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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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乔母问起常可乐昨天和乔彬两人去了哪里。
    “那个……”一想起昨天在别墅里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脸红耳热。
    “乐儿。”乔母拍了拍常可乐的手,“我是个开明的人,不会介意什么门当户对的事,只要你和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两个老人家都不会反对。
    再说,我们乔家早把你当成女儿看待,你若能和彬结婚,永远留在这里,我们是最高兴的。
    如果给婆婆知道你和彬的喜事,她一定马上生龙活虎,什么病痛都没了。”
    “太太……”
    她有点感动,没想到她拥有如此丰厚家财,却是这么的通情达理。
    “还叫我太太?该叫我妈了。”乔母慈祥地笑。
    “这个……”突然改变称呼,她会不习惯。
    “好了好了,现在觉得突兀没关系,等你和彬结了婚,再叫也不迟。”乔母笑呵呵。
    结婚……好象还很遥远,她和乔彬的确有了暧昧关系没错,可是,他从没跟她说过喜欢她……
    这种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女人最是看重的,即便她看得出他是喜欢她、是爱她的,但缺少了那么一句清楚、干脆的告白,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正失神想着,却突然听到乔母的咳嗽声。
    “太太!你没事吧?”常可乐紧张地追问。
    “没事……”挥挥手,乔母表示自己没怎样,“老毛病了,每次去见过馨后,我这毛病便会发作。”
    常可乐怜惜地看着乔母,把她搀扶到沙发上坐。
    “我在想啊,如果你跟彬能够早一点结婚的话,我这病就越能早日康复。”
    “太太……”
    “乐儿,彬真的很好!不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这么夸他,他真是好得没话说,我们乔家能重振声威,全因为他!
    他一定能给你幸福。如果你想完成你未完的环游世界旅程,可以等彬没那么忙时,陪你一道去,就当是去蜜月好了。留下来吧!我敢保证你再也找不到比彬更好、更优秀的老公了。”
    她当然知道彬的好,如果他开口叫她留下来,她会。
    什么两个世界、什么平民跟菁英的不同,她不会再管了!
    因为,她已深陷爱情之中。
    她,已经离不开他。
    越了解他,越触及他的内心世界,她就越是受他吸引,越不能自拔……
    即便他有时候会十分冷酷、十分可怕,可是,她还是爱他。
    只要乔彬真切的跟她说一声“我喜欢你”,她一定会永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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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乔彬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我说,要我签约可以,但乔先生你得跟我女儿结婚。”查尔说。
    双方都快要签订合约了,查尔居然这时才追加这么一项条件?!
    “我们有了姻亲关系,那签什么合约都不是问题了。”查尔笑得狂妄。跟如日中天的乔氏攀上关系,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是我女儿的照片,”查尔递过一张相片,“她是个美人儿,你一定不会吃亏的。”查尔语气极为自负,彷佛乔彬铁定会答应似的。
    乔彬不说话,温和的眼神中,却闪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寒光。
    他拿起照片,瞥了一秒,虚笑着对查尔说:“谢谢莱恩先生的厚爱,但婚姻始终是大事,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说的也是,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查尔咧嘴一笑。
    乔彬只是笑,“莱恩先生,我还有点急件要处理。”
    “那我走了。”查尔站起来,走了几步,回过头,一脸自信。
    “三天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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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查尔带着他的女儿维莉,一起来到乔彬的公司。
    “莱恩先生,欢迎!”乔彬迎上前去。
    “乔先生,这便是我女儿维莉。”查尔招一招手,将维莉叫到跟前。
    乔彬漾出一抹俊逸的笑容,上前握住维莉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
    “哈哈哈!”目睹一切的查尔,开怀大笑,“看情况,乔先生是答应跟维莉结婚了。”
    他早料到了,男人哪个不好色、不爱美人?看!他女儿不就把乔彬迷得团团转了?
    “是的。”乔彬一笑。
    “你们在台湾先办一场婚宴,然后再到英国办一场,好让两边的人都清楚知道我们结成亲家了!”查尔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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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乔彬都很忙,忙得差点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这段时间,他只回家过两次,常可乐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自然是去找他,以慰思念之苦。
    可是,乔彬只是很冷淡的在门口敷衍她几句,连书房的门都不让她踏进去,尤其令她在意的是,他的用词和语气,都变得十分疏离。彷佛他和她的关系,就仅止于此。
    第二次见到他时,常可乐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有什么事吗?”他俊美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不耐烦。
    “你近来工作好象很吃重,有空多休……”
    “既然你知道我近来很忙,那么如果没什么事,就别来找我了。”他没耐心等她说完,“相信你也有工作要做,如果你真的闲得慌,我可以叫管家分配你更多工作,好让你不那么无聊!”
    “彬……”他的话让常可乐一脸惊讶。
    “我想你还是叫我少爷比较好,虽然我妈很喜欢你,不过你在乔家毕竟是个佣人,主人跟佣人的阶级身分,我喜欢分清楚一点。”他语气很冷,眼神也没有一丝感情在内,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乔彬。
    不久前,他还对她很好,把她带到没人去过的别墅,又告诉她乔馨的事。可现在……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发生,只是我对你没兴趣了。”
    “什么意思?”
    “就是我对逗你玩的这个游戏,已经失去兴趣了。”
    她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所有思考都停顿。
    “骗人!”她大叫。
    乔彬是喜欢她的……
    “我承认,你是有那么一点吸引力,可你也别太高估自己。还有,请你别低估富家子弟的花心程度,有钱的男人都花得很。”
    “你不会这样的!”
    “我不会?”他有点哭笑不得,“你认识我多久了?又知道我多少事情了?你连我会抽烟、没有近视这些琐事都不知道!”
    她语塞,的确,她对他的了解其实还不算多,但她一直以为还有许多时间让彼此更了解彼此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
    “若不是乔家许久都没有像你这么样年轻的佣人,我根本不会向你下手。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有兴趣?因为你方便。”
    “不……你是喜欢我的……”她说,声音却不再肯定。“你对我那么温柔……”
    “我演戏一向高明,掩饰技巧更是一流,你别告诉我,你把我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当真了。”
    “不!我不相信!你喜欢我……我知道……只是你没说出来罢了……”她语调里已有点哭音。
    “如果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无所谓,”他耸肩,“但请你搞清楚一点,以后别再以我女朋友的身分自居,也别再企图误导我爸妈。”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笑着接听电话:“维莉,你这小鬼头,好大的胆子,居然这么晚才打电话给我。”
    维莉?谁?
    常可乐不安地打了个哆嗦。
    眼角余光瞥到她还站在这,乔彬眉心一皱,大手一推,门便关上。
    常可乐一怔,她不相信乔彬不喜欢她,可是,一切又是这么的真实。
    她的直觉,是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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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开始,乔彬回家的时间更少了,他一直都待在公司处理公事,常可乐想见他也见不着。
    那夜如此决绝的一番话后,害她连去公司找他再谈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十分迷惘,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乔彬那番无情的话。
    见不到他的日子过了足足九天,这段时间,她不敢让乔母知道乔彬跟她说过什么。
    第十天时,乔彬难得回家一趟,乔氏夫妇高兴得笑不拢嘴,他们已经好久没和儿子一起吃饭了。
    “对了,最近我想在家里办一个宴会。”乔彬说。
    “宴会?”乔母问。“什么宴会?”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府,常可乐自是把侍奉他吃饭的职责一肩扛了下来。站在餐桌旁的她,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乔彬,她已经太久太久没见到他了,虽然他伤了她的心,可她还是爱他!
    “婚宴。”乔彬轻说。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一起用餐的乔氏夫妇和常可乐吓呆了。
    乔母最先反应过来,“彬!你终于决定和乐儿结婚了啊?太好了!”
    但常可乐可不这么想。
    婚宴?他跟谁要结婚?
    十天前,乔彬才跟她撇清关系,常可乐怎么想都觉得这婚宴不是她跟乔彬的。
    “不,妈,你弄错了。”说罢,他凝眸看了看身旁的常可乐两秒,后者仿佛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讯息。
    “呃?不是你跟乐儿结婚吗?”
    “不是。”
    “这样啊……”乔母鸡掩失望神色。“是你的朋友要结婚,想借用我们乔家的场地吗?”
    “也不是。将要举行的婚宴,男主角是我,不过,女主角不是你们期望的那一位。”
    “什么?”乔父不明白,儿子跟乐儿明明……
    “我要跟英国的百货业大亨之女——维莉订婚。”
    “你在搞什么?彬!”完全不能接受,乔母大吼。“什么维莉?什么英国大亨?我才不会接受一个外国人当我的儿媳妇!绝不!”
    “妈,恕我提醒你,你认定的儿媳妇常可乐,虽在台湾出生,可自小已移居英国,基本上,她等于是半个英国人。”
    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乔母拔尖声调,“我不管!总之我认同的媳妇只有乐儿!我不会让那个什么维莉踏进乔家大门一步!”
    “既然妈那么反对,那我只好和维莉搬出去住了。勉强住在一起,也不会愉快融洽的。”
    “彬!你喜欢的人明明是乐儿,我和你爸都看得一清二楚!”
    “彬,你妈说得没错。”乔父附和。
    “我不否认我是对常可乐有一点点好感,也和她走得比较近,不过,还不到‘喜欢’的程度,或许,我和她之间有很多暧昧不明的行为,让你们误会了。”
    听到这里,常可乐感到心像被什么揪着似的,疼痛不已,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我和你爸都坚决反对你娶那个外国女人!”乔母高分贝地说。
    “我只是想跟自己深爱的女人结婚而已,爸、妈,请你们尊重我。”乔彬不为所动。
    “你深爱那个外国女人?”彷佛受到不小的打击,乔母的声音有点颤抖。
    “没错。我对维莉一见钟情。”
    “你……”气得不能自已,乔母情绪过于激动,忍不住开始猛咳。“咳咳咳……”
    “妈,小心身体!”乔彬站起来,想去搀扶母亲,可乔母却拨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乔母咳得更厉害,乔父马上过去照顾她。
    “爸,你先扶妈上去躺着,我叫医生来。”
    知道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乔父点头,半拖半拉地把乔母带回房间。
    命佣人呼叫医生来后,乔彬把目光移到常可乐身上,一如刚才那两秒的注视般,冷漠的眼神彷佛在向她传递着什么无言的讯息。
    他想要表达什么吗?可是……她却什么也瞧不出。
    爱他,便要相信他。突然,她耳边响起了母亲曾跟她说过的这句话。
    或许,她该相信他另有苦衷,但……这会不会只是她自欺欺人而已呢?
    “你明天就离开,你再待在这,只会分裂我们家人的感情!”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有一笔钱,绝对足够你环绕地球一周,旅费已经有了,那么,你也没必要再留在我们乔家了。”
    看着那张支票,她百感交集。
    “我没理由收这张支票。”她努力压抑内心伤痛。
    “不管你收不收,明天都得离开。”他把支票放在桌面。
    “这算是感情被骗后,所得的钜额赔偿金吗?”她扯出一抹嘲笑。
    乔彬只是耸耸肩,不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过身,他上楼去察看母亲的情况。
    一串泪珠,滑下常可乐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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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
    在乔氏夫妇及婆婆一致反对的情况下,偌大的乔府今天还是如期举行了乔彬跟维莉的盛大婚宴。
    父母坚决不肯出席,乔彬也不勉强。
    乔府云集了众多上流绅士名人,足见乔彬面子之大。
    婚宴开始前的新娘准备室内——
    “爸爸,十五分钟后,我跟乔彬便要结婚了。”维莉穿着一袭婚纱,问身边的查尔。“根据我和你的协议──我跟乔彬结婚后,你就要给我莱恩百货的产权,现在,没问题了吧?”
    查尔招了一下手,身后的特助马上把产权转移书递上。
    为免女儿出尔反尔,拿了产权却不肯结婚,所以城府极深的查尔在结婚典礼前,才肯签定产权转移书。
    为了确保万一,查尔甚至还在乔家设眼线,监视乔彬是否真的迷上维莉。
    到了这一刻,查尔终于安心了─-女儿会跟乔彬结婚,而乔彬亦是真的被维莉迷倒了——一切正如他所料的进行着。
    今后,他跟乔彬有了姻亲关系,要从乔氏身上拿取多少利益都没问题了!
    思及此,查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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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来宾久等了!”婚宴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对众人道:“今晚的世纪婚宴马上开始,现在请各位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晚的新郎、新娘!”
    在如雷掌声衬托下,维莉牵着一名男子的手,笑容满面地由二楼下来。
    当站在大厅观看整个婚礼的查尔看清那新郎的面孔时,苍白倏然染上他的脸。
    新郎并不是乔彬!
    “这……这是什么一回事?”查尔不明白。
    目光直盯着不远处的父亲,维莉朝他嫣然一笑。
    维莉用手中早准备好的麦克风,朗声说:“今晚除了是我的新婚夜外,其实也是莱恩百货产权转移给乔氏的重大日子。”
    她话音甫落,乔彬便出现。
    维莉由新郎手中接过笔,看着仍反应不过来的父亲,大笔一挥,把莱恩百货的产权,全部移交给乔氏。
    “乔先生,莱恩百货从今以后是你的了。”唯恐父亲搞不清楚状况,维莉一字一句说道。
    “谢谢。”乔彬一笑,接过产权转让书。
    “这不是真的!”查尔大叫。“不是真的!”高叫几声后,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乔彬以手示意,吩咐佣人们把查尔送到医院,他只想把莱恩百货拿到手,并不想要查尔的命。
    查尔昏倒掀起的小小骚动,很快便平息了,维莉跟新郎的婚礼亦得以继续。
    这会儿,乔彬可没闲着,他快速地扫视人群,望能找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俊美的脸孔很快便绽放出灿烂的笑意,他由主持人手中拿过麦克风。
    “各位来宾,其实今晚不只维莉小姐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我─-乔彬,也找到了!请各位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的妻子——常可乐小姐。”-
    来宾反射性地鼓掌,在一片掌声下,人群中的常可乐,快速地跑到乔彬身边去。
    分开了好一段时间,小俩口亲热地拥吻。
    没理会众来宾好奇的目光,乔彬把常可乐拉到没人打扰的一角。
    “告诉我,这一星期,你去哪里了?”他抚上她的脸,温柔地问道。
    “去环台一圈啊!回来这么久,一直被你拘禁在乔府做工,都没空出去观光吃喝一番。”
    “那你怎么又回来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轻吻她额一下,“不是说被我拘禁、被我欺骗了感情吗?”
    “你有没有欺骗我感情我是不晓得,不过,你骗了我不少眼泪倒是真的?”在还没察觉他是在演戏诱骗敌人前,他的冷淡不知害她掉了多少泪。
    “可是后来,我脑中不断想起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爱他,便要相信他。因此,再三考虑之下,我决定相信你,所以,我就回来了!”
    闻言,乔彬一阵感动,紧抱着她。
    那天离开乔府后,她便拜托征信社去调查乔彬为什么突然要结婚,最后得知查尔和他做了什么样的协议,因此,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把她气走的。
    而得知今晚举行婚宴,她便偷偷的潜了进来,混在宾客当中。因为她了解他,明白他不会真的跟别的女人结婚,也知道他今天一定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情,所以她就来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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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突地无理要求乔彬娶维莉,才肯签约一事,终于惹怒了他,他当下决定撤销跟查尔的合作,改为并购莱恩百货。
    乔彬下了决心的隔天,维莉私下找了他一趟。
    “乔先生,我父亲要你娶我,才肯跟贵公司签约,是吧?”
    “没错。”
    “但你不愿娶我。”
    “你也不见得想嫁我。”
    维莉扬眉,乔彬果真智能过人!既然对方是个聪明人,她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恨我父亲!”她难掩气愤地道:“我恨他花心,害我妈抑郁而终;我恨他总是要我利用美色,帮助他取得合约,那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卑贱的妓女。
    这回,他更过分了,明知道我有要好的男友,还要我献出一辈子的幸福,和陌生的你结婚!
    既然一直以来,他都没把我当成是亲生女儿,那么,我也没必要把他当成是我父亲!所以,我一定要向他报复!”
    谈合约之前,早就彻底调查过查尔的所有资料,所以乔彬很了解他们父女俩的关系。也因为如此,他对她这番言论并不会感到太讶异。
    “乔先生,我们可以合作。”
    “你意思是,你会要求查尔以莱恩百货的产权来换你跟我的婚礼,而查尔为了安全,一定不会在婚礼前把产权交给你,所以,为了得到产权,你必须假装要嫁我,而我也必须欺骗所有人,装出爱上了你,非你不娶的样子。
    婚礼前一刻,你拿到产权转让书,然后,你便故意当着查尔的面,跟你男友结婚,并把莱恩百货转交给我,如此一来,你便可彻底的打击到查尔,达到报仇的目的。”
    “而你,也可不费分毫,便成功拿到莱恩百货。”维莉不得不向乔彬投以激赏的目光,他竟知道她脑里所有的计画。
    她不在乎莱恩百货,她只想满心的仇恨能得到宣泄的管道。
    “错了,并非不费分毫。我若跟你合作,就得骗我父母、以及我所爱的人。”要骗敌人,得先骗自己人。
    “凡事总有一点代价,再说,正好可以藉此机会测试一下,你爱的人有多相信你,不也很好吗?”
    闻言,乔彬沉默了。
    维莉这计画很吸引他,与其大费周章并购莱恩百货,倒不如和维莉合作,省时也省力。
    可是,父母跟乐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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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答应了维莉。”
    这计画成功后,他将给维莉一大笔钱,让她衣食丰足,某层面来说,她其实蛮可怜的。
    乔彬拥住常可乐,“我和维莉合作,不但为了公司,同时,也为我和你。我想知道,你有多相信我。”
    “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都信你。”她轻声道。
    他拥住她的手更紧了。
    “之前让你流那么多泪,真是对不起。”他心疼地说。“但为了你们,为了乔氏,我不得不这么做。身为女主人,你绝对会体谅我的苦心,对吧?”
    “我是女主人?”
    “当然。”在她的粉唇上烙下一吻,“除了你,还有谁?”
    “你喜欢我吗?”他从来没有说过,与其呆呆地等,不如主动问。
    “不。”
    “什么?”
    “我不喜欢你,因为喜欢已经不足够形容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我爱你!”
    没预料会听到这句话,常可乐感动落泪。
    “不准哭!,”他紧抱住她,“为了演这场戏,你已经哭太多次了。所以,不准哭!”
    “要我不哭也行,你答应我一件事。”刚刚来的时候,她碰巧遇到管家,听他说,彬找到了那名负心汉了。
    凝神看她,知道她想说什么。
    “金刚怒目不及菩萨低眉——恕,懂吗?人懂得放下,才可得到更多。”乔彬缓缓背诵她的话,顺道细细品味这番话的真谛。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些?”她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啊!但我说这几句话,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乔彬狡黠地笑:“如果你没接收到我的讯息,不知道这是一场戏而愤然死心离去的话,在戏落幕后,我会马上去找你,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回赠你。”
    “你好可恶,”她猛捶他一下。
    “我不想再做金刚了。”他握住她的小手。
    过了一秒,常可乐才意会到他的意思。
    “真的?”
    顽石点头了?!
    “不过,也不想做菩萨,我没那种软心肠。”
    “那你想做什么?”
    不做金刚,又不做菩萨,他该不会是想干脆做杀手,然后跑去杀了那负心汉,好祭乔馨在天之灵吧?
    “就做常可乐的老公好了。”
    一抹发自心底的笑意,在他俊美的脸上漾了开来。
    没给她惊呼或反驳的时间,霸道的唇已全然覆盖上她的……
    他放开她时,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仍不忘刚才要问的话:“我是认真的,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想在未来得到更多,所以……”他用轻得不能再轻的语调说,原来,他也可以这么轻松的说这件事。
    听到这,常可乐忍不住又哭了。
    “你哭什么?”他心疼地拭去她的泪花。
    “我感动嘛……”紧紧抱着他,她动容地道:“我爱你。”
    一朵由心底绽放开来的笑靥,慢慢的,在他的俊脸上漾了开来。
    “我也爱你。”
    全书完
    编注:别忘了,《总裁万人迷系列》还有贪数限情311"总裁情史”哦!