。
    欧阳光勤看着他俩的这份亲匿,无不松了口气,再看看女儿那双漾满幸福的笑脸时,他着实重重放下一颗心。
    “嗯。”她含蓄地点点头,接着转向欧阳光勤说:“爹……女儿……女儿腹中已经有了我和方辘的孩子。”
    这消息刚刚她在路上才告诉方辘,虽然方辘早已知道这件喜事,但从她嘴里听见这消息,还是令他动容不已。
    “什么?你有了?”在欧阳光勤眼中还是那调皮捣蛋的丫头,居然就快要做娘了,这要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以后的情况。
    “爹,您怎么一脸不高兴?”欧阳敏儿皱着眉说。
    “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在替我未来的外孙担心。”欧阳光勤叹了口气。
    “为什么?”欧阳敏儿一脸愕然。
    倒是方辘懂得岳父大人的意思,躲在一旁已在心底笑不可遏。
    “你们两个干嘛笑成这副样子?”她很不满地说:“你们不是才刚见面吗?怎么一副好像很熟的样子?”
    “因为爹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呀!”欧阳光勤可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和恣意地开玩笑了。
    “好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心有灵犀什么嘛!”她气呼呼地看着他们。
    为了怕她气坏身子,方辘只好赶紧搂住她说:“岳父是担心以后你会跟娃儿抢东西吃、抢玩具玩、还有抢……我。”
    “我怎么可能这么优质,我……”她旋念一想,“我是不会跟他抢玩具玩、抢东西吃,但我会跟他抢方辘。”
    说着,她就勾起方辘的手臂,指着肚子说:“听到没?你绝不能跟娘抢爹,否则娘对你也不会客气喔!”
    一听她这么说,方辘立刻勾起笑痕,“放心吧!我一辈子都只会爱你一个。”
    这下欧阳光勤的眼珠子还真是差点掉下来,哪时候冷若冰霜的方辘会开口说出这么肉麻的看?
    看来他们欧阳敏儿的魅力还真不小呀!
    “那可是你说的,我一辈子也都还会忘记的。”欧阳敏儿完全没有爹爹在场的自觉,直往方辘身上钻去。
    方辘微眯起两道幸福的眸光,继而想起还有白亦星这个大坏蛋得对付,于是朝欧阳光勤说道:“岳父,我还有要事得办,先离开了。”
    “方辘……”欧阳敏儿知道他就要去对付白亦星,赶紧拉住他,“千万不要勉强,如果真的很棘手那算了,我就来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好,我街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说完,他便走向房门外,找上福历研究这次的擒魔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