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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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好一阵喘息后,裘诏磊的呼吸总算恢复正常,同时也发现自己现在正置身于柔软的床铺上,而且衣服都已穿著整齐。
    「你这变态色野狼,你不是说不会对我有任何越轨的动作吗?可是你居然……」裘诏磊一回过神便红着脸劈口大骂。
    「我哪有越轨,我只是帮你一个忙而已。」青书-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谁要你帮这种忙,而且我又没有……又没有……」
    「没有什么?」青书-饶富兴味的看着他。
    裘诏磊看他那副痞子样,气得伸手就想打他一拳,谁知拳头才刚挥出去就被他给握住,而且被移到某个地方。
    「哇,放开啦!」他的手碰到他裤档间的硬挺。「你……」
    青书-露出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苦笑。「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在你未满二十岁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的。」
    虽然不想问,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原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被我感动而接受我,你还太年轻,心智及思想都还不够成熟。我希望再给你两年的时间,让你确认、甚至完全认同爱上我的事实,也当作是对我自己的考验。」青书-神情恳切的说。「并非我认为你现在对我的喜欢是错觉,只是我希望再给你一段时间,更加认清自己的感情,以免到时你后悔现在的选择。可是一旦到那个时候,你还是选择了我,到时我就不会放开你了。」
    裘诏磊一直以为他是个轻率的人,原来在他轻浮的外表之下,他竟有颗这样体贴且为他着想的心。
    「好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冲个冷水,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违背了与你的约定。」
    青书-在他红唇上轻印下一个吻,便走进浴室。
    青书-果真为了裘诏磊请了长假,连每周一次的电视节目也请人代班,他将所有的时间部空出来陪着他的小爱人。
    洗澡的战争每天都上演,不过到最后,裘诏磊都还是只能屈服,任由他替自己清洗身体。
    青书-对他的照顾的的确确是无微不至,只要是他能为他所做的事,他都细心、温柔的一一做好。
    ***
    学校毕业考,青书-伴着裘诏磊到学校参加考试。
    当地出现在学校时,立即引来许多学生的侧目,甚至还被团团围住,要他签名。若不是校方出面阻挡,该是会变成他的签名会吧!
    为了不影响学生考试的情绪,且也为了行动不变的裘诏磊需要人照顾,校方特别准许他独自于另一间教室考试,由教务主任亲自监考,而青书-则安静坐在教室后面陪考。
    当然校方亦问起他们两人的关系,青书-只是虚应过去,笑称自己是他的特别看护。
    一个礼拜的毕业考,裘诏磊不管在哪一个科目,都与平常一般用着最快的速度作答,这样的速度也避免了离开学校时与其它学生的接触,这样一来,才不会接二连三的变成青书-的签名会。
    听说有许多学生知道毕业考期间,青书-都会陪着裘诏磊到学校考试,所以一大早就准备好大大小小的签名版、照片等,想要找他签名,还好他们较大多数学生早离开学校,才不致引起轩然大波。
    ***
    毕业典礼时,青书-到校参加裘诏磊的毕业典礼。
    青书-欣喜的看着被选为代表毕业生致词的裘诏磊,他的小爱人果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但几乎蝉联三个学年来的第一名宝座,又是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今天又是代表毕业生致词。
    一反过去的方式,学校帮裘诏磊准备了张椅子,让他破例的坐在台上致词。在他的致词结束后,青书-还是扮演他的双腿,上台将他抱了下来。
    早在他将裘诏磊抱上合时,就已经引起众人的诧异惊呼,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倒是难为了裘诏磊,一张清秀的小脸始终红得像颗苹果似的。
    校方甚至还临时加了段节目,请他上台做即兴演说,他也大方接受。
    一上台,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台下的裘诏磊看了只能暗自叹气。
    青书-以他一贯幽默风趣的口吻发表了一大串言论,这段言论里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谈,没有特定的话题,期间还任由学生发问,由学生来导引谈话的内容。
    他果真是吃律师这行饭的料,不管任何题材他都能口沫横飞的说个不停,甚至三两下就能带动台下的欢笑气氛,让原本离别依依的同学们情绪舒缓了许多。
    他的演说所占用的时间可说是所有上台致词的来宾中最久的,让他在台上风光了四十分钟左右,若不是已经严重延误接下来的程序,台下的学生还兴致盎然的想继续听下去。
    毕业典礼后,青书-答应多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替学生们签名。虽然签名会的主角是青书-,可是坐在一旁的裘诏磊可是一点也没问着:签完名的学生,手中还拿着毕业纪念册,请他在册里留下纪念语及签名。
    于是乎,这场原先计画是半个小时的签名会,居然超过了一个半小时。
    近两个小时下来的签名,真的是让两人大喊吃不消。
    裘诏磊更是不懂,青书-是个名人,有人找他签名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他只是一个要毕业的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找他签名呢?班上的同学要他留纪念语那还没话说,怎么连不认识的学生都来凑一脚要他签名?让他着实签到手酸不说,他还得为毕业纪念语想破头。
    离开学校后,一坐进车子,裘诏磊就猛抱怨。
    「都是你啦,没事办什么签名会,居然连我也被拖下水,签得我的手部快没知觉了。」
    青书-蓦然大笑。「这也是不错的经验,让你尝尝当名人的滋味是如何,电视上看到的偶像签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不是名人。」裘诏磊还是嘟嚷着。
    「以找看人的眼光,我想你日后一定也会变成名人的,所以今天就当作是事先的练习吧。」
    ***
    在青书-细心的照料下,裘诏磊已经开始在做复健。
    一直到联考当天,他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虽然还不是很稳,不过总算是大月进步。
    放榜之后,裘诏磊果真不负众望的以全国第七名的高分考上台大法律系。
    青书-为了恭喜他,买了一台手提电脑送给他,让他可以随时随地想玩计算机就玩计算机,完全不需屈就桌上型计算机的摆放位置。
    当天晚上,他不但准备了一顿大餐,还将裘家一家人都给请了过来,来帮裘诏磊庆贺。
    一顿揄快的晚餐结束后,所有的人集中在客厅,将各自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裘诏磊。
    「小磊,老妈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这个。」裘母将一本存折递给儿子。
    裘诏磊接过存折一看。「老妈,-这是……」
    「打从你们小时候,我就替你们每个人开了个帐户,每个月定期存些金额进去,当作你们上大学时的教育基金,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你完成学业。」裘母很安慰的说。「从小你就很聪明,也很懂事,省吃俭用,这些老妈都知道,而老妈能替你做的就只有这些。」
    裘诏磊顿时热泪盈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老妈……」
    「傻儿子,你想说什么老妈都知道。别哭了,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老妈可不记得我有爱哭的基因喔。」裘母幽默的说。
    听到老妈最后那句话,裘诏磊破涕为笑。
    「裘妈妈,我想小磊这爱哭的毛病可能是基因突变。」
    青书-这话引来大伙儿的讪笑,羞得裘诏磊猛瞪着他。
    「小磊,过几天就是伽的生日,我和小-及小-合买了这个礼物送你,也恭喜你考上这么好的学校。」裘诏綦将一小盒礼物交给他。
    「小哥,快把礼物拆开看看。」年纪最小的裘诏-兴奋的说着。
    裘诏磊点了点头,便开始拆起礼物。
    盒子内居然是一只表,与他手上所带的表一模一样。
    「这个表……」
    「我们知道你所戴的那只表是老爸留给你的礼物,你很喜欢,可是这几年来那只表送修了不少次,所以我们便决定买只新的给你。」裘诏綦慈和的说着。
    「可是现在怎么可能还找得到与老爸送的表一模一样的?」裘诏磊一脸讶异的看着手中这两只一模一样的表。
    「市面上的确找不到了,我是恰好有认识表商,请他帮我找的。」
    「大哥、小菜、小-,谢谢你们。」裘诏磊真的好感动,虽然他还是很舍不得老爸送给他的钱,可是那只表因年代久远,常常故障,不换也不行了。更何况,大哥他们居然千辛万苦的替他找到与这只一模一样的表,他内心的感动真的无以形容。
    「小哥,我还有个小东西要给你。」裘诏-秘密地将东西塞给了他。
    「这是什么东西?」裘诏磊不解地看着手中的小罐子。
    裘诏-凑近身子,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
    裘诏磊一听,整张脸红了大半。「-这小鬼,居然给我这种东西。」
    裘诏-笑得很无辜。「我这是为你好耶,对了,小哥,你们两个有没有……」
    他忍不住敲了小妹一记爆栗。「-年纪小小,思想怎么这么邪恶。」
    「我哪有,情侣间做那种事是很正常的嘛!」裘诏-不平地嘟起嘴巴,揉着被敲痛的地方。
    「小。」裘母虽然开明,但也实在看不过去了。
    「好嘛,不说就是了。」
    青书-一看就知道裘诏-送给他小爱人的东西是什么,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有别有深意的笑。
    「这么晚了,我想我们也应该走了。」
    「老妈……」裘诏磊不愿他们这么快就离开。
    「裘妈妈,明天周休,你们应该都不需要上班、上课,不如今晚就住下来。」青书-知道裘诏磊很想跟家人多聚一会儿。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没什么的,何况小磊他真的想多跟你们聚一聚,今晚你们就住下来,明天我再送你们回去。」
    「这……」看到儿子哀求的眼光,裘母只得点头答应。「好吧,书-,那就麻烦你了。」
    「这一点也不麻烦,您是小磊的母亲,您也承认我与小磊的关系,所以说来您也算是我的母亲,所以这是应该的。」青书-打从心底感谢裘母的开明。「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还希望您搬来跟我们一起住。」
    「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习惯住在我的那间小屋,那屋子是我跟孩子的爸爸辛辛苦苦才买下来的,所以我不想离开那里。」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不过这里随时欢迎你们来这里住。」
    「老妈,今晚我跟您睡,好不好?」
    裘母慈爱的笑了笑。「当然好。」
    ***
    从车祸到现在已过了三个月,裘诏磊总算陆续拆掉了手脚上的石膏,不过还是上着厚厚的纱布。
    这一天,正是裘诏磊满十八岁的生日。
    「恭喜你,终于满十八岁了。」青书-替裘诏磊买了个小蛋糕。
    「谢谢。」
    「我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送是你,所以就先欠着,明年一并送你。」
    裘诏磊心满意足地吃着蛋糕。「不用送什么礼物了,你前几天不是才送给我一台笔记型计算机,那个礼物已经很贵重,真的不用再送什么东西了。」
    「那我送你一个无形的礼物好了。」青书-低头轻吻了小爱人那还抹有奶油的嘴唇。
    裘诏磊早已习惯他这常常突如其来的吻。「什么礼物?」
    青书-笑了笑。「我把我这一生所有的爱、所有的情、所有的真心都送给你。」
    虽然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的深情,不过在听到这些话时,裘诏磊仍旧有些讶异和感动。
    「除此之外,还要送你一个礼物。」青书-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哇,你干嘛?」裘诏磊被他这毫无预警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你好香啊!」青书-将脸埋进他那乌黑柔软的发丝中,他的身上都充满了沐浴乳及洗发精的香味。
    裘诏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书-将怀中的小爱人抱往房间,温柔的放置在床上,然后温柔至极的低身吻住他。
    他的吻,带着一抹甜蜜、爱怜,如蜻蜒点水般不断落在裘诏磊的红唇上。
    今天的气氛似乎显得特别奇特,裘诏磊感受到从未有过、超乎寻常的感觉,虽然他早就已经习惯他的吻,甚至是一些不寻常的亲密行为,但是他总觉得今天特别不对劲。
    青书-细细柔柔地吻着裘诏磊的双唇,好似在品尝一种绝妙甜美的糖果似的,先是细细浅尝外在的糖衣,然后再往深处品尝。
    他舌尖轻轻的描绘着爱人唇型的动作,是那样的轻巧、那样的爱怜。
    裘诏磊想阻止他,无奈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双手被按着,他根本无力挣脱。
    火热的舌试图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发觉到他的不配合,青书-一点也不急迫,反而转移目的,在他洁白的牙齿上轻舔着。
    在他一番的探索后,裘诏磊无法再坚持的微张开嘴,青书-的舌尖顺势滑进他的口腔内。
    他的舌头熟稔的诱引着爱人的舌与之相互交缠,尽其所能的引诱着他。
    在阵阵的酥麻感不断窜出之下,裘诏磊再次降服于他的炙热亲吻中。
    他以被他训练出来的吻技响应他,裘诏磊暗自感叹自己居然这么无法忍受挑逗。
    感觉到小爱人的响应,青书-更是肆无忌惮的在他口中大肆纠缠、索取。
    安静的空间里似乎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四唇交缠、吸吮的声响。
    青书-一边吻着小爱人,手指也来到他的衣服间。
    他慢慢的解开裘诏磊的扣子,即使解开的动作缓慢,但没几个衣扣的衣服在失去扣子的连接后很快的便摊开。
    他微抬起裘诏磊的身体,将衣服从他身上脱去。
    随后,双唇离开他的唇瓣,顺势而下的轻滑过他的下巴、颈项。
    他的舌尖像水珠滑落以的,滑过他的颈部,来到他胸前的凸起。
    「唔……」裘诏磊喉咙处传来一声轻呼。
    青书-轻咬住他胸前一边的蓓蕾,一边以手代替地揉捏着。
    裘诏磊顿时猛吸了一口气,这种快感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住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