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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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谁能弄清楚女人的心思呢……
    只是黑箬横不打算如她所愿,不管三个月之后,她心动与否,他是不会放弃她的,早在自己决定要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心头已经刺上了她的名字。
    “喂?”童子琳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烦地叫道:“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呵呵……”他低声地笑了,她有时太天真,以为他会随着她的喜怒起舞,偏偏他不是这种人,她要他在她身边,他就会留在她身边,但她要他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例如放弃她,他是做不到的。
    “笑什么!”她耳尖地听到他的笑声,以为他在嘲弄自己的主意。
    “我是太开心了。”他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话给还了回去。
    女人冷哼了几声,对于他的甜言蜜语很是不齿。
    “既然妳这么说了,我当然是百分之两百地同意妳。”言下之意,他很赞同她的提议。
    像是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童子琳高傲的语调传到他的耳膜里,“那我挂了,晚安。”
    “晚安……”他淡笑着回道。
    直到耳边传来手机断讯的嘀嘟声,他才放下手机,两眼眺望远方。
    先下手为强地把手机给挂了,紧压在童子琳胸口的石头才缓慢落地,她不该像发烧似地胡说八道,自言自语,可不说这番话,她就浑身不舒服,胸口闷着。
    这一切奇怪的现象是在餐厅的时候就发生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是吃醋一样,可她跟他又不是情侣,吃什么醋。
    当她看见男人眼中浓浓的关心,深邃的眼珠子里只有她的时候,有一刻的时间,她似乎回到了舞台上,他是她的王子,而她是他的仙度瑞拉。
    她以为一切不过是幻想,只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可出了他的家门口,坐在车子上,在路上开车,她时而恍惚,干脆把车停在了路旁。
    等她不由自主地咬着指甲时,手机已经拨出去了,心动不如行动,她一向是一个果断的人,于是毫不犹豫地提出要求。
    她知道他会答应,却没料到自己的心跳会跳得这么剧烈,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不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幽幽一叹,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发,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眼角瞄到被自己咬坏的指甲,哀叹一声,“该死!又要重新去美甲了!”
    她喜欢把自己弄得美美的,就像每个女人一样,只是她也有在烦躁时咬指甲的习惯,所以刚弄好的指甲很快就会坏了。
    她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
    没有人知道黑箬横很擅长美甲,不,准确地说,他很擅长画画、雕刻之类的细活。而此刻,他正坐在自家的地板上,一只玉足正踩在他的膝盖上,他专心一意地为她美甲。
    童子琳边笑着,边吹着指甲,“我就说你心灵手巧,以后失业了,可以去当美甲师了。”
    瞥了一眼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的她,黑箬横没好气地说:“我就知道妳找我没好事!”
    “怎么了!第一天上任当我的男朋友,让你做点小事,你有意见了?”童子琳恶声恶气地回道。
    “没!”他状似忍气吞声地说,嘴边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这种不像他干的活,他做得理所当然,因为对象是童子琳。
    童子琳不知道的是,黑箬横很喜欢捧着她白嫩嫩的脚丫子,在她的指甲上留下他的痕迹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还差不多!”现在童子琳觉得这个男朋友做得不错,起码她不用三不五时地去美容会所美甲,而且黑箬横的手艺很不错,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图案?”
    “手上的?”
    “不是,我说脚上的。”童子琳的手指甲上是类似昆虫的翅膀,一个指甲是半个翅膀,栩栩如生地像要飞起来似的
    “嗯……”沉吟了一会儿,男人煞有其事地说:“我在给妳下咒语,免得妳跑掉。”
    童子琳嗤了一声,才不信他的胡言乱语,“到底是什么呀?”
    黑箬横不打算说,手灵活地在一吋之地描绘着。
    “你说不说?”用另一只已经画好了的脚作势地往他脸上踩,“说不说?”
    黑箬横将俊脸凑近,一副巴不得她踩下来的神情。
    “你不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她搬出杀手锏,等着鱼儿上钩。
    而他向来很吃这一套,他受教地点头,“是,是,这个图案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他这么一说,童子琳倒是看懂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的主调色是蓝色,以渐层的方式,以浅到深,在指甲的左下角有一个不明显的暗色,应该就是他说的船。
    “吼!你一讲,什么意境都没有了!”童子琳冷冷地说。
    黑箬横笑了,“我的国文造诣本来就不高!”他就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才故意不说的,以免被她给嫌弃了。
    可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
    “知道就好!”童子琳坏坏地反驳,她就是欺负他,看他输给自己,她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他没有说话,专心地完成指甲上的绘图,可某人却不耐烦了,“虽然你手艺不错,可是速度好慢,我的腿都要麻了。”
    闻言,男人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被她给压在脚下的膝盖,实在不懂她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要脚麻也是他先脚麻呀!
    “快点呀!”她不由地半撒娇催着。
    这位大小姐很难伺候,而他这个男佣似乎有被虐倾向,“快好了,别动了,免得弄坏了。”
    她乖乖地安静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又开始不安分了,“我有一点渴了,我要喝饮料。”
    终于完工的黑箬横放下笔,“我腿麻了。”
    童子琳挑挑眉,“我的手如果弄花了,你得重新再画一次哦。”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把威胁当成口头禅呢!黑箬横不得已地站起来,不过腿确实是使不上力,身体很自然地往前倾倒。
    “喂……”警告的话还没说完,童子琳就被他压在了下面,手下意识舞动着,黑箬横敏捷地把她的手抓着。
    “还没好,别弄坏了!”他警告道。
    童子琳一双美目都要瞪出来了,“你想压死我吗?”
    黑箬横痞痞地一笑,“我刚刚就说了,我腿麻了。”
    她眼睛一瞇,膝盖故意往上一顶,黑箬横脸色一僵,“该死!不准动!”在双腿麻木的时候被人触碰是非常难受的。
    “我偏要!”童子琳娇笑着。
    “妳真是……”黑箬横不敢三七二十一,本来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手臂干脆放开,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啊!你这个混蛋!重死了!”
    “哈哈……”黑箬横得意地大笑。
    不得不先投降,“好啦,我不打你了,你别压在我身上,我快喘不过气了。”
    黑箬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只要眉毛动一动,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可不会相信她的保障。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真的不打你了。”童子琳真诚地看着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等我腿不麻了,我再起来。”黑箬横不妥协地说道。
    童子琳知道这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怎么也说不动,她干脆放弃了,只是两个人这样靠在一起实在是怪异。
    “那你别把气喷在我脸上!”随着他每说一次话,他的气息就吐在她的脸上。
    “没有。”
    “有啦!我都闻到披萨的味道。”他们晚餐是外卖披萨,因为她急着要他美甲,所以他们没有出去觅食。
    “真的吗?”他好奇地问。
    她脸儿泛红,“……反正就是不要对着我说话!”
    难得她会脸红,他好整以暇地以手臂撑着脸颊,好瞧清她这迥异的风情,带着浓浓的促狭,“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怎么样?”
    “你找死呀!”童子琳狠瞪着他。
    他耸耸肩,不急着回答。
    童子琳不由地憋住气,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她的,她清楚地看见他看不到毛细孔的优质肌肤,几乎忍不住地妒忌,可他不断低下来的脑袋让她没有时间观察别的事情。
    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小嘴上,一抹湿热的触感温暖了她的心扉,他不急不躁地轻轻地在她的小嘴上摩挲,好似触碰着丝绸般轻柔,耐人寻味。
    她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被禁锢着的双手乖乖地不再挥舞,双腿也不再故意碰他麻痹了的双腿。
    他松开了她的手,两只大掌来到她的腰间,隔着衣物缓慢地抚摸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光是嘴碰嘴无法满足他的冲动,他轻挑开她的小嘴,灵活的舌头随即在她的嘴里掀起一阵风波。
    不是没有接过吻,童子琳在求学时期不乏追求者,她也交往过一两个男生,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分掉,只是她没想到在他的身上,她真正地体会到了接吻的滋味。
    明明相濡以沫时,口水交换得令她作呕,可他却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同样是舌头,他的吻就好像闷热夏天里的一阵凉风,令人心旷神怡。
    而且一点也不恶心……她甚至不由地想追着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当她由被动转为主动,主动绕上他的舌时,她听见他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
    紧接着,徘徊在腰间的大掌,掀开衣裳钻了进去,她的皮肤一烫,不知是他手的热度关系,还是她太紧张。
    火蛇从腰间窜起,熊熊烈火跃上心头,她不由地张开手臂拥住他的脖颈,胸前的浑圆主动挺起凑近他。
    男人鼻尖的热气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而她只觉得热。耳边清楚地听见两人舌吻时的吸吮声,她似乎都嗅到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暧昧气息。
    直到她无法呼吸了,他才放开了她,两人互相抵着额头,重重地喘息着。
    当他撤离时,他不忘舔舐着她嘴边的银丝。
    她激动地喘息着,两排又翘又长的睫毛像是找不着驻足点的蝴蝶,急切地扇着翅膀。
    “你……”她张嘴想出声,却被他那副隐忍的模样吸引。
    在她眼前的黑箬横一向是敢作敢当,性格在某方面和她是非常的类似,可他比她多了一些霸道,和她的任性不同,他的霸道中沾惹了晦暗的毁灭,还有不顾一切的占有。
    此时此刻,他却一脸珍惜,好似她在他手中会融化似的,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收到父亲礼物时的态度,很想打开,却又怕自己会不小心破坏了那份礼物的完整。
    于是她扬起海妖般的柔媚嗓音,诱惑道:“想要吗?”
    一双沾着浓烈情欲的眼眸,蓦然对上她风情万种的明眸大眼,他的手掌突然收紧,她笑得更得意了。
    两方对战,而童子琳明显已经沦陷,“人质”此刻正捏在他的掌心中。
    他缓缓开口,嗓音中带着低哑,以及忍耐,“妳非要擦枪走火吗?”
    这个女人就是一团火,他若是扑上去,就会把自己烧成灰烬,不过他甘之如饴,烧成灰烬也无所谓,只是他太在乎她了。
    在乎到很严重很严重的地步,他知道她没有做好准备,即使她面带娇颜,两颊绯红,可她的身子是僵硬的。
    如果她是火,那他是干柴,一碰上就要烧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