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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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羽怎么还没来呢?」看着时针都已经逼近晚上九点,却仍迟迟不见诗羽的到来,紫若不由得担心着。
    因为上回诗羽来试了几套礼服,其中有一两件尺寸不太合身,经过修改之后,紫若相信这次的尺寸绝对合身,但还是需要诗羽试穿之后,她才能安心。
    而今天下午两点就是约定试衣的时间,但一直到现在却仍不见诗羽的踪影。
    那天就要举行婚礼,紫若深怕有个万一,礼服来不及在明天准备好,那可就糟了!
    而另一方面她也担心着诗羽,因为她一直联络不到她本人,而且眼皮无端一直跳动,更令她有些心神不宁,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希望一切平安无事才好!紫若在心里默祷着。
    「紫若,易擎天和诗羽的父母来了!」橙冰神色有些慌乱的走进礼服问,通知着紫若。
    「终于来了。」没注意到橙冰略显不安的神色,紫若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向外头走去。
    「你就是沈紫若?」看到紫若的出现,诗羽的母亲便上前用着质问的口吻说道。
    「我……是……」空气中异常诡谲的气氛,还有眼前第一次见面的妇人对她不友善的态度,让紫若感觉似乎有大事正要发生。
    想起方才橙冰的话,紫若猜想这一身珠光宝气的妇人,应该就是诗羽的母亲。
    往周围看去,她没看到诗羽的芳踪,于是礼貌的问候道:「伯母您好,请问诗羽呢?我正等着她试穿衣服。」
    「试衣服?哼!你别在那假好心,你到底有什么用意?目的是什么?看诗羽单纯善良,竟然对她洗脑,还煽动她逃婚!」
    真是快气死她了!眼看诗羽就要成了易氏船运的总裁夫人,拥有的权势和财富可是十辈子也花不完,这下可好了,什么都没有,搞不好还会留个大笑柄给所有的亲朋好友,这要她的脸往哪摆!
    诗羽逃婚?!怎么会这样?!
    乍听到这项消息,紫若好震惊,但面对沈母的指责,她急得连忙否认道:「伯母,我……」
    「你……你什么?」沈母一见紫若清新脱俗的模样,满腹的怒火烧得更是旺,开口骂道:「从没见过你这么居心叵测的女人,你把诗羽藏哪去了?快把她交出来,你别以为耍这种手段,擎天就会看上你,想坐上易氏船运总裁夫人的宝座,你别梦想了,你这个狐狸精,我……」
    「喂!你怎么可以乱骂人!」陆振宇出声喝止诗羽母亲的漫骂,并站在紫若的面前捍卫着。
    「就是说嘛!」看不过去的橙冰也站在紫若的面前声援。
    绿吟虽然没有出声,但也站在紫若的身旁给予支持。
    她们相信诗羽母亲的指控,绝对不具任何真实性,因为紫若根本不是这种人!
    「怎么?你们仗势欺人啊!我才不怕。」要说势力,沈氏航运在国内的航空界,也算数一数二,她会怕一间小小的婚纱公司?
    「好了,你就少说几句,擎天在这!」沈父扯了扯老婆的手肘,小声的提醒沈母要收敛些。
    虽然他也很气诗羽竟然在这节骨眼演出逃婚记,但争论这些都没有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还有就是不让易氏船运将这次事件怪罪到沈氏航运的身上,否则后果可不堪设想。
    「沈小姐,如果你知道我们家诗羽的下落,请告诉我们。」沈父话虽说的客气,但一双阴冷的眼则注视着紫若,心里则盘算着,如果诗羽的逃婚真的跟她有关,他铁定要这间婚纱公司关门大吉。
    「伯父,我想你误会了。」紫若越过陆振宇站出来,为自己辩解道:「诗羽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听到诗羽逃婚,我很讶异,但我真的不曾煽动她要她逃婚,我真的没有。」
    「是吗?」站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语的易擎天出了声,自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诗羽信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紫若拿过易擎天手上的纸张,连忙打开,纸上娟秀的字让紫若终于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爸、妈:
    从小到大,诗羽从不曾违逆过你们,但就这一次,请原谅女儿的任性。紫若姊说的对,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如果不喜欢,怎幺共度这幺长的时间?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我到底喜不喜欢易大哥?等我想通了,我就回来。
    易大哥,也请原谅我在这紧要关头,不告而别,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都是你说什么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这点道理还要你这个外人来说吗?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会告诉她结婚是怎么回事!」沈母忍不住,又到紫若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继续指责道:「没结过婚的人懂什么啊?」
    一想起到手的肥肉,因为沈紫若的一句话就这样白白的飞了,说不定易氏船运还会要求赔偿什么的,沈母先是双唇不住颤动,继而放声哭了出来,「都是你……都是你……我可怜的女儿啊!」
    就不要让她找到诗羽,不然她一定把她关在房门里,一步也别想离开,好好准备做易氏船运总裁的新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那能当饭吃吗?有钱有权最重要,
    「我……我只是……只是说出我个人的看法,我不知道诗羽她……我真的……我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是存心罗?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说要怎么办?」一想起这一点,沈母拭着泪,对着易擎天道:「擎天,你看这明天的婚礼是不是要先取消,等找到诗羽,再举行婚礼?」
    「易氏船运可丢不起这个脸!」
    听易擎天这么说,沈氏夫妇随即垮了脸,心里唯一想到就是可能面临的钜额损失,于是连忙就将责任往紫若的身上推,「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说该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明天的婚礼要怎么解决?」
    「你们怎么可以将责任推给紫若?又不是紫若叫诗羽逃婚的,她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我们也跟其它要结婚的新人说过这些话,也没听过有人逃婚的,是你们逼诗羽太紧,她才会想不开的。」橙冰替紫若打抱不平。
    「她不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诗羽会想到要逃婚?这一切本来就是你们要负责的!想逃避责任,我会让你们婚纱公司开不下去!」沈母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回以叫嚣恐吓。
    「你……」
    紫若阻止橙冰继续对沈母的争论,正色的对着沈母道:「这一切如果真要有人负责,我会负起道义上的责任,跟婚纱馆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不要把婚纱馆扯进来。」
    「喔!你想怎么负责?」易擎天玩味的问道。
    「我……」她能怎么负责呢?紫若就她所能想到的说道:「我可以帮忙找诗羽的下落,也或许诗羽很快就会想通,明夭会准时出现在婚礼上,无论如何,这次婚礼我绝不会收半毛钱,上次你给的支票我会退还给你,这样可以吗?」
    易擎天讪笑道:「诗羽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这点就免了。至于制作礼服那点钱,易氏船运还没看在眼里,这也不必了。」
    「那……那你说我该怎么负责?」
    「这简单,如果诗羽真能明天出现在婚礼上,今天的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没有……」
    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等着易擎天接下来会说的话。
    易擎天顿了顿,环顾四周一眼后说道:「如果明天诗羽没出现在婚礼上,你们婚纱馆可就得出租一个新娘到婚礼来。」
    「什么?!」出租新娘!?
    易擎天的一番话震惊所有人,顿时现场哑然无声。
    还是沈母先忍不住的打破沈默的问道:「擎天,你说这个出租新娘是怎么回事?如果诗羽回来了,我们两家的联姻还算数吗?」事关沈家利益的问题,她当然得问个仔细。
    「当然算!既然是出租,当然有个期限,而这个期限就到诗羽回来,便终止这场租赁的关系。」易擎天看向紫若,挑衅的道:「而这就是你的责任。」意思就是这出租新娘,易擎天属意的对象就是紫若。
    「这是哪门子的狗屁责任?!我们这只有出租礼服,没有出租新娘这项服务!」陆振宇气不过,站在紫若的面前,一副保护自已女人的模样。
    「原来你还有个护花使者!」易擎天挑眉看着陆振宇,他一副保护紫若的样子,令他觉得剌目!
    「振宇,别这样!」紫若往旁跨出一步,安抚他道:「让我来跟他谈,毕竟诗羽的逃婚,我是需要负起道义上的责任。」如果真要出租个新娘,这个任务确实是该由她来做。
    「紫若!」
    不顾陆振宇的阻止,紫若走向易擎天,说道:「我想,关于出租新娘租约的内容,还必须跟易先生确认细节,麻烦请跟我来。」
    「没问题,请!」易擎天做了请的手势,示意紫若先行,而他也顺势看了陆振宇一眼,眼神里有着胜利的快意。
    至于沈氏夫妇对于出租新娘一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要诗羽还是正主儿就好了。
    而婚礼在即,橙冰和绿吟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只好等紫若和易擎天谈完后,看有什么结果再说了。
    只是从没听过新娘子有可以用租的……
    紫若带易擎天来到了礼服间,关上门后,便走到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旁,对易擎天说了声「请坐」后,自己也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
    她打开抽屉,拿出了纸笔后,说道:「有关租约的内容,我想应该白纸黑字的记录下来,不过在那之前,有些问题我想先询问一下。」
    「请说。」易擎天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有些玩世不恭的看着紫若。
    对于易擎天投射来的目光,紫若没加以理会,直接切入正题的问道:「出租新娘的主要用意是不让明天的婚礼没有新娘,但难道新娘长得不一样也没关系吗?宾客不会觉得奇怪吗?」
    「诗羽从不曾在媒体前曝光,所以这点并不需要担心。」
    「喔!」如果所有人都不认识新娘的样子,这当然就不必顾虑,不过……「但等诗羽回来之后,万一被人发现和婚礼当天的新娘长得不一样,这该如何处理?」
    需要先在明天的婚礼上说明一下吗?可是如果真这幺说,那干脆就取消婚礼,何必大费周章的找个出租新娘来替代?
    紫若不由得在心里思忖着。
    「等诗羽回来之后,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意思就是这将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还是你怕你做我的妻子做上了瘾,诗羽回来之后,你想赖着不走?」易擎天带着戏谑嘲讽的眼,等着看紫若的反应。
    「呵呵……」紫若干笑两声,咬牙切齿的回道:「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她可从不曾想做他的老婆,即使只有一分一秒,她也不想,所以,赖着不走?怎么可能!
    紫若的反应,完全在易擎天的料想之中。
    几次与她见面,她充分的表现出对他的厌恶,他一直怀疑真是她本性如此,抑或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所玩的小把戏,而诗羽突然的逃婚,他一度也猜测是她刻意煽动的结果。
    但到目前为止,她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所以才会临时想用「出租新娘」的方式,来面对明天的婚礼,毕竟他可不想找个麻烦缠身。
    「我想我的职责只要在明天做好出租新娘的角色就可以了,是吗?」
    「没错。」
    「既然如此,我想也不需要草拟租约的内容,反正只要婚礼一结束,我这个出租新娘也就没事了,对吧?」
    「不对!」
    「为什么?」
    眉眼带笑的易擎天,兴味十足地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明天的婚礼在船上举行。」
    紫若点点头。这还用说,为了得到婚礼布置权,她还在那艘豪华游轮住了近一个星期呢!
    「而婚礼结束,你和我将乘着那艘游轮去度蜜月一个月。」
    「一个月?!为什幺?不是只要完成形式上的婚礼就好了吗?」紫若震惊的站起身。从头到尾,她只想着婚礼上的事,可从没想过婚礼后的事,那应该不关她的事吧!
    「这次打着可以参加世纪豪华婚礼的名号,早在三个月前,游轮上所有的订房都被抢订一空,身为游轮的主人,当然得在游轮上,好好款待这些盛情的宾客,你说是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又不是游轮的主人!
    「一定要这么久吗?」
    「难道你出租的礼服会想拿回就拿回,不管客户还需不需要使用吗?」
    「当然不会!」
    「况且,诗羽如果没因为你的煽动而逃婚,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我说过,我只是说出个人的看法而已!」
    「在即将成为新娘的面前这么说,适合吗?」
    紫若被易擎天咄咄逼人又合情合理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颓然的坐回椅子上。
    然,心一定,她又回复该有的冷静与理智。
    「好吧!那我们就来草拟租约的内容。」拿起笔,紫若写下了租约内容的第一条——只要诗羽一回来,即终止所有租赁的关系。
    接下来呢?!
    针对租约的内容,紫若和易擎天又讨论了近一个小时,才达成了协议。
    而明天,将有个盛大豪华的婚礼,在等待着他们!
    在婚礼开始前这段等候的时间,一直苦无机会和紫若好好谈谈的陆振宇,终于忍不住走进新娘休息室里,不顾绿吟和橙冰都在现场,劈头就冲着她问:「紫若,你真要嫁给易擎天?!」
    原本和橙冰她们多着的紫若,见到陆振宇时微微一楞,随后笑了笑道:「新娘礼服都穿在身上了;还假得了吗?」
    「要我笑着看你嫁给别的男人,我做不到!紫若,我不准你嫁给易擎天,什么出租新娘?这件生意我们不接,你现在就跟我走。」陆振宇抓起紫若的手,硬将她拉起。
    「振宇,你住手!」
    「陆振宇,你疯了啊!」
    「陆振宇,你冷静一点!」三个女人急忙阻止着陆振宇鲁莽疯狂的举动。
    「我是疯了!我冷静不了!」陆振宇家失了理智般狂吼道。
    「陆振宇,别让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紫若奋力甩开被箝制的手。
    她的话终于让陆振宇恢复些理智,却也换上一脸的落寞。
    「唉……」紫若叹了口气,走向陆振宇,安慰道:「这只是一桩拟定着契约的婚礼,只要诗羽回来,我还是我,不会有任何改变。」
    「是啊!你忘了我们跟你说过,月芽婆婆算过紫若会有两次的婚姻,第二次的婚姻才会幸福,而现在很明显的,这次的婚姻对紫若来说,根本像场游戏,你该担心的是紫若第二次的婚姻,现在你在发什么疯嘛!」橙冰按摩着刚刚为了阻止陆振宇的蛮横,而微微发疼的手臂,不满的批评道。
    「是吗?如果紫若爱上了易擎天,那还会有第二次的婚姻吗?!」陆振宇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有两次婚姻之说,爱是无法说得准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有一见锺情之说呢?
    「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别的男人我不敢说,爱上易擎天,是这辈子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紫若说得自信满满,孰不知,世事却难料。
    「那你现在可以给我答案吗?你爱我吗?」这是陆振宇一直挂在心上的事。自从办完心凯的婚礼后,发生了许多事,让他没有机会好好的问问紫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明知答案是什么,但紫若实在无法当着陆振宇的面说出口。
    叩叩……
    就在场面陷入一片胶着时,一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易擎天开门走了进来,对着紫若说:「新娘子,该上场了!」
    「喔!好。」
    紫若、绿吟和橙冰,三个人七手八脚的连忙做最后的整装。
    待一切就绪,紫若踩着轻盈的脚步向易擎天走去。
    绿吟和橙冰则提起紫若曳地的裙摆,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出休息室。
    而陆振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若,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隐约里,他总有个感觉,他将彻底失去紫若了……
    「新郎、新娘敬酒了。」扩音器将负责主持婚礼的司仪的声音,大大地放送出来,整场婚礼已经顺利进行到后半段了。
    面对着上千名宾客,接下来准备敬酒的紫若不由得一阵腿软。这一趟酒敬下来,八成天都亮了!
    她以为整场婚礼都会在甲板上举行,想不到在甲板的时间只停留不到十分钟,所有人就移师到船内的餐厅,而令她更想不到的是,这艘船竟然有这么壮观又华丽的餐厅!
    这就是她说错话得付出的代价?那她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紫若脸上挂着宛如赴刑场似的表情,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
    不意易擎天却扯住她前行的身子,领她走向礼台,夺下司仪的麦克风,对着所有宾客说道:「今天很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敝人的婚礼,我敬大家。」
    就这样?不用一桌一桌敬吗?紫若虽然满怀疑惑,却也学他举高酒杯。
    登时,底下传来众人的欢呼声——
    「祝新郎与新娘永浴爱河!」
    「早生贵子!」
    「白头偕老!」
    看样子是解决了!紫若松了口气,一口饮尽杯中物。
    「亲嘴……亲嘴……亲嘴……」
    不……不会吧?!他们在说什么?
    以为一切即将圆满结束的紫若,听到台下的起哄声,全身顿时僵硬,再看到易擎天渐渐接近的身影,全身的细胞更是进入备战状态!
    「你想干嘛?」紫若带着假意的笑容,咬着下唇,用着齿缝迸出问句。
    「应观众要求啊!」易擎天笑得快意的回道,逼近紫若的脸庞渐渐放大。
    「你……你别忘了租约第……」租约写了几条,此刻的紫若早忘了,反正她记得租约有一条是这么说的:「不可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我没忘!」易擎天对她眨眨眼,「不过有个但书,你应该也没忘吧!」
    易擎天的嘴角笑得阴险道:「人前必要的亲密举动除外。」
    这……好象是有这么一条,但……
    「呃?」就在紫若的脑袋里还在想着,租约里到底是怎么写的同时,易擎天已经俯身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火舌更是趁虚钻入她的嘴中。
    毫无任何防备的紫若完全骇住,根本无法做任何反应,就连台下鼓噪的声响,她也听不见,只能任他恣意需索她口中的甜蜜。
    直到易擎天的唇离开她的,飘远的思才重回紫若的脑海,四周喧哗的声音这时也才窜入她的耳里。
    「下台一鞠躬罗!」易擎天低沉的嗓音让紫若知道现在正处于何地,她动作有些机械式的跟着他向所有宾客行了个礼后,便任由他挽着她的手,离开会场。
    而紫若就在恍惚间,完成了她生命中第一次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