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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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请别用太严肃的表情考验我,你晓得我不爱用脑。”尤其是猜他的心事。
  我闻到阴谋的味道,绝不是他肚饿的腹鸣声。
  通常我的直觉很灵,根据以往我们父女俩交锋的成果看来,姜是老的辣的定律绝对成立,老爸在狐狸商圈混太久了,对设陷请人入瓮的把戏十分擅长。
  而我不过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怎能和庞大的恶势力相抗衡。我一向有自知之明,不以卵击石。
  小白兔和大野狼的优劣势立现,老爸的聪明只用来对付我,在老妈面前他永远装傻地像棵活动橡树,呵宠娇妻却耍弄他的儿女们。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无法借法律讨公道的家庭暴力受虐儿,因为我受到的是精神伤害而非肉体,验伤报告干净地像同尔卑斯山初春的融雪。
  郑问潮算是好命儿,有我在他前面为他挡灾,而且他笨得不需要别人引诱就会傻傻地往蛇洞钻,没人会想去设计一个笨蛋。
  看着老爸深沉的黑眸.我体会到他又要老调重弹了。
  唉!当商界名人郑夕问的女儿可不简单,不能太出锋头怕被绑架,因此我从来不向外人透露我父亲是谁。
  但是,身为国际名服装造型设计师于弄晴的女儿更加不轻松,除了要帮她设计的服装走走秀,偶尔还得在路上为她挖掘适合伸展台的衣架子,好应付瞬息万变的服装市场。
  最烦人的一点,国际服装趋势的前卫人士认为我应该也拥有母亲的设计天才和对生命的热情,因此对我抱着无限期许,希望我亦能大展身手,母女俩统领流行风潮,再造一股东方风横扫服装界。
  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我有生意人的敏锐眼光却丧失对美的感受力,我可以在三分钟内审完一份企划书并做出最有利的决策,可要画图就得磨蹭个半天。
  我的美术课一向是衣仲文代笔,他必须一节课画出两张不同画风的作业,方便我在下课前交给老师。
  “放松,不用紧张,我不是要和你谈接掌公司的事,你别表现出一副要上阵杀敌的姿态。”这是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才。
  郑夕问的嘴角勾出好笑的角度,为她的备战样感到不可思议,草木皆兵地近乎滑稽。他还好意思叫我放松,分明不怀好意。“为何我无法相信自己父亲的保证,我觉得我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一刀划下不留情。
  “呵呵……你今天故意饿我们肚子的用意是为了什么,开始有了心疼小男友的良心?”那将是一项可怕的危机。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进入成人世界,不能总是伪装不成熟的小女孩欺世,亦即意味着她的魔性要破蛹而出,危害天数的善良生灵。
  她有经商的才能,锐利的商业眼光,哪一支股票会涨会跌分析得丝毫不差,甚至动手脚操控股市的跌涨好让她厌恶的某人破产。
  他看着却不阻止,评估她有多大的实力,而他发现小看她的人终将自食恶果。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具有恶魔天性,但他可不,他反而乐于见她发挥魔的本性,这个平静的商界该注入活泼的新血。打散既定的局面才有新商机,她会是老、中、青三代商界大亨最畏惧的敌人。
  “少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的回答是你休想。”我绝不屈服。
  “我要谈的是衣仲文,他有麻烦了。”他会把休想扭转成同意。
  “麻烦?”我想我不得不露出惊愕的神情,老爸吓到我了。
  “有人在他经手的文件上窜改数字,使得几笔不算重要的生意落入宏国企业手中。”她最痛恨的投机客。
  我微眯起眼对父亲微笑。“一切都在你掌握中,何必知会我?”
  “我先让你有个底以免措手不及,我可以稳住从中作梗的人动向,可是……”她是聪明人会明白他的下文。
  “可是你认为有更大的鱼在幕后游动,目的是和我有关的人事物。”说到底,他还是要我介入公司的运作。
  “有趣的论点,我只想到是某个敌对公司要我垮台而已。”她果然有见地,想得深远。
  会是她引起的吗?尚未确定。
  “不,假若要弄垮你会从订单下手,由最近的欧美订单着手。”那人是针对衣仲文。
  只是为什么?他一不与人结怨,二不和人有仇,循规蹈矩地服膺我的希望,谁会找他麻烦呢?
  不解的谜总叫人费解,他那人单纯的不可能有仇人,他又不像我妈有惹事的本领,四处卖弄风情。
  “丫头呀!你能袖手旁观吗?”一针见血的说法让人激赏,她不涉入商场搅局着实浪费。看来他要稳固国外方面的货源不致中断,合约的签定要更加谨慎。
  “老爸,做人别太过分,你多帮衬着他,我想寻常人对付不了他。”以身手方面,我相信衣仲文有自保能力。
  他是我的骑士,而骑士是所向无敌。
  “你有脑子不去利用反而要老爸卖老命,好个孝顺女儿。”胳臂肘拐外不拐内,叫人歉吁呀!
  “反正你也挺阴险的,多做善事好荫蔽子孙我。”和老爸斗智是一件罩人的事,好在明天没课能听他废话一堆,不然猛打哈欠可就对不起老师。
  倏地,我想起阿塞克那双掠夺的金跟,开学至今上了他五堂课,我不禁怀疑起他所为何来,他不像甘于平淡的授业者,他是一头猛狮。
  咦?等等,我有个直觉,觉得他似乎不单纯,他出现后老爸公司内部就发生问题,这不是巧合。
  “你的表情不太对,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的?”这丫头倒是机伶,一下子神色就恢复正常。
  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我可以处理得好,你只要帮我看好衣仲文。”
  “你觉得他的能力不足以担当大任,”他用含笑的语气试探。
  “爸,你很奸哩!明明已经解决的事还拿来大作文章。”难道我会猜不出是谁抓出那条小鱼?
  洞由衣仲文身上裂开,他岂会不追根究底的找出原因以示清白,以他的执拗事情是很难不水落石出。
  说不定老爸得到的二手资料是他递上去的,沾沾自喜当我不了解衣仲文的本事,他是属于稳扎稳打的实力派人才。绝不会好高骛远地想一步登天。
  短期间或许见不到他的真材实料,但日子一久璞石便会发出他应有的光亮,让流虹企开展出另一番新气象。
  他是大鹏鸟展得慢,但一飞冲天将如入无人之地。
  “唉,有时我希望你笨一些,高人一等的智商别用来对抗我。”瞒不了这个小精明鬼。
  笨蛋会比较快乐吗?“那现在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我把这件调查工作交给你的小男友,你想他多久可以给我答案?”还怕你不上勾?
  低咒自己的父亲不算大逆不道吧!老爸越来越懂得使心理战术。“如果我说你卑鄙会不会很不孝。”
  笑声宏亮的郑夕问佩服女儿的忍耐度。“我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恨你会让我好过些。”讨厌的父亲,拥有土匪的特质。
  我怎么可能不帮衣仲文,他没什么心机算计人,往往沦为人家的棋子而不自知,当我老爸是在栽培他商场上的应敌方法。
  勾心斗角是我这种人和老爸的专长,他只会和敌人光明正大的交手,不落人口实。
  “有泡面的味道,你妈一定更恨你。”闻起来真香,一颗苹果是填不满肚子的。
  他干嘛提醒我老妈有多会记恨。“你算什么老爸嘛!一肚子坏水卖女求荣。”
  “没办法,养个聪明女儿是父母的苦恼,我能不从你身上捞点好处吗?”别怪他心狠手辣,正所谓内举不避亲,有能力者当之。
  听听,他多像推女儿入火坑的恶父。“爸,你相不相信报应。”
  “你是指你妈吗?”活生生的现世报,他一生的情债呀!
  “呵……我要告诉妈,你说她是你的报应。”我笑了,认为老爸的话太正确不过。
  娶一个曾在世界各地都有情人的老婆太不保险,随时都有出色的情敌来一别苗头,光是应付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是自找苦吃。
  “谁是谁的报应呀!你们父女俩是铜身铁肚不用吃喝,又在密谋什么诡计?”神神秘秘地故弄玄虚。
  “老婆,你有没有帮我泡一碗面,我饿扁了。”
  “妈,别理老爸,他在说你坏话,我们要联手铲除第三世界的恐怖势力。”
  噢!两个爆栗一落。
  什么父母嘛!居然不约而同的敲我脑门,从来不曾想到此举是否会伤害到我幼小心灵,天才敲久了也会沦为平庸一族。
  看我妈不满的端着吃了一半的泡面,一脸怒意哪来的优雅,时装界所封的“衣服的魔术师”根本是笑话,眼前遭遇的她像慰安妇,一身衣衫凌乱。
  “明天再让我看到不属于人吃的食物,我发誓不管会不会少了一个走秀的模特儿,肯定剥下你的皮裁成衣。”
  “明天会刮大风,山崩地裂。”出门不便,大伙将就点,明天继续吃。
  “于问晴,你最好祈祷土石流把你埋了,不然我也会把你丢迸裂开的缝隙里。”绝对不让她好过。
  嚼着牛肉喝口汤,于弄晴是边吃边流鼻涕,两服略显红肿,看起来像是受了满腹委屈,因为汤头太辣子。
  “太狠了吧?我是你女儿。”肩一缩,我不禁感叹命运悲苦。
  “能秤斤论两卖吗?饿着了我就是你的不对,天皇老子来都没情分可言。”好……好辣,水呢?
  一转头,亲亲老公已端上一杯凉茶伺候。
  好想离家出走,可是……辉煌的纪录连自己都汗颜,三百七十一次。“家里没菜。”
  没志气,我还是气弱的屈于淫威。
  “衣仲文死了吗?叫他从坟墓里爬起来买好菜再盖上棺。”这种小事也要向她叨念。
  “人家姓衣不姓于,你别老是使唤他。”他的雄心壮志不在菜市场,我都为他感到不幸。
  “于问晴,你还是处女吧?”于弄晴嗤之以鼻的一睨,鼻子喷出辣味。
  咚!心漏跳一拍。“不……不关你事,这是个人隐私权。”
  “少给我唱高调,快把他弄上床,要是他被别的野女人摘走了,谁来煮蜜汁排骨。”她念念不忘的只有口腹之欲。
  说到底不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而是习惯了“家仆”的料理。
  “妈,你讲话修饰些,别破坏社会秩序。”哪有母亲鼓励女儿失身。
  也泡好碗面的郑夕问靠在门边取笑着,“你妈几时在乎过外界的异样眼光,她是任性的于弄晴。”
  是呀,的确是我失算了,妈是骄纵的风,向来无拘无束的挑战规定,和她谈人生大道理无异是放火烧山,越烧越旺成焦土。
  我是在自找苦吃,早在成为她女儿的那一刻就该认命,她是死性不改的最佳典范。
  二十岁的处女不算保守吧!我真的很怕他们搬出“想当年”那一套,我妈的叛逆我是学不来,人各有志。
  算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得烧符勒令衣仲文大采购,不贮藏体力怎么成?
  “女儿呀,你玩弄人家好些年了,该给他一点甜头尝尝,男孩子都很冲动的。”
  瞧瞧老爸说得多兽性,我会表里不一全是长年受压迫而衍生出来的双重个性,这两个祸害只会悠哉地说风凉恬,看着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当笑话。
  有对吃定我的父母,生活想不多彩多姿都难,我狠不下心弑亲。
  “晚、安——”
  我想我听见自己的磨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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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怕死的初生之犊,面对森冷的狮牙犹不改其色,一步步地朝死亡靠近,勇敢之说在于无谋,自古愚不可及的烈士多不可数。
  水能穿石,但没人知晓石未穿前水已干枯又该如何?
  战战兢兢的上完一堂课,因为临时调课,我的守护者因故无法来,我终于明白阿塞克有多蛮横。
  金眸灼灼活似想将人吞噬,似笑非笑地老是瞅着我,仿佛他是猎人而我是狐。
  今天我穿上老妈设计的连身洋装,简单的剪裁流露出大方不做作的青春气息,线条干脆不拖泥带水,反映出我的真性情。
  惊艳,是系上同学脸部的语言,我让他们无心上课了。
  “问晴同学,你习惯将美丽藏在面具后吗?”
  我闪过他那只欲抚摸我滑谊秀发的魔手。“老师,我的美丽和学问无关吧?”
  他想要我,赤裸裸的欲望在他眼底跳跃,他的侵略性让我非常不舒服。
  “你有一张善辩的巧口,尝起来的滋味肯定是甜而不腻。”她有着蜂蜜般的细嫩肌肤。
  女人在他眼中都大同小异,只有发泄和生育两种,可是她的独特让他有收藏的冲动,想用金色的笼子网住她,只为他展现美丽。
  东方女子的美在于举手投足间的自然妩媚,不经意地散发介于天真与成热的魅力,不像高挑丰满的西方女子只是纯然的感官冲击。
  她是独一无二的极品,聪慧而狡猾,令人极欲征服。
  “这样调戏学生不妥吧?老师!”
  狂放的笑声在我语落后响起。
  “你很适合我。”可以是妻子,也可以是情妇,取决在他。
  做梦要挑时机,大白天不宜。“老师中暑了吗?我建议你去喝一杯青草茶,非常消暑。”
  我讨厌他,他让我心情不好。
  “当我的女人如何,我一向懂得让女人更快乐。”他邪肆的一笑,目光充满性的暗示。
  课不用上了,全班睁大眼看我俩唱戏。
  “我有男朋友了,老师的提议会叫我为难。”娇羞是我最不屑的武器,可他当真了。
  他脸上闪过一抹妒色。“未成定局前,女孩子有多重选择,你值得更优秀的男人。”
  “衣仲文很好呀!他是T大最受欢迎的男生,我不认为有谁比他更出色。”在我心中,他就是最好的。
  “他太年轻了,你需要一个年纪稍长、能给你庇护的男人。”他半是轻佻、半是严肃的暗指自己。
  我装糊涂的退了一步,避免与他碰触。“我有老爸了,他是我的衣食供应者。”
  “我很老吗?”金眸中的不悦直通向她,予取予求是他的习惯。
  “二十七岁对一般女人来讲刚刚好,不过我是小女生。”我故作俏皮地忽视他狂猛的怒气。
  不是追求而是宣告,他露骨的眼神意图毫不掩饰,他想要我的身体,也要我的灵魂,看得出来他是个不曾失败过的男人,不管在情路或是事业。
  危险是我给他下的注脚,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毁灭人的力量,我是必须对他存着忌惮之心。
  并非针对我,我担心的是衣仲文。
  阿塞克冷笑。“东方女子擅长魅惑之术,你在欲擒放纵吗?”
  “哇!给你鼓鼓掌,老师太厉害了,会用成语耶!”我是明褒暗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有了金子何必拾颗没用的砾石,我的眼光可挑得很,像他这种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的个中好手肯定自大,谁晓得他有没有染上什么世纪大病毒,一身脏得没药医。
  我很爱干净,不与尘螨、跳蚤为伍,而他更低等,是属于有害的细菌类,一沾上便皮腐肉烂,不得好死。
  “你……”他恼怒的突然攫住我左臂。“别自作聪明,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他掐痛我了。“老师,使用暴力是下等人的行为,你抓伤我。”
  “叫我阿塞克。”他手劲稍微放松,拇指有意无意地搓摸我的肌肤。
  “尊师重道是中国人的美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岂能对自己的父亲造次。”我冷然的斜视着他,一副“尊敬”的模样。
  老爸若听了我这番言词,铁定会由椅子上跌下来,表情一白地大呼妖孽降生,要我尽快恢复“正常”。
  传统与我背道而驰,我家不流行孝道,礼义廉耻当感冒糖浆,非到不得已的地步才会拿出来一用。
  胜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阿塞克又使力还将我拉近。“你敢违逆我?”
  “不,我是在保护自己免于校园性侵害,我不喜欢被强暴。”面对他喷出的热气,我没有惊只有怒。
  他靠我太近了,强大的压迫感如巨大的网罩住我,骨子里的傲气让我挺直背脊对抗,绝不会因为他的高大面屈居下风。
  小豆子也有长成魔藤的一天,蔓缠巨颈同样致命,不容小鼓。
  “好耸动的字眼呀!你们在讨论校园之狼吗,”
  一道美丽的身影出现,半嘲讽的灿颜挂着一抹狡黠的谈笑,轻而易举地介入纠葛的乱团中。
  她是T大的才女兼校花,左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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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搞的,把自己的处境弄得这么不堪入目,是聪明用尽变蠢了是不是,真是没大脑的女人……”
  看了一下表,左慧文足足念了半个小时有余,平常她一定很少说话,现在一逮到机会就拼命喷口水,人缘不好的高傲女果然有病.医学名词是心理残障症。
  不敢露出不耐烦是怕她延长罗罗唆唆的时间,我和她的交情很难说好还是坏,看似交恶其实暗藏玄机,老实说她放不下我。
  我们是死对头也是朋友,她好动,我好静,两人的智商都超过一百七,天才型的领袖人物。
  再加上形影不离的衣仲文,三人便成了密不可分的铁三角,她天生鸡婆好管闲事,我则独善其身不问世事,而衣仲文是三人当中最不具分量却支撑着我们的梁柱。
  她恼我欺负衣仲文成性,基于表亲的责任感,她自然而然要维护他。
  可是她又气他任我为所欲为,凡事不反对地像忠烈祠的铜像一板一眼发神经,别人的关心往往视而不见,盲目地受我牵引。
  矛盾是她的代名词,她对我和衣仲文真是又爱又恨,改变不了又看不下去,管或不管的挣扎让她一见到我们就生气。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左慧文是个刀子豆腐心的滥好人,她连看到小猫由树上掉下来都会大骂市政府无能,然后对着树皮吐口水以示不屑。
  她很美,是那种艳光四射的智慧型美女,自从她初恋失败被个烂人甩掉以后,她就不再掩饰自己的聪颖和高智商,以蜕变后的美丽反击前任男友。
  现在那个超级大烂人反而巴着她不放,苦苦地求她再绐他一次机会,甘为裙下臣。
  “于问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敢再给我打一次哈欠看看,我不信制不了你!”
  呃,被抓包了,我该伸手掩住嘴巴才是。“我是要剔牙啦!早餐的火腿卡在牙缝里。”
  “幸福呀?你还有早餐可吃,我连杯白开水都没瞧见。”干嘛要管她死活,没人会记得感激两字怎么写。
  “呵呵!你干嘛要委屈自己……”干笑声止于她瞪大的牛眼。
  “你再装模作样扮清纯呀!你以为我有觉不睡跑来学校做什么,你于问晴可不是笨蛋。”还好意思笑,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大祸害。
  我哪知道她所为何来。“我看起来像道姑吗?懂得掐指一算。”
  蛔虫在她肚子里咕咕作响。
  “死女人,真被你气死,我是受人所托来看顾你这块肥肉。”她会早衰绝对不是没有理由。
  “衣仲文?!”
  “除了他还有谁请得动我,你的面子不够大。”谁叫她是人家的表姐,小时候吃过他家的饭。“一听到他不能陪你上色狼老师……呃,英国文学的课,就十万火急的催我来瞧瞧。”
  现下看来他的顾虑不无道理,一次的缺席就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他倒是用心,我差点就失身了。”我要装可怜一点好博取同情。
  她冷哼一声,用原文书拍我酌头。“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故意去试狮子的利爪。”
  “知我者小慧慧也,我最爱你了。”我凑上前给她一个好大的热吻。
  “别用口水洗我的脸,恶心巴啦的招式只适用我表弟。”衣仲文才吃她这一套。
  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失心疯,正常的女孩不去爱,偏偏迷恋这个古怪刁钻的小魔女,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看在她这个旁观者眼中是十分刺目,忍不住要骂他没志气,不像个男子汉,丢尽衣家祖先的脸。
  “我们交情够嘛!你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要好好报答你。”把流虹企业送给她好了,我很慷慨吧!
  她一脸防备地连忙跳离三步远。“免了,你的报恩我消受不。”
  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好事绝对轮不到她。
  “小慧慧……”她伤了我的心,我要哭给她看。
  “少来,那个阿督仔是何居心,他真瞧上你了?”不问明白她不安心。
  我冷冷一笑,“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你别吊我胃口。”她讨厌猜谜游戏。
  “他要我的企图很明显,这是我所说的一半,而另一半……”我思忖着如何解释。“怕是别有所图。”
  “图你的财还是图你的家世,我觉得那人不简单,一身霸气。”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还在查……”
  左慧文口气凶恶的打断她的话,“以身涉险算什么好办法,有人笨得拿自己当饵去喂狮子吗?”也不怕尸骨无存。
  “你也认为他给人的印象是一头狮子?”英雄所见略同。
  “而且非常凶猛,总之你离他越远越好。”她有预感他会是难缠的家伙。
  我也想呀!可是天不从人愿。
  该来的命数是躲不过,只能顺天而行,我不敢打包票天下无敌,但至少有一件不为人所知的武器——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